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銘摸了摸那塊吻痕,微微一笑:「我就不。」
紀平瀾真是無語問蒼天,果然一下樓,馬三寶就驚奇道:「何參謀,你脖子上是怎麼了?」
「蟲子咬的。」何玉銘坦然地說。
在馬三寶招呼人去灑藥水除蟲時,「蟲子」紀平瀾鬱悶地整整帽子逃離了現場。
紀平瀾狠狠地處罰了昨晚隨便把胡寶山放上去的衛兵,但是沒有找胡寶山談話,只當什麼都不知道。胡寶山也聰明的一個字沒提,只當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紀平瀾以為他應該識趣地放棄勾搭何玉銘了,不過顯然沒有。此後胡寶山雖然沒有鬧事,卻仍然對何玉銘大獻殷勤,並且在各種小事情上不斷地跟紀平瀾唱反調。
紀平瀾很煩他,但作為長官的總不能不允許部下提反對意見,不然就太打擊其他人的積極性了。而最讓他鬱悶的是,每當他們兩個的觀點又起衝突,何玉銘總是偏袒胡寶山比較多一些,於是胡寶山更加理直氣壯了。
紀平瀾很鬱悶,何玉銘就在私下裡安慰他:「你要學會容忍反對的聲音,才不會因為盲目自大而犯錯。」
紀平瀾憤憤地說:「可他那叫反對嗎?他根本就是在找茬!」
「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情上,你不妨讓著他一些,免得其他人覺得你是個聽不進意見的長官。」
紀平瀾鬱悶:「這些我都知道,可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偏袒他?你就不怕又讓他心存僥倖想入非非?」
何玉銘笑笑:「因為你不高興的話,哄一哄就好了,要是他不高興了,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紀平瀾頓時無語,半天才悶出一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哄。」
何玉銘叉著雙手笑眯眯地重複:「是呀,你不是三歲小孩,不用我哄。」
紀平瀾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算了。
☆、家人(一)
在這之後的某個平平常常的一天,何玉銘的親兵又給他送來了家書,上面說他嫂子已經懷上了第一胎,預計明年夏天生產,他妹妹一個姑娘家的也非要參軍,父親坳不過她很頭疼,二老身體健康,家宅平安生意平穩,天涼了你要注意身體云云。
何玉銘簡短地回了個一切安好的信就去睡覺,出了上次的事以後,樓梯口當值的已經換成了何家的親兵,他們除了何玉銘,誰的帳都不會買。
何玉銘進門時,紀平瀾正披著外套坐在行軍床上抽菸,昏黃的燈光下煙霧瀰漫。
也不知道紀平瀾在想什麼,連何玉銘來了他都沒有什麼反應,何玉銘奇了:「怎麼還抽起煙來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紀平瀾嘆氣一般地吐出一口煙霧,眉頭皺得緊緊:「沒什麼,解解乏。」
於是何玉銘換了個說法:「我不喜歡你身上有煙味。」
紀平瀾聞言就把菸頭丟在地上踩滅:「那以後不抽了。」
「又是什麼事讓你心煩了?」何玉銘過去坐在他旁邊,紀平瀾就硬扯出一個笑臉,「沒什麼的,休息吧。」
「直接休息?時間還早,不先做點什麼嗎?」何玉銘笑著發出邀請。
紀平瀾當然不會拒絕,且不說何玉銘對他的吸引力本來就是難以抗拒的,更重要的是,何玉銘似乎將情侶間的親熱行為作為衡量感情的標杆之一,紀平瀾若不夠主動,何玉銘就要以為紀平瀾對他沒感情了。
親熱當然也不僅僅是指床上的親熱,在這方面紀平瀾總覺得壓力很大,他是典型的東方男人,在情感的表達上總是比較含蓄的,更何況他們的關係還需要避人耳目。而何玉銘見慣了西方情侶之間那種常態化的親吻和擁抱,有時候就會說他不浪漫,沒情趣,連起床的早安吻都沒有。
可紀平瀾的含蓄已經是深入骨髓本性難移了,又深怕自己的矜持會被誤解為冷淡,於是一旦關了燈,上了床,脫了那層禮義廉恥的外皮,他就恨不得把幾輩子的熱情都用上。
激情過後,紀平瀾也跟往常一樣抱著何玉銘,說了一會兒話,就在他臉上輕蹭一口:「晚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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