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和詫異:「難道不是?可這消息已經傳的到處都是。」
當然是她讓人傳出去的。既然早晚這事都要被人發散出去,那不如讓她為崔衡好好宣傳他的「情深義重」。
「怎麼會!到底是誰在外面胡說!」李氏忍不住站起來。
這個消息她讓人封了口,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到處傳揚了。
兒子和個孤女私奔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他們崔家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柄,就連兒子的未來都會被影響。李氏焦急又惱恨。
「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崔大郎與黃娘子兩情相悅同進同出也不是一日兩日,可憐我妹妹,被你家大郎幾次三番羞辱!」
孟惜和不顧李氏難看的臉色,問祖母,「都到這般地步了,兩家的婚事難道還要談下去?再談下去,被嘲笑的就是我們孟家。」
「下聘禮之日和人私奔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說不得日後成婚當日也要跑,到時要怎麼收場?人人都要說我們孟家求著崔家,為了好處不惜賣女兒。」
孟惜和故意說得難聽,同時撕破了兩家人的臉。
孟取善聽得咋舌,昨日大姐就說交給她,但沒想到她說話如此刻薄。
大家都在粉飾太平,但姐姐一來,就讓誰都不能太平。
孟取善還沒見過這種場面,看到每個人臉色都僵住,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低頭遮了遮自己翹起的嘴角。
「像什麼話,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孟熙覺得大女兒說得刺耳,怒氣沖沖讓她閉嘴,一邊又覺得有道理。
如果外面真的人人議論,他還怎麼有臉面和人交際,他可不願被人嘲笑巴結崔家。
孟惜和三言兩語,就將已經緩和的氣氛重新拉向了緊張。
李氏又氣又急,又做不出像孟惜和那樣撕破臉面,只得解釋說:「到底是兩家長輩定下的婚約,不能說算就算了。」
「老爺子回來了!」有個侍女邁進廳內,輕聲提醒了句。
孟尚書今日還要上職,早早就走了,但孫女的大事,他也準備回家露個面。
作為家中的大家長,孟尚書一來,事情就得由他來決定。
他坐在最上首,聽了來龍去脈,耷拉著眼皮也不見有什麼反應,慢慢喝了半杯茶,才嘆了口氣。
「潛之啊,我當初與你父親定下小輩的婚約,也是希望兩家未來能守望互助。」
潛之是崔壑的字,他臉皮一緊:「是,晚輩多有仰仗孟老,這次是我們大郎不對,我已經請了他四叔派人去找他,明日,明日一定帶他上門向孟老請罪。」
「年輕氣盛,難免做錯事,可以理解。」孟尚書說。
聽他話音,崔壑和李氏放鬆了些。
孟惜和卻抓了下掌心,忍不住插嘴道:「祖父,崔衡全然不把我們孟家放在眼裡,難道我們還非要求著把二娘嫁過去嗎?」
她心知祖父不會被她這點簡單的小伎倆激到,但她這話是說給崔壑和李氏聽的。她是鐵了心讓兩家交惡,讓婚事成不了。
孟取善站在祖母身邊,清楚地看到了祖父皺起的眉,是對姐姐不分場合的話感到不滿了。
她一改先前沉默,主動開口說:「祖父,二娘可以說幾句話嗎?」
孟尚書眉頭又一松:「這是你的婚事,你當然可以說說。」
孟取善眼睛澄澈,常給人天真純粹的感覺,她在各種意味不明以及姐姐擔憂的眼神中,站出來說道:「說來也巧,舅父近日在為崔四叔看病,我昨日去渭橋的崔指揮使府上找舅舅,碰巧聽說了崔大郎私奔的事。」
「崔四叔聽了這事也很生氣,但他說,崔大郎只是他的侄子,他是管不了了。我又問崔四叔會不會去找崔大郎,崔四叔說他公務繁忙恐怕沒有時間……所以崔大郎明日真找得回來嗎?」
孟家想和崔家聯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崔競。
孟取善忽然點出,崔競搬出了崔府獨自住在渭橋府邸。
再者他不會親自去找侄子,推脫說公務繁忙,都有和崔府劃清界限的意思。
不是和崔壑這個大哥有什麼齟齬,就是有別的打算。
與崔競的態度相比,崔大郎什麼時候能找回來反而不重要了。
孟尚書聽罷,仍是那副不動如山的表情說:「崔大郎年少,行事不周全,我是能理解的,潛之,你們也不用著急,等把人找回來了再好好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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