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些人竟然都已經知道我的長相了!」
「暫時還沒有,當初在決定把你帶回禪院後,就已經徹底隱藏了你在非術師社會中的所有信息,包括你原本的親人們的信息。」
「不是『原本』,美代子永遠是我的家人。」
「……」
禪院虻矢放下酒杯,「只要你的姓氏是禪院,其他就隨你吧。」
芽生嘟嘟囔囔道:「不是都說術師是為了祓除詛咒而存在的麼,結果你現在又突然告訴我還有被叫做是『詛咒師』的群體。」
「非術師的社會中也有會涉及灰色地帶的團伙組織吧,不管是販[fpb]毒、暗殺、拐賣或盜竊,會選擇走上這條路的蛆蟲們,都是受到了其背後的不菲利益的驅使,骯髒腐爛的垃圾堆中很難不生出惡蟲,別把這個世界幻想的有多美好。」
接收到不符合自身年紀的信息量的芽生一愣,但在侑子小姐的願望屋中她或多或少也見識過人性的黑暗面,這時候只是聽禪院虻矢口嗨兩句黑泥,倒是不會讓她的心境產生動搖。而讓芽生感到意外的是——她沒想到這種話是出自禪院虻矢之口。
話說,原來老爺子他也會有看不起和討厭的傢伙們。
明明自己就是大反派勢力(芽生視角下的禪院家)的卑鄙頭目。
芽生將雙臂趴到桌子上,扭過上半身,問:「虻矢,你是在討厭這個世界嗎?」
術師需要學會並熟用於心——如何從自身的負面情緒中汲取出咒力,同時還必須要去應對並祓除社會中的負面能量的載體(詛咒)。術師是被低壓情緒和苦厄環境所內外夾擊的特殊群
體,且身處在禪院家的術師們還相當的會自我內耗,他們沒有學會抱團取暖,而是被教導要彼此敵視和欺凌……
這麼一想,芽生突然有些憐憫坐在自己身邊的老家主。
看看,頭髮都愁白了。
自詡善解人意的芽生拿起桌子上的果汁,在心裡決定暫時就先不給禪院虻矢添堵了,出門一事暫且擱置幾天再說。
但天無絕人之路!
芽生前腳還在為不能出去玩而小小的難過了幾分鐘,等後腳回到她的小院子裡時,這不就認識了禪院甚爾麼!
嘿嘿。
……
趁倫子收拾走空飯盒和餐具而不在屋子裡的空當。
芽生跟甚爾繪聲繪色地說起前因後果,然後在熱乎乎的暖桌下,伸腿踹了一腳正在跟她搶暖桌的甚爾,提醒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榻榻米上的後者認真聽。
「鶴彩跟雀說你總是溜出門,而且那些看守也不會攔著你,對吧。」
闔眼的甚爾發出了一聲「嗯」,算是回應。
芽生興高采烈地繼續說道:「所以啊,你照常那樣出去,我躲在你的影子裡就好了。」
躲進影子?
甚爾掀起一邊的眼皮,不動聲色地掃了芽生一眼。
芽生彎下腰,湊近甚爾半個身位,「虻矢說過懸賞我的那些笨蛋們根本不知道我的長相,現在正是出門玩的好時機。」
她說完,又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時間不夠充足,我不能帶你到東京看望侑子小姐和美代子,也不知道美代子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那都是誰啊?帶上我去見她們幹嘛?
甚爾總覺得芽生的大腦構造和他見過的所有人都完全不一樣,跳脫且不易理解。
就是嘴太饞了,唯有這點顯而易見。
芽生看他不說話還又把眼睛閉上了,而且胸膛有節奏地在一起一伏,呼吸格外的勻稱,見狀她趕緊側踢一腳在甚爾精壯結實的小腿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芽生感覺自己的腳趾頭像是撞在桌子腿上還有點疼,但甚爾仍然面不改色。
「唉,甚爾,你帶我出去玩。作為交換——我請你吃狐狸關東煮,之後你也可以來我這邊蹭飯,倫子婆婆經常會給我從老爺子那邊帶回來好吃的,我分給你。」
甚爾無動於衷。
「你不喜歡吃啊。那……這就算作是你陪我玩和保護我?我每次都按小時給你結工資。」
芽生更換了報酬後,就緊緊地觀察著甚爾的反應。
她只知道甚爾會因為受罰而餓肚子和沒有零花錢,所以也只能從這兩方面下手,如果這招還不管用,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就在芽生以為計劃泡湯的時候,一直在裝睡的甚爾嘩地翻了個身,他將手臂架作三角框以此支撐起腦袋,撲稜稜的黑髮一如既往的亂成一團,有些較長的劉海遮蓋在他的眼睛上,但他眼中釋放的笑意都被芽生看的一清二楚。
甚爾疏懶地說:「一小時五千。」
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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