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身體虛,讓皇上記掛了。」葉暮雪想抽回手,沒抽出來,目光看向雲易。
「你們談你們的,不用管朕。」前面一句是對兩人說的,後面一句,自然是只對葉暮雪。
他越發放肆,將葉暮雪兩隻手都拉過來。
無視兩個女人的眼神,雲易自顧道:「這都開春這麼久,手腳還這麼冰涼?」
葉暮雪沒有接他的話,徑直把雙手用力抽回,「臣妾想喝茶。」
她不好意思地朝上官儀笑了笑,捧起桌上的一杯熱茶,小心抿了一口,重新談起那話題:「這是壽宴是讓上官貴妃費心了。但是關於左世子的事情,本宮也是不清楚的,沒幫上什麼忙,實在抱歉呢。」
捧著那杯茶水沒有放下,葉暮雪素白的小臉在水汽氤氳下,一雙黑眸更顯得靈動。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唇若點櫻,被茶水濕潤之後,更引人心動。
說起左卓然這個人,葉暮雪的印象還是蠻深的。不過不是喜歡,而是討厭。
小時候在太學院念書的時候,葉暮雪沒少被他欺負。
太學院中能入學的人只有宮中皇子,還有京都世家子弟。這麼多年,只有葉暮雪一個女子進入學習,也是多少貴女妒忌她的一個緣由。
那時候太后把持朝政,宮裡也只有趙瑜琉一個皇子,其餘都是世家公子了。旁人不敢欺負葉暮雪,左卓然敢。
他是大昭唯一外姓王的兒子,只他的身份,與皇子同樣尊貴。
但是這人,黑心得很。
他武功好,恭親王左戰天是軍功顯赫被封外姓王,他左卓然怎麼可能會弱。只是偏偏愛裝作一副文質彬彬的貴少,世家公子打架,他從不摻和,先生布置的作業都規規矩矩的完成。
葉暮雪在太學院的時候,若非必要,也是應付著完成作業。她看上去是個規矩的人,其實性子野得很,甚至跟著趙瑜琉一起捉弄過先生。
而左卓然這人,看著不會做壞事那種,實際上骨子裡心裡都是黑的。當著葉暮雪的面弄壞了先生最喜歡的蘭花,轉身說是葉暮雪弄的。
一個是別人吵架他都會勸的貴公子,一個是拔過先生鬍子的公主,先生當然認定是葉暮雪做的。
後來就被罰站了一下午,連帶著後面見著左卓然,她都怒目瞪過去,然後躲得遠遠的。
這人還不肯放過她,想著法子她他小辮子。幸虧後來去了封地,每年回京一趟,也是在宴會上匆匆看了兩眼,算不上多大交集。
上官儀哦了一聲,驚訝道:「臣妾記得皇后娘娘當年和世子一起在太學院念書,同窗了好幾載,娘娘與世子,應該很熟吧。」
葉暮雪淡淡道:「當年太學院世家公子多了去了,也不見得本宮記得他們的喜好。更何況這麼多年沒見,本宮連他的音容相貌都有些模糊,怎麼可能還會記得其他。」
上官儀可惜地搖頭,嘆了口氣:「世子每年都會來上官家拜訪,後院同輩閒談的時候,他偶爾還提及娘娘。臣妾以為娘娘與世子關係很好,是臣妾考慮不周了。」
葉暮雪放下茶杯,看了上官儀一眼,「小時候的事情無非就是打打鬧鬧,閒談說起有趣的事情,是自然的事情。本宮小時候挺鬧騰的,做過不少壞事,他這個人無趣得很,那本宮說事,倒是讓我想不到呢。」
上官儀淺笑,「女大十八變,現在看娘娘,當真是想不出來娘娘小時候做過拔先生鬍子這種事來。」
當年拔先生鬍子事情,鬧得很大,別說在太學院被先生罰了,就是回去還被太后訓了一頓。後來整個朝廷基本上都知道了這件事,世家公子之間也傳遍了,京都貴女圈中流傳開來也不足為奇。
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左卓然應該沒閒到那種地步飯後去說。
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是那種話多的人。
在葉暮雪的印象里,只有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才偶爾說幾句話,什麼『安寧妹妹又生氣了?』之類地求原諒。
在人前,左卓然始終都保持著優雅貴公子的模樣。
若不是見過他的黑心,葉暮雪也會被左卓然的外表所騙,誤認為他是世人眼裡的白衣公子,氣質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從思緒中拉回來,葉暮雪只是淺淺的笑:「是啊,現在想想當年,也是荒唐。不過……」
她話鋒一轉,抬眸看著上官儀,把那想點火燒她身的問題給扔了回去:「世子每年都去拜訪上官家,而且聽上去貴妃與世子關係更好,後院閒談麯酒流觴,按理說上官貴妃應該比本宮這個幾年沒見他的人,更清楚世子的喜好吧?」
在雲易面前提以前她認識的男人,想以此來激怒他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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