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個月。」林星澈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朋友介紹的兼職,推銷酒,這邊客人多,提成也多。」
沈放點了點頭,低頭記錄:「在這期間,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情況?比如客人之間的對話,或者可疑的人物。」
「可疑的人物?」林星澈挑了挑眉,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那可多了去了,那些喝醉了的男人,個個都像怪物一樣,算不算可疑?」
沈放抬頭瞥了她一眼,目光冷峻:「說重點。」
林星澈撇了撇嘴,正了正神色:「好吧,有兩次吧,我聽到有人提到『貨』和『帳』,還說什麼『下個月一定補上』,大概就是這些。」
沈放沉默了片刻,目光鎖定她的臉:「還能記得是誰說的嗎?」
林星澈輕輕笑了一聲:「一個是常來的老客,四十多歲,頭髮稀疏,喜歡穿淺色襯衫,戴一塊老式金表。他上次來的時候還點了一瓶1982年的拉菲,看起來挺有錢的樣子。」
沈放的筆微微頓了一下,抬頭看著她,語氣平靜:「還有呢?」
「還有?」林星澈嘴角一勾,似乎有意賣個關子,「再比如,他喝完酒之後,喜歡抽一款藍色包裝的薄荷煙,每次都是從左邊的褲兜里掏出來點燃。他不怎麼愛說話,但每次抽菸時總會皺眉,好像對味道不滿意。」
旁邊的任莫言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這些你都記得?」
「當然。」林星澈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他還是個左撇子,遞錢的時候手背上有道很深的疤,像是被刀割的。疤痕偏右側,顏色很深,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沈放微微皺眉,低頭在筆錄本上寫下這些細節,然後問:「還有嗎?」
林星澈撐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輕笑道:「有啊,比如有一次,一個帶著金戒指的中年男人讓我傳了張紙條,給二樓的『阿三』。紙條上寫的是『貨到齊,明晚見』,那人金戒指特別大,上面刻了一串英文字母,好像是『J.R.』。」
「金戒指的具體樣式呢?」沈放停下筆,抬頭問她。
「戒指很舊,上面刻的字母應該是手工打上去的,有些歪。戒指底部還有一條小小的裂痕,像是用力砸過。」林星澈說得輕鬆,語氣隨意。
任莫言這次徹底驚了,忍不住感嘆:「你這是記憶力還是攝像頭?這麼詳細的描述,我們查監控都未必看得出來。」
林星澈笑著眨了眨眼:「過目不忘嘛,從小的本事。再說了,那些人點名要我傳紙條,我總得注意點,免得得罪人。」
沈放的目光微微一沉,語氣依舊冷淡:「那你還能記得紙條上的字跡嗎?」
「記得。」林星澈點點頭,聲音平靜卻自信,「黑色簽字筆寫的,字有點斜,但很勻稱,『貨到齊』三個字有輕微的頓筆痕跡,像是寫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打斷了一下。」
沈放看著她,眉頭輕蹙,片刻後低頭在記錄本上做了幾筆補充。隨後他淡淡地說道:「燕州大學管理學院的高材生,這樣的記憶力,確實不一般。」
林星澈聽到這話,微微一怔,隨即揚起嘴角,語氣里透著幾分挑釁:「沈警官,你查得還挺清楚嘛!不過,就算我記性好,也沒什麼大用,像我這種人,不還是要靠賣酒生活嗎?」
沈放沒有理會她的調侃,目光依舊冷靜:「希望你能明白,能力應該用在正確的地方。」
林星澈挑了挑眉,語氣輕快:「哦?那沈警官的意思是,我該去哪兒呢?」
沈放沒有回答她的反問,只是低頭繼續寫筆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至少,不是天堂鳥。」
林星澈靠在椅背上,目光悠閒地掃過沈放和任莫言,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剛剛一番詳細描述後,房間裡陷入短暫的安靜。
任莫言皺了皺眉,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懷疑:「沈哥,她說得這麼詳細,不會是故意編的吧?普通人哪有這麼強的記憶力。」
林星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揚起了笑意,撐著下巴故作無辜地說道:「任警官,意思是我太聰明,所以顯得不可信?」
任莫言冷哼了一聲,挑眉看著她:「我只覺得,你記得這些細節,是不是有點太刻意了?」
林星澈輕輕一笑,直起身子,目光在他和沈放之間掃了一圈:「既然你們不信,那不如我換個說法,我來告訴你們,從進這個屋子開始,你們都做了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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