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其中一張,道,「而且這角度還隔得極近,明顯是內鬼拍攝的。」
「夫人前去談合作,並且是冒著大雨去的,可見這次約談是臨時起意並且很急促,行程不應該被暴露出去了;而越總那邊,越凌寒是什麼人?背景大家都略知一二,這樣的人物,身邊光明正大出了內鬼,還敢將他的照片偷拍完後流出來,那人絕對是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剛剛總裁說飛羽的那一句,就是這個意思。狗仔拍的,怎麼會有膽子寄給我們?而且,最重要的是,狗仔哪有能力拍到這樣的照片?」
余芳的一通分析,很快眾人發現了問題的關鍵點。
此刻,顧西洲也站起身來,淡聲道:「去查照片出處,以及寄件人。」
雖然是匿名,但是也絕對不會是毫無痕跡,只要想查,就不可能查不到。
「是!」總裁辦的人集體應聲,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只要不是夫人那邊出了問題,那麼總裁的情緒就不會那麼亂,一切都好商量,好商量!
眾人離開後,只剩下了秦飛羽和余芳留在了辦公室。
秦飛羽因為自己猜錯了boss的心思,到現在還有些瑟瑟,顧西洲卻壓根沒看他一眼,淡聲道:「上次讓你們查的事,進度如何了?」
上一次要求查的,正是許知意父母死亡的細節。
提到這個,秦飛羽立刻正色,道:「有些微苗頭了,表面上看上去,所有的事都指向了許家,K國的許家!」
「K國的許家?」顧西洲神色微變,像是想起了什麼,眸色幽幽,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那實際上呢?」
「實際上,兇手必然另有其人,而且是對K國許家有所了解的人,所以,才能夠嫁禍得如此逼真。」
秦飛羽道,「指向K國許家的證據非常明顯充分,似乎可以斷定真兇就是他們;但是按照我們對K國那幾大世家的實力來了解,若真是他們出的手,夫人一家三口,斷然不會有任何逃脫的機會,而且他們也完全可以將痕跡抹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把柄。」
顧西洲的眸光一冽,卻沒有出聲反駁。
秦飛羽繼續道,「所以,我們現在在查探幕後藏著的究竟是什麼人。從案發現場的人員查起,我們鎖定了徐澤淵,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所以,調查正在繼續中…」
「嗯。」顧西洲淡淡應聲,又看向余芳,問道,「夫人高燒那一次,還見過什麼人,查到了嗎?」
上一次許知意高燒,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才恢復;最開始他以為她是因為傾城娛樂的事太過繁忙,所以才會憂思過度。
直到她向他提及那個夢。
那場慘案,時隔多年後,竟然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夢裡,這讓顧西洲心生憂慮,唯恐再勾出她那些不好的回憶。
同時,也讓顧西洲疑惑,她為何會突然想起那些事情。
再思及她在病中還向自己詢問過筆筒的消息,顧西洲很快將憂思過度的原因聯繫起來,目光鎖定在她生病的真實原因上。
他交代給了余芳,現如今,也應該有了結果。
果然,說到這個,余芳頓時神色一凜,連言語間都帶了幾分謹慎。
「查到了…」她抿了抿唇,帶了幾分忐忑道,「那天下下午,夫人去見過越凌寒…」
余芳的話音落下,房間裡的溫度陡然下降,一片冰寒。
「而且…」余芳接著開口,道,「夫人的司機鍾叔那邊傳來消息,夫人身邊的助理,向夫人問及,她和越凌寒是否是舊識…」
「咔嚓——」
筆在顧西洲的掌心斷裂,他的面容依舊清冷,沒有絲毫變化,可那雙茶墨色的眸子裡,明顯已經布滿了寒意。
第506章 誰會從中漁翁得利?
聽到許知意和越凌寒現在的各種緋聞,顧西洲並不會太在意。
可是,提及那段過往,那便是顧西洲的逆鱗。
連秦飛羽和余芳這種跟在顧西洲身邊十數年的人都不知道,顧西洲究竟是怎麼和許知意認識的。
但是,當年在K國,許知意這位許家大小姐和越凌寒之間的傳聞,卻是傳得沸沸揚揚。
雖然那些都是他們兒時的事,長大當不得真,但是這也算是梗在顧西洲心頭的刺,如鯁在喉。
現如今,許知意因為慘案刺激,受過催眠,忘記了很多事,而她和顧西洲之間的感情也非常穩定。
但是,顧西洲卻還是不喜她與越凌寒有諸多往來。
一者是出於男人對妻子的占有欲,對對手的防禦之心;二者,便是因為擔心許知意與他接觸,會想起那些陰影與回憶。
而現在,許知意不僅經常和越凌寒接觸,而且還開始鬆動記憶,回憶起慘案事發現場,這如何不讓顧西洲生氣?
房間的氛圍變得極其壓抑,秦飛羽和余芳都緊緊低著頭,不敢出聲。
顧西洲的神色平靜,身上的氣壓卻是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和。
看了一眼桌上許知意和越凌寒的合照,他拿起照片,在掌間揉成一團。
「阻斷夫人與越凌寒的見面。」他冷聲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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