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雪點頭,露出笑容:「知道啊,我問過阿瑜,你是江城雲府的少爺,雲易。」
「為什麼要知道我?」雲易急忙問。
葉暮雪嫁給他的時候,他一直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執著於他。任憑他怎麼冷嘲熱諷,她都像是有無限的熱情,即便是被罵的氣餒,第二天還能帶著笑來對他。
只不過以後那個姑娘不見了……
喝醉了她,仿佛重新活過來。
不再假惺惺,很真實的她。
「你救過我啊,你不記得了嗎?」葉暮雪睜大了眼睛,隨後很快就垮下臉,「也是,你那時候都沒有看我幾眼,不記得很正常的。」
「那你重新再告訴我。」他隱隱覺得,如果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初識,他會錯過很多東西,甚至以後會後悔至極。
可葉暮雪只是搖頭笑道:「你不記得沒關係的,我記得就好。」
她沒有見過多少光,直到遇到那個將她從水裡撈起來的少年,帶著清冽清香的懷抱。
她就知道,這輩子,她完了。
從那之後,她只記得一個人的名字。
江城雲府少年郎,雲易。
……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葉暮雪才揉著發疼的腦袋起身。
仿佛做了一個回到兒時的美夢,太過真實,以至於她在床上呆坐了很久。
可是身側冰涼涼的觸感很清楚的告訴她,她應該是一個人睡的。
可她明明喝了很多酒,她是怎麼躺到床上來的?
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過了,沒有酒氣,乾淨舒適。
除了喝多了腦袋疼,沒有其他不適。
「娘娘您醒了?」雲槿端著熱水進來,看著葉暮雪正在發呆,倒了杯熱水過來,笑吟吟地看著葉暮雪,「皇上今兒離開的時候還讓奴婢們不要打擾您,這都快正午了,娘娘中午吃什麼?」
「他昨晚來過?」葉暮雪掀了被子下床,腳步一沉整個人跌在地上。
昨天崴的時候也不疼,晚上慢點走路的話也還好,這睡了一晚上腳踝都腫起來了。
膝蓋上面還有些在石頭上面的淤青,頭一天沒事兒,第二天全都布滿在白皙的皮膚上面,顯得猙獰恐怖。
「娘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腳腫得這麼高?」雲槿心疼,聲音都大了許多,聽上去在發怒。
腳上稍微磕了一點就成了這樣,葉暮雪都不敢掀開衣袖上讓雲槿看到,這要是讓她知道了,不知道自己會被叨叨多久。
「沒事的姑姑,就是昨兒不小心在那兒崴著了。」葉暮雪溫笑,被扶在床上坐著,「昨兒沒覺得疼,沒想到現在疼得這麼厲害,還腫了這麼高……」
也不知道她喝醉了幹了什麼……
按理說她昨晚上了藥,今天醒過來不會這麼嚴重的。
喝酒誤事啊。
「殿內備著的藥好像不夠了,一會兒奴婢去司藥房拿著紅花油回來,給您揉揉。」雲槿心疼道,安頓好了葉暮雪之後,過去端了熱水到床榻邊伺候葉暮雪洗漱。
葉暮雪點頭,想了一下燙傷藥應該還有,點頭道了聲好。
用過午膳之後,這外頭的太陽一天天烈起來。葉暮雪便讓人把貴妃榻搬到窗台邊,又挖了幾盆開的好的蘭花到窗台上養著。這頭一株已經被她養死了,新搬來的幾盆開得正烈。
雲槿取回藥進殿,就看著葉暮雪拿著剪刀一卡擦就把沖在最上頭的一朵花兒給剪斷。
開得太盛,搶了別的花兒的風頭,破壞了整體的美好,留不得的。
「娘娘,奴婢來給你上藥?」雲槿走過去,瞧了窗台上幾盆花幾眼,笑道,「娘娘這剪花兒的手藝不錯,可惜就是養花不行,不知道過幾天它們又會被娘娘給禍害沒了。」
葉暮雪伸出腿,腳踝處腫得像個饅頭一樣。她漫不經心開口,直到雲槿手指碰上那傷,眉頭才緊緊蹙起來:「反正外頭花兒多,養死了再幾株就是。」
真的很疼啊。
雲槿笑著,手上動作不輕,揉重了才好的快,她一面說些別的分散葉暮雪注意力,「娘娘,聽說上官貴妃親自給她弟弟定了罪,估摸著可能處理好了之後,要親自來長寧殿賠罪。娘娘你看,這事……」
葉暮雪疼得額頭已經有冷汗冒出來,說話也沒個好氣,「來就來唄,本宮還怕她不成。再者,這事兒是他上官家理虧。本宮只是沒有想到,這麼下作的法子,她上官儀居然能使出來,真真是對不起她京城第一貴女的名稱!」
以前還覺得上官儀是個稍微有氣節的女子,上官嫡女,自幼就是在寵愛下長大,沒見過什麼血腥陰暗,按理說是一株被護得很好的嬌花,見不得什麼骯髒。
葉暮雪算過是黃卿兒,但覺得那女人的腦子想不出這種計謀,而且她壞在表面上,應該不會算計。而後猜想過寧言,畢竟那舞女是寧大人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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