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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來。」

孟惜和想都沒想就反駁:「這不合禮數,主人家不在,怎好擅自進門。」

「哦,那請進。」芳信站在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現在主人家請你進來了。」

充什麼主人家,這是他的地盤嗎。

屋內雖然沒人,但有燃著炭火,門一開就有撲面而來的溫暖,孟惜和還聞到了一點清新的橘皮香味,是爐火里丟了橘皮燃燒的氣味。

她見芳信已經進去了,在門外僵站片刻,只好也帶著侍女走進去。

芳信在柜子里翻找一番,提起爐子上放著的壺,拿著兩個杯子放到孟惜和主僕面前:「喝點熱茶,自己倒吧。」

孟惜和去提茶壺,旁邊默不作聲的侍女連忙上前搶過,幫她倒茶。

孟惜和低聲對她說:「你也坐下吧。」

芳信很快又拿著一個脈枕過來:「手,放上來。」

孟惜和端著茶杯:「不是說藥已經包好了嗎,直接拿給我就好,勞煩。」

「不放心我的醫術?」芳信拍拍脈枕,「師兄讓我來替你看一眼,若是沒問題,就還是那些藥,若是情況不對,自然要換藥。所以,手放上來。」

他神情肅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孟惜和仍然不看他,聲音也很淡:「芳緣道長要忙到什麼時候?我可以在這裡等他,不必勞煩芳信道長。」

她說完,隱約聽到芳信似是嘆息了一聲。

他有些無奈地笑:「師兄還有得忙呢,你要等到晚上?就當是我求你了,手放上來吧,我幫你看看。不管怎麼樣,別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吧。」

他語氣一變,無端就多了些親昵熟稔,孟惜和聽得不自在,下意識去看旁邊的侍女:「你胡說什麼!」

「我口無遮攔慣了,大娘子恕罪。」芳信又拍了拍脈枕,不達目的不大罷休的樣子。

孟惜和不想再和他糾纏,把手放了上去。

芳信才剛碰到她的手就皺起眉,因為她的手很冷。明明拿著手爐,手怎麼還能這麼冷。

和她相反,芳信的手很熱,雖然才從外面回來,但他的手指一碰到孟惜和的手腕,孟惜和就不自在地動了動,像被炭火灼了一下。

她控制不住想起某個雪夜。

室內安靜,煙氣縹緲。

片刻後,芳信收回手,起身去後面的藥櫃前忙碌。

「我為你換些藥。」

他不只是拿藥,還挑了幾樣藥材放進壺裡,出去灌了水放在爐子上燒起來。

「拿了藥先別走,等爐子上的藥茶沸騰,喝了熱茶再回去,不然你怕是回去就要生病了。」芳信挽著過於寬大的紫袍,站在爐子前的背影格外修長。

他背對著孟惜和,孟惜和才終於看向他,忽然問:「今日太清觀齋醮,你怎麼不去,還有時間在這裡待著?」

「我當然要去。」芳信頭也不回地說,「我是趁著空隙特地過來招待你的,不然讓你在這等一下午嗎。」

芳信沒聽她再說話,轉頭問:「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孟惜和心中一動,卻矜持問:「我可以去看?」

芳信看她那個想去又假裝要人請的表情,悶笑:「當然,我請你去,正好這藥茶還要煮一會兒。」

孟惜和不太懂這些道教科儀,只感覺氣氛很肅穆,她與一些信士站在一起,看道長們各種動作。

太清觀幾乎所有道士都在這裡,孟惜和默默觀察著,好像都是眼熟的道長,平時里見過的,沒有一個陌生面孔。

所以靜王呢?難道說,這次的齋醮靜王沒有參與?

孟惜和猜測或許是天太冷,靜王這一次沒來,忍不住感到失望。

終於等到儀式結束,孟惜和也沒見到什麼疑似靜王的人出現,她回去芳緣道長製藥的後堂,去喝藥茶。

剛才也在儀式上念了一段詞的芳信跟過來,親手幫她斟了一碗藥茶。

孟惜和最近喝了不少藥,聞到這股藥味就有些不舒服,加上今日來的目的沒能達成,便有些鬱郁。

她用手指點著滾燙的碗沿,忽然手邊放過來一個打開的油紙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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