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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到何玉銘這麼理所當然地宣揚著他跟紀平瀾的「奸\情」,兩人目前感情好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紀福歆也覺得對這事實在插不上嘴。

但有些話不說又憋得慌,紀福歆小心地組織著語言,好一會兒他才終於說出一句:「蓮生啊,那個何少爺……你就打算跟他這麼過下去啦?」

紀平瀾說:「嗯。」

「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紀福歆嘆了口氣,「像他們這種人家,跟你也就只能是玩玩,就算現在感情好,以後怎麼辦?你能挺著一輩子不娶妻,他總得要吧,就算他肯,他家裡人也不答應啊。這沒名沒份的,連個外室都不算,以後他太太要是跟你鬧起來,不管你占不占理別人都只會笑話你。」

紀平瀾皺眉,這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該面對的遲早還是要面對,面對憂心忡忡的父親,紀平瀾只能說:「到時候再說吧。」

紀福歆又是嘆氣:「你要是個閨女就好了……算啦,這種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紀平瀾聽著就覺得不對了,紀福歆看來是誤解了他們的關係,雖然何玉銘長得要比他秀氣得多,但架不住他們身份的差異,弱勢者雌服人下似乎是許多人理所當然的想法。

雖然覺得很彆扭,但紀平瀾也不打算解釋什麼了,說再多也只能是越描越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不過紀福歆這麼說,就是接受他們的關係了。其實也是不得不接受,如果不是紀平瀾已經成長到足以成為一個家族的支柱,何玉銘也強勢得不容侵犯,紀平瀾不難想像,照紀福歆一貫的封建家長式思維,恐怕即使打斷他的腿也非得逼著他們分開。

紀平瀾還想如果何玉銘也這麼家世平平就好了,那他還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一下讓何家接受他,哪怕是不得不接受他。

可惜何家上下無論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何玉銘的父親。何家的勢力越大,紀平瀾就越是覺得前路坎坷,不容樂觀。

其實紀平瀾也知道,在老一輩人眼裡,找個男人在一起恐怕就跟流連煙花風月場一個性質,如果只是玩玩,那叫雅興,如果哪個認真了,那就跟要把風塵女子明媒正娶弄回家做正房一樣,就成了挑戰倫理道德,為世俗所不容。

給不負責任的淫樂披上風雅的外衣,把真心誠意的相愛倒當成了罪過,真是豈有此理。

不論紀平瀾樂意不樂意,總之紀家就這麼在清河鎮住了下來。

在雙方都有意緩和的情況下,紀平瀾跟家人已經不是過去那種相看兩生厭的關係,卻終究不太和睦。

這種情況下紀家的兩個小孩倒成了雙方關係的粘合劑,長孫紀晴濤七歲,孫女紀晴琴五歲,紀平瀾離家的時候他們還太小,並不記得這個三叔,什麼都不懂反而占了不懂的好處,可以毫無芥蒂地成天粘著紀平瀾。

這天紀平瀾跟何玉銘到清河鎮看望,晴濤就咬著何玉銘給他的凍米糖問紀平瀾:「三叔,為什麼四叔說何叔叔是你媳婦兒?」

何玉銘在一旁笑而不語,紀平瀾尷尬了,滿臉兇相地嚇唬道:「什麼媳婦兒,不許胡說八道!」

晴濤馬上跑到何玉銘身後躲著,仰著小臉扯住何玉銘的袖子一本正經地說:「何叔叔,你不是三叔的媳婦兒,那你做我的媳婦好不好?」

何玉銘笑著摸他的腦袋:「為什麼要何叔叔做你的媳婦啊?」

晴濤正色回答:「何叔叔會給我好吃的。」

紀平瀾氣結:「就知道吃,一塊凍米糖就把你收買了,給我過來!」

說著要去揪他,晴濤一邊尖笑一邊滿院子亂竄,紀平瀾幾步上前捉住他,就要打他屁股,晴濤立刻誇張地大聲求饒。

紀福歆在二樓看到這一幕,心裡頗有幾分寬慰,對紀平瀾來說他當然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他甚至都記不起紀平瀾被冷落的童年到底是怎麼度過的,現在即使想要彌補也晚了。作為長輩他當然是拉不下臉跟兒子求原諒的,只要紀平瀾以後還能和家人和睦相處,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一個多月後,時間臨近年底。

紀海山戒大煙戒得鬼哭狼嚎,但終於慢慢地穩定了下來。紀平瀾老家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何家人手眼通天,居然追查出是鄉長帶人故意縱火燒毀了紀家的店鋪,於是鄉長被撤職法辦,紀家的田產宅院被發還,紀海平也從蓄意殺人改判為鬥毆致人死亡,判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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