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鳴聲猛地一震,條件反射般地掙扎,但剛邁出一步,就被沈放和幾名刑警合力按倒在地。他的墨鏡掉落,露出一張略顯陌生卻仍能辨認的面孔。
「www.loushuwu.ccanAmericancitizen.www.loushuwu.cce!」
任莫言同樣用流利的英文回答他:Wehavethepowertoarrestwww.loushuwu.ccmitacrimeonChinesesoil,regardlessofyournationality,別裝外賓了杜鳴聲。」
杜鳴聲被帶上警車押送回局裡。他始終保持沉默,臉上不再有偽裝時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冷漠。
車內,沈放坐在他對面,目光銳利,語氣低沉:「杜鳴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抓到你無濟於事,因為你的組織會抹平一切痕跡。但別忘了,只要你開口,你就是他們最怕的人。」
杜鳴聲抬起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什麼。抓住我?沒用的。『烏托邦』永遠不會倒。」
沈放看著他,沒有再多說,只是冷冷地回應:「你的組織會倒的,而你,只是第一塊被掀開的石頭。
審訊室內,氣氛凝重,空氣中瀰漫著壓迫感。昏黃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在杜鳴聲臉上投下陰影,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他的眼神冷淡而倨傲,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仿佛對眼前的審訊毫不在意。
沈放坐在他對面,表情冷峻如冰,手中那疊厚重的卷宗仿佛千斤重擔,裡面記錄著他參與的每一項實驗細節,每一個冰冷的數據背後,都藏著一條破碎的生命。
沈放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如利刃般刺向杜鳴聲:「你負責研發毒品,配合人體試驗,而這些受害者的生命,都是因為你的實驗被摧毀的。」他的聲音里壓抑著怒火,「你還想洗清責任?」
「那些受害者?」杜鳴聲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們搞錯了。我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人體實驗,更別說那些女孩。我只提供數據,根本不知道實驗後續發生了什麼。」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就像在談論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
任莫言從陰影中走出,將一疊照片重重摔在杜鳴聲面前。照片散落開來,露出一張張年輕的面容——有的憔悴不堪,有的眼神空洞,更有一些已經永遠閉上了雙眼。
照片上的血跡和傷痕無聲地控訴著罪惡。「這些,」任莫言的聲音裡帶著難以壓抑的憤怒,「也只是數據嗎?」
「這些是你所謂的無辜?\」任莫言冷聲質問,一字一句如同冰刺,「她們體內的毒品成分與你的實驗記錄完全一致,甚至在她們體內還發現了Alpha毒品的原型。\」他俯身向前,幾乎貼近杜鳴聲的臉,「你敢說,這和你無關?」
杜鳴聲掃了一眼散落的照片,目光平靜得近乎冷漠,沒有一絲波動,仿佛在看一堆毫無意義的廢紙,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內格外清晰。
「我說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我只負責技術,研發完毒品後交給上面的人。實驗環節怎麼進行,用了什麼人,我從來沒有參與過。」他的目光掠過照片上那些蒼白的面容,「她們的樣子……我第一次見。」
沈放注視著杜鳴聲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那張臉上的平靜不像是偽裝,倒像是真實的漠然。他緩緩推開更多的照片,一張張擺在杜鳴聲面前,每一張都詳細記錄著受害者的身份、傷情以及死亡時間,像是在鋪開一張絕望的網。
「這些人里,」沈放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試探性的懷疑,\「你真的一個都不認識?」
杜鳴聲靠在椅背上,姿態放鬆得近乎傲慢。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平靜地注視著沈放,仿佛在談論天氣:\「不認識。我只是個科學家,試驗室就是我的全世界。我不參與分銷,也不負責實驗對象的選擇。\」他的目光掃過照片上那些年輕的面孔,語氣依舊冷靜,「這些照片裡的女孩,我連名字都不知道。\」
短暫的沉默在審訊室內蔓延。沈放的目光從杜鳴聲的臉上移開,重新落回那一疊觸目驚心的照片。他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杜鳴聲並沒有撒謊。
這個人雖然冷漠得近乎可怕,但對實驗和數據的專注程度,讓他很可能真的只是個「技術工具人」。這個認知讓沈放心中泛起一絲寒意——比起虛偽的狡辯,這種徹底的漠然似乎更加可怕。
「所以,你只是負責研發和記錄數據?」任莫言向前傾身,語氣中多了一分探究的意味,眼神犀利地觀察著杜鳴聲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這些毒品怎麼進入市場,誰負責安排實驗對象,你一概不知?」
杜鳴聲緩緩點頭,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沒錯。我只和上面對接,他們告訴我需要什麼樣的配方,我就照做。」他停頓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我甚至不知道『烏托邦』到底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他們的分銷體系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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