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 就能把皇室宗親給弄丟了,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城司和京兆府怎麼說?」李於元雖然總嫌李坊這個臭弟弟麻煩,但好歹是親堂弟, 心裡再怎麼說也是關心、擔心他的安危的。尤其是李坊還是只未成年小貓咪、性格還比較不拘小節, 說直白點就是神經大條,而且最近京城裡又多了那伙反賊,這種種情況疊加起來,很難不讓李於元憂心。
「陳昀大人和京兆府尹周宿大人現下都已經在集英殿面見陛下了, 陛下也差人來請您過去一趟。」黎睿低下頭、語速稍顯急促地回道。
「我知道了。」李於元攥緊了手裡的大貓木雕,神情低落, 「寧安何在?」
「老奴在,殿下有何吩咐?」寧安公公自打黎睿來就一直守在殿門,隨時候著。
「派夏達送東西給阿秋,讓他轉告阿秋我臨時有公務, 改日向他賠罪。」李於元沉聲道。
「是。」寧安公公瞧著李於元心情不好的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心想,偏偏這時候出事了,殿下寢殿昨夜亮了半宿,看殿下手中的擺件,想必是等著親手交給那陸二郎君。這節骨眼上……那群反賊可真礙事……
李於元低頭看向手中精心雕刻的大貓擺件,垂下了眼:「走吧,再耽擱下去,李坊這小子只怕是要有危險了。」
這下不用想理由了,人和貓都去不了……
李於元臉上難得有些陰沉,心裡正憋著氣呢。
他早晚得把那些人全都抓了!
等李於元幾人腳步匆匆來到集英殿,剛到門外就聽見了景慶帝怒不可竭的聲音以及茶盞摔落在地的動靜。
李於元腳步一頓停在了門口,讓人進去通傳。
殿內沉默半晌後門打開了,景慶帝身邊的大太監毛福出來迎李於元:「老奴見過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李於元點頭,大步跨進殿內,果不其然地上已經被收拾好了。
「見過父皇、皇伯。」
李於元只微微彎腰就被景慶帝打斷了:「好了,不必多禮,一起來聽聽著荒唐事。」
李於元應是,同時對自家大伯點了點頭。
他們是大貓,其實對這些繁文縟節不太在意,一般都是口頭打聲招呼就是了,但現在有京兆府尹在,這明面上該行的禮還是要做一做的。
李於元聽了一會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去脈——自昨日下午李坊出門後就再無音訊傳回,安王對自家小崽子玩得興起晚歸家這事也是經歷過的,因此一開始時他並不在意。直到過了子時李坊仍未歸家,安王就察覺不對了,連夜帶人到李坊常去的地方找,找了一夜都沒找到人,連平日跟在李坊身邊暗中保護的暗衛也沒有一人回來傳信。這不天還沒亮,找了一整夜的安王就趕去京兆府和皇城司,說明情況後又一刻不停地趕進宮找他弟。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把李坊帶走的人究竟是誰,李於元心裡已經認定這事跟上回伏擊他的那伙反賊脫不了干係,於是他開口:「父皇、皇伯,這八成是上回的那一伙人。他們的行蹤最近已經有了些頭緒,前兩日又新逮到了些人,我帶人去他們所說的地方附近找,或許會有李坊的消息。」
景慶帝和安王找李於元來其實也是懷疑綁走李坊的人跟先前伏擊李於元的人是一夥的,想著李於元那或許會有更多關於他們的情報,這才找他過來一起商量。
「只是少陰,你帶人去,萬一落入了他們的圈套怎麼辦?」安王擔憂看著才二十就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侄子。
雖然少陰的身量、身手都好,但畢竟還小。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對於他們這些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大貓來說,這歲數著實算小。安王他心中雖掛念著自己兒子的安危,但也不能置侄子的安危於不顧啊。
景慶帝沉吟:「你伯父說的有理,萬一他們正是拿通寶做誘餌,只為引你上鉤,這又該如何?」
「我與他們正面打過交道,算是最熟悉他們的人了。要是我不去,只怕會更難找到李坊的下落。」李於元知道他們的顧慮,提議道,「那不如這樣,兵分幾路,讓他們不知道我究竟在哪個隊伍里。這樣一來效率高些、也穩妥些。」
景慶帝和安王對李於元這話沒辦法反駁,目前的確只有李於元跟他們正面對抗過,那些人的最新行蹤也是李於元的手下打探到的。他們這些人里確實是李於元對那些反賊最熟悉,是找人的不二人選。
儘管再擔心,他們也只好讓李於元帶人去了,只是在李於元走前還一個勁地提醒他多帶些人,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會的,請父皇和皇伯放心。」李於元點頭,當即就要出發,再拖下去李坊就多一分危險。
在李於元帶人去找李坊的時候,陸商秋正在陸家招待賓客。
陸商秋身邊好不容易空閒些,夏達終於找到機會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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