所以……她還不不知道?
「……禪院甚爾。」
甚爾試探性地做出自我介紹,話音才落,從那輪月亮的方向便又丟來了一個金桔。
芽生往嘴裡塞了塊桔子肉,口齒不清地說道:「哦,你就是甚爾啊,久仰大名。」
「?」
「不是你把讓治叔的兒子給胖揍了兩頓嗎?就前兩天正雪給我講過的樂子。說你被關進禁閉室後,禪院諒也因為害臊嫌丟人,跟武場的教官請了好幾天的假,哈哈哈哈哈哈結果、結果他的病假才好,回到武場的頭一天就又被你給揍了一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甚爾的兩個大拇指稍稍用力地掐住金桔,許久未逢甘雨的腸胃其實還在撕扯性的絞痛,可他早就疼習慣了,已經完全能夠做到把這點痛感拋到腦後。
他問向笑的快人仰馬翻的芽生,「你不喜歡禪院諒?」
「他?我沒見過。不過我有點不喜歡他老爸,聽說讓我禁足的主意就是他出的。雖然在當時禁足也有禁足的好吧,但是我其實更想出去玩。」
「禁足?他們把你禁足了?」
「你還真是消息不靈通,明明就住在我的隔壁。」
甚爾:……
甚爾:那是因為我也小黑屋半月游去了。
芽生見他又不說話了,順手就把懷裡剩下的最後一個金桔砸了過去。
等把甚爾砸醒後,芽生沖他招招手。
「雖然你沒有跟我以物換物吧,但今天好歹是我解除禁足的好日子,所以甚爾你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把剩下的蛋糕和紅豆湯吃掉?聞者有份。」
「……不用,」甚爾把手裡的金桔舉到半空中,遮蓋住月亮,又緊緊地隔空貼住開始在喊累的芽生,隨後變魔術似的用另一隻手從背後又掏出了全新的一桶杯麵,是還沒有撕開塑封的日清海鮮面,「我跟你換。」
第7章
芽生當然會認識禪院甚爾的呀,只不過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只聞其人名未見其人貌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才讓她發現——在禪院家,有一點做的非常差勁。
他們的骨子裡仿佛是生出了會排斥現代電子產品的怪病,就好像科技產品能侵蝕腐爛掉他們的軀殼與大腦。在族中會用行動電話和電腦的人都是屈指可數的,娛樂項目基本也跟正火爆在大街小巷的隨身聽和街頭遊戲機無緣。
禪院家的人也不怎麼會拍照留影。
全家福沒有,結婚照也沒有,哦對,禪院虻矢當上家主時甚至都沒拍照片留作紀念,這個家族中從小到大都沒照過相的簡直大有人在。
所以……
芽生又沒見過禪院甚爾的照片(何況也沒有),那她怎麼可能會事先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子,自然也就認不出來咯。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
……
和還需要藉助梯子才能翻爬上圍牆的芽生不同,甚爾從對面連個助跑都不需要,只是眨下眼睛的功夫,人就已經穩穩噹噹地站在鱗次櫛比的瓦片上了。
隨後猶如一隻生出了雙翼的飛鳥,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然落地。
把芽生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跟她直面禪院扇的氣場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硬是要形容的話,前者的出招是超出了曾經還是個普通人的芽生的認知範疇的,由於是超乎尋常的行為,而她本身也不了解咒術這些,所以看到再離譜和浮誇的能力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甚爾隨隨便便就能單手翻牆的本事可不簡單啊!他沒有藉助任何的「超能力」,僅僅是憑自身的運動神經就唰——地一下子過來了。
芽生打量兩眼甚爾,佩服地給他鼓掌。
結果立即收穫到甚爾嫌棄的眼神,「……你在幹什麼?」
芽生實話實說,「覺得你厲害。」
「嘁,只是翻個牆而已,有什麼好值得說的。」
甚爾邊說道,邊一步跨上緣側,雙手插在褲兜里緩步走進芽生的屋子。
然後他嗤之以鼻地接著說:「咒術師不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麼。」
真
正的咒術師所謂的下一代禪院家主幾分鐘前還在哼哧哼哧爬梯子的芽生,手上揉著雙腿的動作卡了個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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