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確實可愛,換做她們,也不捨得放手。
祝霜霜瞧著這和樂融融的一幕,臉色有些陰沉。
陸家這個老虔婆,去年賞春宴上,她不過是找機會和陸明接觸了一下,就被這個老虔婆命人來警告了,現在卻抱著祝喬生的小雜種一臉稀罕的模樣,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活該陸府以後滿門被流放。
還有祝喬生的這個小雜種,小小年紀就會賣乖討巧,果然和他那個娘一樣讓人厭惡。
謝循感覺到有一股陰沉的視線盯著鳳綿,立刻看了過去,發現是剛才出聲的祝霜霜。
早在宮廷練就火眼金睛的謝循,一眼看出祝霜霜對鳳綿不懷好意,頓時繃著臉。
林清弦這個小姨子怎麼回事,幹嘛針對乖寶?
謝循提高了警惕,決定盯緊祝霜霜,免得她耍花招。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祝霜霜自然是不敢動手腳的,但她存了心不想讓祝喬母子好過,所以眼見一計不成,就立刻想了另一計。
「姐姐,聽說你和姐夫搬到縣城來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告訴我們,我和娘知道後還傷心了許久,以為你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徹底把我們忘記了呢。」
聽見她這話,宴會上安靜了一瞬。
祝霜霜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心裡微微一喜,反正今天祝喬是一定會名聲落地的,待會兒知縣夫人來之前,她不介意先給祝喬戴一頂不孝的帽子。
在場的一眾夫人也都知道,祝喬是祝家的養女,祝家把她養大,她卻連搬家這麼大的事都沒和同在縣城的養父母說一聲,確實有不孝的嫌疑。
祝喬臉色微冷,她就知道有王氏母女在的場合不可能平靜。
她反問道:「搬家前和搬家後,夫君都和父親說過,妹妹和母親不知道,莫非是父親沒有告訴你們?不過父親公務繁忙,有疏忽也是人之常情,妹妹莫要怪父親為好。」
祝霜霜還當她會像以前一樣忍耐嗎?
祝霜霜確實沒料到祝喬居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這話說的她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若是反駁,可搬家前後,林清弦確實都和祝縣丞打過招呼,這種事情只要一對質就能知曉。若是不反駁,可這又會顯得她們母女在祝縣丞心中沒有地位。
陸夫人悄悄看了祝喬一眼,心裡也有些許驚訝。
祝喬這個養女在祝家的情況,她是知道的,聽說以前王氏母女欺壓她,她也大多忍耐過去了,看起來像是個沒有脾氣的人。
剛才祝霜霜一開口,她就知道是衝著祝喬來的,所以主動開口解釋清楚,就是擔心祝喬性子過軟,不知道怎麼反駁,反而受那王氏母女欺負。
沒想到,軟綿綿的小兔子也有強大起來的一天。
難道是生了孩子的緣故?
都說為母則剛,或許還真是如此。
然而陸夫人不知道,祝喬以前忍耐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欠了祝老夫人的恩情,所以大多數時候面對王氏母女的刁難,她都是能忍就忍了。
但現在她不會再忍耐王氏母女的刁難,更何況今天她是帶著兒子過來的,她如果退了,就會連帶著兒子也受到別人的非議,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
這時候王氏察覺到不對,立刻道:「都是誤會,霜兒落水生病這麼多天,反覆發熱說胡話,我和你父親擔心她多思多慮,才沒有把你們搬家的事告訴她,以致於她誤會了,還以為你們什麼都沒說呢。」
祝喬淡淡道:「原來如此,妹妹快人快語,倒叫人差點兒誤會了。」
祝霜霜暗暗捏緊手帕,微微低著頭道:「確實是我誤會姐姐了,那也怪姐姐這麼多天沒來看我,我在病中甚是想念你,結果盼了那麼多天姐姐都沒來,還以為姐姐是討厭我了。」
祝霜霜暗暗咬牙,嫡妹落水病得那麼重,祝喬都沒來探望,這事總該讓祝喬沒話說了吧。
眾人神色也微變,這也確實說不過去。
就在祝喬準備張嘴的時候,陸夫人懷裡的鳳綿先不高興了,「窩娘救你呀!」
「就是,祝二娘子怎麼忘恩負義,倒打一耙,那天你落水,撈上來都沒氣了,是我們娘子活生生把你救回來的,你怎麼不說?」謝循立刻接著鳳綿的話說道。
眾人一愣,還有這事?
李嫂也是道:「確實是我們娘子救回來的,當時祝二娘子臉已經白了,連祝夫人都以為祝二娘子死了。是我們娘子一直不停用力按壓祝二娘子的胸口,這才成功讓祝二娘子把嘴裡的水吐出來,把祝二娘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李嫂說完,看了王氏母女一眼又說道:「可憐我們娘子,身子本來就弱,為了救祝二娘子,不顧剛生產虛弱的身體,雙腿一直跪在冰涼刺骨的地面上,身子都跪涼了,念著祝府要救祝二娘子顧不上她,硬是撐著,連午飯都沒在祝府吃,就匆匆趕回了村子裡,也是病了一場啊。」
那天李嫂自然是不在場的,但她聽祝喬說過啊,添個油加個醋什麼的,誰還不會呢?
「李嫂說得對,我們娘子太可憐了,救了人不被記得也就算了,還要被自己的妹妹指責。」謝循鬼靈精的,立馬就接著李嫂的話說了。
眾人聽完神情都變了,目光銳利地看向王氏母女。
這就是祝霜霜不對了,做姐姐的明明救了她一條命,怎麼在她嘴裡什麼都沒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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