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被狠狠「關愛」了一波的陳姝琳總算脫離苦海,奶娘將她抱下去休息。放入床時,目光哀傷溫柔,輕輕地撫摸她,問道:「小姐,今天還需要阿媽給你講故事嗎?」
只有在私下相處時,陳琪才會用這種冒犯的自稱。白日流雲在她開口,那也是因為流雲是她一手提攜上來的。
陳姝琳搖搖頭,沒在乎陳琪失落的神情,轉過身去面相床裡面。
畢竟她不是真小孩,今天還被煩了那麼久,只想一個人的時候,繼續修煉下去。
她的目標是登頂巔峰!任何人都不能妨礙她!
在陳姝琳表現出要休息的姿態後,陳琪不忍心打攪她,輕輕地為她捻了背角。走時放下床幔,一步三回頭地看向隱約下的小小身影。
在這個家族,實力就是一切,她不知道為何小姐叫出了公子的名字,是有人在她面前提,令她記住了還是什麼,但是能開口說話,總歸是一件好事。
可是想到今天從家主大人那傳達的不可違逆的命令…性情不好的主母大人去和家主鬧過,結局卻是主母最後作罷,如果她一意孤行,家族裡跟隨她的勢力必定會堅持到底,能讓她放棄的只有對於小姐而言,有什麼好處。
所以……
「……」
時間:次日清晨。
人物:陳姝琳以及一大堆僕從。
地點:謝蘊宜的居處。
從被陳琪抱起時就清醒了的陳姝琳面無表情,什麼被吵醒的怨念都在來到陌生據說是謝蘊宜的院落變為深刻的無語。
陳家先祖喜桃花,族地大片大片連綿的桃樹,一到春天,漫山連綿的紅粉。而謝蘊宜的居所沒有其他院落的誇張,僅僅一顆立於水池邊。
陰雨天氣,雲都是灰濛濛一片。
唯有頭頂的傘是紅色的。
沒了熟悉的紅粉暖色,這院子剎寂的冷清令陳姝琳感官很不舒適,理所當然的,她心情一點也不愉悅。
「小姐,你與大公子要好好相處啊。」陳琪撫摸她的腦袋,輕聲叮囑道。
陳姝琳圓溜的眼睛故似驚愕地看著她,仿佛離開安全的地方,揣揣不安。
她努力地想要降低那一天突然開口說話的違和。
「壞、不……」
都儘量把一切都往有人提了很多句謝蘊宜,所以她才記住這個人上猜吧。畢竟她母親經常說謝蘊宜野種、下人總是讚美敬仰他這個天才。
她會說話,但還是痴愚。無可救藥!
所以!不要讓她還沒滿級就跟謝蘊宜待在一處好不好!她享受那種挑戰感,不愛養成!
雖然她再次說話了,將陳琪感動地熱淚盈眶,但是某方面也坐實了謝蘊宜對她說話方面的神奇功效。
陳琪抹了抹淚:「小姐,這是家主決定的事情,即便是主母萬分不願,也無可奈何……」說到此處,昔日沉著的她也崩不住,「我們小姐為何要與那私生雜種相處……」
難道她昨日與主母所想竟如真?可是主母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的答應這種事情。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她回去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弄清楚這一切。
「……」陳姝琳張了張嘴,一個字也發不出。
這個時候她能做什麼?開口說話說自己就是一個正常人嗎?
那她這麼多年的偽裝算什麼呢?
痴愚的形象深入人心。恢復記憶之前她也無法獨自下地走路,每次被人帶著蹣跚學步時,總會哭鬧不停。
她恢復記憶後,嘗試走路,但是每走一步,渾身上下都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平日就算不動,身上也隱隱作痛。
直到昨年夏日,那伴隨她許久的疼痛才終於消失。
看著陳琪失聲流淚的模樣,陳姝琳沉默下來,眼睫低垂。她雙手攬住她的脖頸,頭蹭了蹭她的鬢角,偽裝地表達自己的眷戀。
即便要分離了,一個對她有利的npc,刷好感度也是可以的。
再次抬頭時,臉上已經是如孩童般的懵懂無知,她往院子裡望了望,仿佛仿佛被新地方吸引了注意,一點也沒了傷心。
陳姝琳看到了站在雨幕後的高大身影,迷濛地令人恍惚。她不知道剛剛奶娘說的話,他有沒有聽到,聽到了多少。
或許密密麻麻的雨滴擊打傘面和地面的聲音足夠蓋過許多,或許在他那種修為境界,一切都無處遁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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