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期間有人想要害他,不是輕而易舉?
趙檀想到這,正好和林清弦那雙好似看透一切的目光對上,不由背後發寒。
林清弦這傢伙,真、真有那麼邪門嗎?
糟了,已經過了兩天了,那狀元紅……?!
趙檀迫不及待想要去確認,又不敢直接說出來,尤其是林清弦還在場,憋得他臉都白了。
紀蘭辭看他和另外兩人的情況不太好,微微皺了下眉頭,對林清弦說:「林兄,他們那屋子現在應該不能住人了,可有別的屋舍給他他們住下?」
林清弦點頭,叫了另一名清風書院的學生,叫他領趙檀他們去隔壁屋舍住下。
等離開林清弦後,趙檀迫不及待問人:「我們帶回來的花卉怎麼樣了?」
「花卉倒是沒事。」被問到的人回答。
趙檀試探道:「那狀元紅……」
不遠不近跟著他們的紀蘭辭倏然轉頭看他,目光銳利。
趙檀縮了一下脖子,假裝沒看見他的目光。
被問的人不解道:「狀元紅?什麼狀元紅,我們沒看見有茶花啊。」
趙檀暗暗吸了一口氣,狀元紅不見了?
同樣知道內情的另外兩名中邪的國子監生也是白了臉色,神色更驚恐了。
趙檀著急問:「那花是誰搬的?」
被問的人答:「你們運氣好,在門口就遇上了六皇子,是六皇子的手下幫忙搬的。放心吧,當時我也在場,馬車上搬下來的花卉都是我親自清點的,沒有錯漏的地方,不用擔心六皇子會怪罪。」
但趙檀他們聽完臉色更白了,居然是六皇子的人幫忙搬的,如果狀元紅沒有消失,那他們豈不是當場就會被問罪?
一時間趙檀三人都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覺得毛骨悚然了。
他們莫名其妙中邪,狀元紅消失……
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他們存了想要害林清弦的心而造成的,看樣子林清弦真的是邪門啊。
退一萬步講,這一切都不是中邪,而是林清弦發現他們試圖用狀元紅陷害他後的所為,那林清弦得有什麼樣的能力,才能讓他們整整失去記憶兩天,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換走狀元紅?
有這樣的能力,要在這個清風書院裡頭取他們的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趙檀後怕了起來。
這時候他們的新住處也到了,紀蘭辭站在門口對他們道:「勸你們這段時間安分守己一點,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們遠在京城的父母也救不了你們。」
趙檀三人蔫蔫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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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早,林清弦就聽說趙檀他們三人請了病假,操辦賽詩會的事也辭了。
他便知道,昨天做的那一番震懾起作用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應該都不會再給他添什麼麻煩了。
「欸,你說他們是真的中邪了嗎?」
這會兒林清弦與陸明正站在書院門口,由於要帶林清弦與紀蘭辭去西山馬場,昨晚陸明也是在書院歇下的,見證了驅邪的全程。
「不知。」
「要我說,他們如果是中邪,那也是該,讓他們天天陰陽怪氣的。」
陸明幸災樂禍,林清弦看了一眼書院門口,紀蘭辭正好出來。
看見他們二人,紀蘭辭走了過來:「林兄,陸兄,早起處理了一點事,讓你們久等了。」
陸明爽快道:「我們也是剛到,走吧,有什麼路上再說。」
紀蘭辭點了點頭,隨他們一同上了陸家的馬車。
西山馬場就在清風書院後面的山腳下,馬車下山後調轉了方向,朝著西面行去。
雖然這只是陸家的私人馬場,但馬場的範圍卻不小,養的也都是從西北運送過來的好馬,清風書院的學生有時候上騎射課,也會到陸家的馬場來,所以林清弦對這裡也是熟悉的。
陸明神情興奮道:「前陣子白雲生了一匹小馬駒,十分憨態可愛,要不是賽詩會的事,我還想叫你旬假的時候把綿哥兒帶過來,給他瞧瞧新鮮。」
林清弦聞言心動:「和白雲像嗎?」
陸明點頭:「像,不過四蹄卻是烏黑,長大了肯定威風。」
紀蘭辭原本靜靜坐著沒有動彈,這會兒聽他們說話,神色微有所動,但不知想了什麼,到底沒有開口詢問。
林清弦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紀蘭辭。
這幾天共事下來,林清弦可以肯定紀蘭辭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至少沒有眼高於頂、喜歡刁難人的習性,他們共事不說融洽,至少也是客客氣氣的,可今日紀蘭辭似乎臉色冷淡了不少。
陸明悄悄向林清弦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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