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絲,更何況沒有多少藥物。雲槿在安寧宮找了很久,才找到一點以前葉暮雪玩剩下的藥物,撐了兩天之後,她身上的熱還不退散,整個人甚至越來越昏迷,時醒時睡。
「娘娘,小桌子拿了一點湯回來,您起來喝一點吧?把湯喝了再喝藥,好嗎?」雲槿剛給葉暮雪餵了兩口藥,她說什麼都不肯在喝了。
葉暮雪從小身體不好,總是泡在藥罐子裡。那時候她離不開藥,又怕苦,總是備著很多清口的零嘴兒。
這會兒連吃飯都成問題,可別說會有零嘴兒了。
好不容易哄著人把藥喝了兩口,因為太苦,再不肯多喝一口。
「您不喝藥,這身子可好不了啊,娘娘,不要任性。」雲槿耐心勸著。
人生起病來,就矯情不少。
雲槿對葉暮雪,算得上是半個娘親,她依賴雲槿,同雲槿撒嬌,埋頭不肯張口。
「槿姑姑……安寧不想喝,安寧好累,想睡覺。」
一句話,讓雲槿軟下心,「罷了,公主你好好睡。」
雲槿端著湯走出去,池漁和婧月急忙湊上去,「皇后娘娘好些了沒?」
雲槿搖頭,嘆了口氣之後把三個人叫到偏殿。
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三個人也沒問,看著雲槿拿出來一個盒子,好奇看著雲槿。
古樸的木盒看上去並沒有多少玄機,一打開幾乎亮瞎他們的眼。
這些都是太后當年賞賜給她的,太后去了之後,雲槿也跟著被欺辱,留下來的東西只剩下這一支金簪,一個鐲子,還有兩對耳環,一些碎銀了。
雲槿把東西分了一下,沉靜吩咐:「婧月池漁,你們倆拿著這些東西,去各司那邊打點一下。要是以後我們娘娘真的得不了寵,永遠只能這樣,好歹吃穿上面,我們不能這般受制。」
婧月池漁點頭,「姑姑,我那兒也還有一點碎銀,要不要一起湊上!」
雲槿搖頭,「不必,只用打點尚宮她們就可,這金簪和耳環足夠了,銀子她們也瞧不上。」
宮女和太監是不同的,尚宮那群女官不缺銀子,可喜歡這些貴重的飾品。至於太監,則貪財。
吩咐好兩人,雲槿轉頭對小桌子吩咐,「至於這些銀子,小桌子你拿著,去探探口風,看看近幾日皇上的路線。曹總管那邊我們是攀不上,這點銀子他也看不上,你看著底下幾個公公打點。皇上不來安寧殿,我們只能去找他了!」
哪怕見不上,也要碰不碰運氣。
四處都招呼好之後,飯菜是比前兩天好一些了,但是銀碳被褥還是不肯多給。
好在小桌子會說話,總算打探到雲易下朝之後今日要去黃卿兒那裡,路過沁心湖的時候,他們可以攔下雲易。
雲槿交代清楚,一旦她成功攔下雲易,雲易跟著過來的路上,池漁就回來把殿內的被褥撤下一床,銀碳全都撤下。
只要熬過這次,以後就全好了。
如果不成,只能……如此了。
「希望成功吧。」雲槿帶著池漁在沁心湖不遠處等著,手心冒著冷汗,「但是成功了,恐怕卿昭儀對皇后娘娘更加不滿了。」
池漁冷哼一聲,「反正也不差這點不滿,咱們娘娘也沒招惹她,病得這麼嚴重,她居然還這麼對娘娘,也是白瞎她長得還挺好看。我還聽說啊,昭儀娘娘最喜歡模仿萱貴妃,人家萱貴妃巾幗不讓鬚眉,我看她一點都比不上。」
雲槿淺笑,「她的確比不上蕭將軍。」
比起萱貴妃這個名頭,雲槿更喜歡喊那個姑娘蕭將軍。如果沒有入宮,她今年應該就和白將軍成親了吧。
池漁嘟著嘴,「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來,我挺害怕昭儀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得罪她了。」
雲槿淺笑,「女人之間的仇恨,不需要血海深仇。」
池漁不懂,雲槿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你就明白了,你還太年輕。只不過……今日要是失敗了,以後昭儀不知道會怎麼欺負我們,你怕不怕?」
池漁搖頭,「不怕?反正她不敢弄死我們,弄不死,我就不怕!」
雲槿沒說話,只是溫笑。
這後宮吃人不吐骨頭,指不定用什麼法子,就讓誰消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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