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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銀票,就娘親自己所說不過一萬多兩,權當是賞了下人吧,沒必要太計較,母親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姚錢氏那些原本就是私房錢,此時聽到姚昌城的安慰更是心裡發堵:「我房裡不會無緣無故走水,定然是有人暗中算計。」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都已經將自己的院子管得密不透風,竟還是著了人的道。

看到娘親憔悴的樣子,姚昌城立刻安慰:「娘,您放心吧,我已經將昨夜負責上夜的丫鬟拿住,定會審個水落石出。」

不但要審,他還準備讓指揮司將人帶走打板子,否則難出他這口氣。

姚錢氏原本就氣得不輕,如今更是心口發堵:「你糊塗啊,那個是阿織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若是對她侄女動了刑,你讓阿織日後如何自處。」

阿織便是趙嬤嬤的名字。

阿織知道家裡這麼多事,那丫頭又和阿織沾親,怎樣都要給幾分臉面的。

姚昌城有些迷茫:「那怎麼辦,這事就不查了麼?」

姚錢氏強忍吐血的衝動:「查,當然要查,只是要讓阿織親自去查,這事就看她如何處置了。」

臉面要給,但這交代她也是要的,這可是八十萬兩銀子,讓她如何甘心。

此時此刻,姚錢氏著實希望這件事後面有人操縱,否則她那八十萬兩銀子就真的打水漂了。

姚昌城看著姚錢氏懨懨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詢問:「娘,您還沒告訴我,您屋子裡為何會有一具骸骨呢!」

娘親竟然將這東西埋在屋裡,光是想想就覺得嚇人。

第77章 沈欣言的生意經

姚錢氏已經意料到姚昌城會詢問自己這件事。

她嘆了口氣悠悠開口:「都是你出生之前的事,那是你父親活著時造的孽。

自成親起,我與你父親便聚少離多,高祖皇帝多思慮,並不准我離開京城去尋你父親,故而我膝下一直空虛。

成的第五年,你父親打了一場大勝仗,邊疆暫時無戰事,也不需要你父親戍守,高祖皇帝便招了你父親回京。

我原想從此便可以與你父親長相廝守,沒想到你父親回來時竟帶了一個紅顏知己。」

姚錢氏的聲音咬牙切齒,顯然是已經恨透了那段往事。

倒是姚昌城還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後來呢!」

姚錢氏冷笑:「後來你爹對我小意討好,想讓我接受那女人,給她一個身份。

見你父親對我極好,我當時已經認命,誰知那女人竟是個不安分的,在我懷孕三個月時,那女人竟是在我走過的地方倒了桐油,想讓我摔倒。

我一氣之下便讓人責罰她,可她慣愛裝柔弱,不但誘得你父親駁我面子救她,甚至還帶她離開了將軍府,說要讓我自生自滅。」

姚錢氏冷笑:「好在惡人有天收,她最終因為一場急病去了,而你父親只是匆匆看過你一眼,便再次請戰去了邊疆,直到受傷才重回京城。」

饒是過去這麼多年,姚振依舊不願見她,兩人就這麼生活在兩個院子裡,直至死去。

也正是因為姚振的不待見,姚振才沒給將軍府留下什麼銀錢,這些年都是靠姚錢氏苦苦支撐。

姚昌城瞠目結舌地看著姚錢氏:「娘,您早怎麼不說,兒子竟不知您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他父親行事未免也太荒唐了。

姚錢氏眼中划過一抹莫名的情緒,隨後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是氣不過,知道你父親將那女人偷偷埋進了姚家祖傳的墓地,便讓人將其挖出來日日鞭打。

既然這女人如此想入姚府,我便將她埋於我腳下日日踩踏,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鬼神有何可懼,若是惹到她,縱使天上的神佛,她也會舉刀同對方斗一斗。

姚昌城連連點頭:「這人如此可惡,娘親做什麼都不為過,只恨她死得太早,不然兒子一定幫娘親手刃了她。

只是那賤人死去多年,娘親萬不該再為這種短命鬼傷懷。」

姚錢氏輕輕點頭:「其實上天待我不薄,至少給我一個孝順的好兒子,讓我不至於老無所依。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按理來說我也該放下了,你便幫我將那堆賤骨頭處置了吧。」

姚昌城被誇得心中熨帖:「兒子自幼與娘親相依為命,情分自不是普通母子可比的,娘親放心,兒子定會將事情辦得妥帖。」

竟敢欺辱他娘,他定要將那賤人挫骨揚灰!

姚錢氏笑著點頭:「我兒是為娘親自拉扯大的,娘親自然知道我兒的孝順,這世上也就只有你我母子是一條心了。」

又同姚昌城說幾句話,見姚錢氏面上露出疲憊之色,姚昌城這才伺候著姚錢氏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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