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轉過身,在白板上寫下「鄭茜柔」三個字,然後快速標註出她的關聯信息,化學系研究生,研究方向涉及有機合成和氣相反應,正好就是前陣子Alpha系列的變種,額外發現了氣態毒品的殘留。
「她的研究方向和這些毒品的製造技術高度吻合。」沈放指著白板說道,「如果她不是參與者,就是被迫捲入其中。」
「還有她的車禍。」任莫言思索道,「這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警告,甚至清理內部的手段。」
「我們後續調查了大貨車的司機,酒駕,沒有任何可疑。」
醫院的病房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安靜卻沉重的氣息。鄭茜柔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額頭纏著紗布,呼吸微弱但平穩。她一直沒有醒來。
沈放站在窗邊,盯著監護儀上跳動的數值,眉頭緊鎖。
「她還是沒有意識恢復嗎?」任莫言推門走進來,輕聲問道。
「沒有。」沈放搖了搖頭,語氣低沉,「醫生說她的腦部損傷嚴重,隨時可能陷入不可逆的狀態。」
「她是唯一活的線索。」任莫言嘆了口氣,「但現在看來,我們只能靠自己去挖線索了。
警方聯繫了鄭茜柔的母親,希望從她那裡了解更多關於鄭茜柔的生活狀態。
鄭茜柔的家庭條件很好,父母分別是高中和大學老師,從小就學習優秀,成績也一直名列前茅,曾拿過全國化學奧賽的獎項。然而,最近她的母親卻發現了女兒的變化。
鄭母有些憂慮地坐在沙發上,語氣低沉:「她以前每次回家,總是開開心心的,喜歡和我們聊學校的事,但最近,看她越來越疲憊,情緒也很低落。」
沈放和任莫言默默地坐在對面,目光聚焦在鄭母的身上,認真聽著她的描述。
鄭母接著說道:「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總是說實驗室的事情太累,最近工作壓力大,可我知道她一向能承受這些壓力,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她頓了頓,聲音有些哽咽,「我感覺她是在隱瞞什麼,特別是她回家的時候,眼神總是有些不安。」
任莫言看了看沈放,眼神里閃過一絲關切,但沒有打斷鄭母的敘述。
沈放冷靜地問道:「她最近有沒有提到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或者接觸到什麼人?」
鄭母沉思片刻,似乎在回憶:「有一天,她回家特別晚,我聞到她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化學物質的味道。我問她是什麼,她說就是實驗室的試劑。」鄭母的神情變得更加焦慮,「但她說這話時,眼神避開了我,看起來不像是單純的實驗室氣味。」她輕嘆了一口氣,「這些天,我發現她有點反常,之前她從不這麼隱瞞,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有沒有具體說實驗室發生了什麼?」任莫言問。
「她不願意多說。」鄭母嘆了口氣,回憶道,「只說她導師杜鳴聲對她不好,總是逼她幹活,有時候還整夜不讓她休息。」
「杜鳴聲?」任莫言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小說里神秘反派的代號。」
沈放沒有接話,而是翻看著杜鳴聲的檔案,他的履歷異常完美:名校畢業,研究方向專注於化學反應動力學,發表了多篇高影響力的論文,獲得了無數獎項,他的生活低調而規律,甚至連社交媒體帳號都沒有。
「太乾淨了。」沈放合上檔案,目光變得深邃,「這種人,要麼是真的無懈可擊,要麼就是把自己隱藏得很好。」
「他的研究方向一貫集中在化學動力學,但三年前,他突然申請了多項涉及有機氣態反應的項目,經費來源模糊,其中相當一部分來自企業合作。」技術組的一名成員說道,「這些項目沒有在校方的正式記錄中備案。」
沈放翻看著技術組整理出的資料,目光變得越發冷峻:「沒有備案的項目,很可能涉及非法試驗。匿名捐贈更是掩蓋資金來源的最好方式。」
「還有一點,」技術組繼續補充,「杜鳴聲在過去兩年中頻繁出入校外的某家私人實驗室。這家實驗室的註冊信息和運營記錄非常簡單,幾乎沒有公開的活動。」
「私人實驗室?」任莫言挑眉,「看來,他的實驗範圍不僅僅局限在學校里。」
沈放點點頭,將私人實驗室的地址記下:「安排人手,盯住這家實驗室。他的『烏托邦計劃』很可能從那裡開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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