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沈欣言的不滿,冰潔立刻請罪:「屬下知罪,日後若有什麼情況,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主子。」
沈欣言沒說話,但也沒讓冰潔起來,而是坐在桌案前繼續對莊子進行規劃。
冰潔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陛下將她們賜給主子,便是讓她們聽從主子的命令行事。
可冰容告知她情況後,她並未第一時間告知夫人,而是想著等打聽清楚情況後在一併匯報。
沒想到夫人敏銳,竟是自己發現了玉佩丟失的事。
若是在陛下身邊伺候,她們定然是要事事稟報的,今日之事終究還是來自她們的怠慢。
這消息若是傳回暗衛營,她二人定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冰潔心中內疚,見沈欣言不叫自己起來,索性低頭一聲不吭地跪在地上,打算跪到沈欣言消氣為止。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沈欣言終於開口:「起來吧,日後這種錯莫要再犯。」
冰潔迅速回應:「主子放心,屬下再不敢犯。」
冰潔認了錯,沈欣言也不會窮追猛打,只淡淡地應了一聲:「過來幫我研磨。」
一直觀察兩人互動的櫻桃,眼神在兩人間不停打轉。
她雖然不知道夫人和冰潔姐姐之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氣氛實在太過緊張,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了。
屋中本來愈發安靜,忽然傳來碰地一聲,只見一隻麻袋出現在屋子正中間,麻袋中傳來男人痛苦的悶哼,隨後不斷蠕動身體,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旋即,一個全身包裹黑衣的身影出現在屋裡,對著沈欣言單膝下跪:「主子,屬下追著那叫翠兒的丫鬟出了府,發現她將您的玉佩交給了這個男人,特意將人抓回來任您審問。」
來人正是冰容。
櫻桃呆呆地看著冰容,這人是誰,之前好像也沒見過啊。
倒是沈欣言抬頭看向冰容:「怎麼回事。」
冰容伸手拉開麻袋,露出裡面被五花大綁的男人。
這人生的唇紅齒白,眉眼風流,此時口含破布,眼眶濕潤,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眸子緊緊盯著沈欣言,似乎是在向沈欣言求救。
沈欣言的視線落在冰容身上,冰容當即將匕首抵在男人脖子上,隨後扯掉男人口中的破布:「說。」
只一個字,便將男人嚇破了膽,當即向沈欣言顫巍巍地開口:「娘子饒命,奴也是見錢眼開了,這才接下了如此不要臉的差使,求娘子念在奴初犯,便饒了奴吧。」
不等沈欣言開口,冰容的刀便刺進他皮肉里:「直接說,不然殺了你。」
感覺到脖子上傳來刺痛,而且有熱流湧出。
男人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當即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奴名叫朗月本是館子裡最紅的小倌,只是後來有人喜歡奴的伺候便給奴贖了身。
只是那人是個短命的,沒過多久便去了,那家大娘子素來兇狠,知奴如今是良籍不能發賣,便將奴從家裡趕了出來。
奴無法,只能守著那死鬼當初私下給奴的一間舊屋辛苦過日,奴無甚本事索性重操舊業,平日裡不但接待男賓,也接收女郎,生意還算不錯。
前日裡忽然有個帶著帷帽的女郎來找奴,出手便是五兩銀子,奴本以為是來了大生意,卻不知那人竟開出二百兩銀子的價碼,讓奴辦件事...」
說到這,朗月抬頭怯生生地看向沈欣言:「早知會惹到娘子,奴是萬萬不敢接這活計的啊!」
沈欣言已經放下筆,饒有興致地看著朗月:「繼續說啊!」
冰容的匕首又陷進去幾分:「說話。」
朗月發現自己的媚眼都像是拋給瞎子,心裡不由泄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那女郎說會給我一個信物,讓我拿著東西出去散播謠言,說我同一個叫沈欣言的女人有一腿,而那女人屁股上長著一顆紅痣,最是誘人。」
第83章 沈欣言的還擊
朗月的聲音剛落,櫻桃便氣得跳腳:「胡說,我家夫人身上根本...唔唔唔...」
不等她將話說完,便被冰潔捂住了嘴。
現在是糾結有沒有紅痣的時候麼,那姚鄭氏此番分明就是奔著毀掉沈欣言名聲來的。
重點不是主子有沒有做過什麼,而是大家想聽什麼。
這男人手上有主子的玉佩,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私隱之事,主子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自證這種事最是艱難,主子又不能脫了褲子站在所有人面前。
找驗身嬤嬤更是不靠譜,畢竟誰能保證驗身嬤嬤不被收買,無非就是多些談資罷了。
京城人愛聽小道消息,且喜歡跟風,估計要不了多久,連話本子都能出來。
到時候,主子才是徹底沒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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