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及回憶起,便聽得公子沉聲開口:「過來,我有一件事問你。」
萬山垂下頭,恭敬地走近,心如死灰:「公子請說。」
謝妄盯著他:「我記得,你還沒有娶妻。那你可曾有過女人?」
這是什麼罪名?萬山大呼冤枉:「公子,借屬下一萬個膽子,屬下也不敢亂搞啊。」
謝家家風嚴正,在男女之事尤其如此,不像旁的世家那般妻妾成群,除卻正妻,至多有一個妾室,許多時候連妾室都沒有。不僅謝家的人如此,謝家的僕從也不許亂搞男女之事,若是被發現,便會被攆出門。
謝妄哦了聲,相信了萬山的話。千山萬山他們問不得,那便只能問家中娶了妻的了,思來想去,謝妄想到了他那位一母同胞的大哥,謝謙。
謝謙比謝妄大五歲,與大嫂鄭婉然成婚十年,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夫妻二人多年來恩愛非常,讓外人羨慕不已。
「縝之來了。」鄭婉然正抱著五歲的女兒謝綿綿在庭中玩耍,見謝妄過來,微笑著打招呼。
謝綿綿看見謝妄,把臉往鄭婉然懷裡躲,她很怕這個小叔,小叔老是兇巴巴的。鄭婉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謝妄和謝謙兩兄弟的性格的確大不相同,「你是來找子敬的吧?他在書房呢,你去吧。」
謝妄嗯了聲,往書房走。
謝謙正在書房中處理些庶務,沒想到謝妄會過來,有些意外:「縝之,你怎麼來了?」
謝妄看向謝謙,道:「兄長,我今日來,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謝謙說:「哦?什麼問題,你說就是。」
他還以為謝妄是有什麼棘手的公事遇到問題,所以來問他,怎麼也沒想到接下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這句話竟然是:
「我想問問兄長,男女之間若是行了房,男子可會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第5章
後腰處似乎的確隱隱作痛。……
謝謙原本坐著喝水,聽罷一口水嗆住,咳嗽起來。他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咳嗽一邊看向謝妄,語氣訝然:「縝之,你同誰……」
謝妄漠然打斷:「兄長,不是我,是……」他本想說是自己的一位友人,轉念想到自己在京城獨來獨往慣了,沒有這種能拿出來做擋箭牌的友人。
迅速改口:「是萬山。」
謝妄說:「萬山今日同我說,他前些日子意外喝醉了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與那位姑娘躺在一起,那位姑娘說他們昨晚有了肌膚之親,讓萬山負責。萬山不確定自己是否與那位姑娘當真有過些什麼,這才來問我,我也回答不上來,只好來問兄長。」
他面不改色將一切推到萬山頭上。
謝謙驚訝的神色稍稍收斂,原來是萬山,他還以為是縝之。也是,縝之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怎會做出這樣的事?父親母親為了他的親事發愁得不行,他自己倒是一點不著急。
謝謙平復思緒,又重新倒了杯茶水,答謝妄的話:「萬山莫不是被騙了?這話術聽來有些耳熟,我記得前些年曾辦過一個案子,有一個團伙專門做類似的生意,以美貌女子誘騙男人,讓男人給錢財消災。仙人跳,是這個詞吧。」
謝妄凝眉,當即反駁:「那女子不會騙他。」
他下意識為陸朝朝說話。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篤定,謝妄又補充道:「萬山與我說,他並未損失任何錢財,那女子也不要他任何錢財。那女子似乎心思單純,他只是怕那女子也不知曉男女之間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才來問我。還請兄長解答一二。」
謝謙怔了怔,這話更熟悉了,當時被騙的那些男人每個都這麼說:她心思單純,不可能騙我的,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不過既然縝之如此篤定,他也不好多說,只道:「這種事,怎麼說呢,因人而異吧。有些人可能什麼感覺都沒有,有些體弱之人或許會有些腰疼?」
他自個新婚第二日神清氣爽,還有些亢奮。
謝妄聽罷這話,只覺得後腰處似乎的確隱隱作痛。
可他身體康健得很,一點也不體弱。
所以,他那晚真的和昭陽公主發生了一些什麼。
但還是很詭異。
他怎麼會在昭陽公主的寢宮裡出現呢?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章安瀾又為何會在他的臥房裡睡了一夜?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
難道,有人記恨昭陽公主,所以特意大費周章將他送到了公主的寢宮,想藉此毀掉公主的清白?
他腦子裡浮現出了一種可能。
昭陽公主乃今上已故的賢妃之女,當年賢妃入宮後寵冠後宮,今上對她的寵愛人盡皆知,甚至於當年鬧出了要廢后立賢妃為後的事。但如今的皇后娘娘同樣賢良淑德,家世亦無可挑剔,可謂是挑不出一點錯處,倘若貿然廢后,勢必引起軒然大波。群臣反對之下,今上只得打消了這念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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