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暗戳戳想著，帶了幾分八卦的氣息，但是她的面上卻是絲毫也不敢顯露，道：「好的。」

等余芳退下後，原本那一群緊張兮兮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是公司又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讓余秘書這麼緊張，boss變了臉色；沒想到啊，還是夫人的事。

也是，除了夫人，還有誰，能讓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boss出現情緒波動呢？

果然還是他們太天真。

半晌後，顧西洲的辦公室再次被推開，這次余芳再進來，已經是面色淡定紅潤有光澤了。

「總裁。」她往顧西洲的辦公桌前一站，道，「越總那邊傳來了消息。」

顧西洲簽字的筆尖一頓，在文件上留下了一點輕墨。

「說什麼了？」顧西洲淡著聲問道。

「越總那邊說…」余芳挽起唇道，「明天早上沒有時間，會婉拒夫人那邊的約。」

顧西洲的唇，輕輕地勾了下，雖然不甚明顯，卻被余芳捕捉在了眼底。

她笑著問道，「那我們這邊呢？您要去見夫人，給夫人一個驚喜嗎？」

「不。」顧西洲收起筆，將文件合起來，遞給了余芳，「越凌寒的退步，便是我退步。」

他這邊若是去了，越凌寒絕對不可能罷休。

屆時三方見面，又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可就尷尬了。

余芳接過文件，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她剛轉身要走，卻只聽顧西洲接著出了聲。

「雖然明早不去，但是驚喜…」他開口，寒眸幽幽，「總是會有的。」

余芳回頭看了他一眼，很快，眸子裡浮現出了幾分瞭然。

…

很快，許氏集團的總監許知意收到了信息，她約的兩方投資人，同時爽約。

許知意怔住了，有些回不過神來。

「什麼情況？為什麼同時爽約了？」

看著兩方發來的信息，雖然都非常的正式委婉，但是一和之前強烈要求約見的意願相比，這很明顯就官方了許多，生疏了許多。

「看來…是都有意見了。」董姐回答道。

許知意捂臉。

怎麼會這樣？她《帝凰》台網同播反響這麼好，要和這兩位大佬聊一下分成的事，他們怎麼就這麼不上心呢？

「總監，我覺得有些奇怪。」董姐道，「他們兩方的回信幾乎是同時來的，口吻也非常相近，倒像是…商量好了的。」

「你的意思是，越凌寒或許和這個神秘投資商認識？」許知意挑眉道，「難不成這位來投資，是越凌寒介紹的？」

「應該不是，就算認識，他們也應該關係不是那麼好。」董姐道，「不然他們不會選擇同一天約見，在得知對方去了以後，又同時退出。」

「同時見，同時退…還認識，關係不算太好…」許知意想了片刻，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太陽穴，看向董姐，「我現在有個不太妙的猜測。」

「我也有。」董姐嚴肅點頭。

看到董姐的想法和自己一致，許知意的神色僵了僵，笑意凝固在了嘴角，道，「難不成…真的是他？」

「試探一下？」董姐道。

說試探立刻就開始試探了，許知意給顧氏集團那邊打了個電話，卻不是給顧西洲打得，而是給他的特助秦飛羽打的。

「夫人？您有什麼事？」

接到許知意的電話，秦飛羽明顯有些詫異。

「沒事，就是來了解一下西洲的工作情況。」許知意溫溫柔柔道。

秦飛羽的腦門上立刻印出了兩個大字：查崗！

好了，夫人查崗，就要他這樣的下屬為難了。

到底是泄露boss以保證夫人的開心好呢，還是保護boss的隱私，以保證boss對自己的信任好呢？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秦飛羽提心弔膽的問道：「總裁在公司一切情況都好，夫人您想問什麼？」

「就隨便問問，不想去打擾他。」許知意笑眯眯道，將顧西洲的一日三餐、休息吃食都問了個便。

秦飛羽放下了心，一一應答。

這些都是正常事情，說了夫人高興，boss也高興，他這個特助的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他正鬆了一口氣，冷不丁許知意突然問道：「那他明天早上真的不來了嗎？」

「不去了。」秦飛羽順口道，「畢竟越總那邊…」

說到這裡，他立刻收住了嘴，險些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明天早上！越總！

夫人這是早知道了，boss明天早上原本打算以神秘投資商的身份去見她這件事？

不，不對，夫人應該不知道，他們保密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