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只說:「你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宋恆訕訕回話:「沒有,下官立刻去做事。」
謝妄看著面前的桌案,想到家裡那位小公主近來對自己的態度,倒不如早些回來。她對自己如此避如蛇蠍,歸根結底還是她不喜歡自己的緣故。兄長說,喜歡一個人會忍不住想和對方親近。
他垂眸,翻開公文。
從官署回來時天色已經不早,悶熱的暑氣還未消退,夜風拂面亦裹挾著燥熱,蟬聲蛙鳴在燈影里此起彼伏。謝妄捏了捏眉心,讓萬山他們備熱水沐浴。
他推開寢間的門,房中還未點燈,借著庭中的燈光,謝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正要起身點燈,忽地一個黑影從身後躥出來。
陸朝朝趴在窗邊偷看謝妄房中的動靜,只見他房中的燈亮了,只見一道人影從他房中被丟了出來,緊跟著一聲哀嚎。
「這是什麼情況啊?」陸朝朝伸長脖子,想要看得更清楚明白,驀地對上謝妄的視線。即便隔得遠遠的,陸朝朝也感覺到了謝妄眸中的寒霜之氣,頎長身形更是朝著她這邊過來了。
陸朝朝手忙腳亂地關窗,又讓風荷趕緊關門,只是風荷動作終究慢了一步,謝妄修長筆直的大腿已經跨過門檻。隔得近了,更能感覺到他眼神中的冷意,他本來就愛冷著臉,這下更駭人了。
謝妄目光直視陸朝朝:「殿下這是何意?」
陸朝朝坐在榻上,被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無端有些心虛,聲音都小了幾分:「什麼何意?」她眨了眨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謝妄抿唇,他院中輕易不許閒雜人等進入,更遑論他的臥房。他院中的下人都是伺候了好些年的,知道他的脾氣,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只可能被陸朝朝帶來的。
他眸光更犀利地盯著陸朝朝,陸朝朝只好承認:「好吧,是我。怎麼了?」
她理不直氣也壯地反問:「你不喜歡嗎?她很漂亮啊,而且也很會伺候人,你不應該高興嗎?」
謝妄一聲冷笑:「臣真是高興至極。」
好陰陽怪氣的一句話。
陸朝朝微抬高下巴,和謝妄對視:「本宮見駙馬色慾薰心,所以貼心地給駙馬納妾,本宮可都是為了駙馬好。」
謝妄冷聲道:「公主的好意臣真是受不起,在公主心中,臣便是這樣一個隨便的人嗎?會接受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人?臣自幼受謝家祖訓薰陶長大,讀的是聖賢書,不是那種會隨處發/情的爛人。只有牲畜才會到處發/情,來者不拒。」
在他冷利的目光下,陸朝朝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垂下眸子,小聲道:「你要是嫌她身份不明,那你喜歡哪家閨秀,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謝妄:「?」
謝妄臉色鐵青:「看來我需要給公主重申一遍,首先,我不花心也不風流,有妻子一人足矣,不會選擇納妾。其次,我喜歡的人是你。最後,不可能和離,也不可能休夫。公主倒是可以選擇買兇殺人,變成寡婦再嫁。」
謝妄說完,轉身就走。
陸朝朝坐在原位,愣了很久的神,直到忽然一陣涼風出來,她顫抖了下,才恍然回神,又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聽錯了。她看向風荷:「你剛才聽見他說什麼了嗎?」
風荷點頭,把謝妄的話複述了一遍:「謝大人說……」
陸朝朝:「……停停停停,別說了。」
她扶住額角,感覺腦袋好痛。
不是,謝妄怎麼真的喜歡她啊?他瘋了嗎?他腦袋被門夾了嗎?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喜歡自己了?這麼多年也沒看出一點端倪啊?為什麼啊?
陸朝朝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很玄妙。
她夜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睜開眼對著頭頂的幔帳,又忍不住想,謝妄是不是瘋了?
為此陸朝朝這天夜裡都沒睡好,第二日一早沒精打采地睜開眼,甚至懷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她做的一場夢。她洗漱過後,又問了一遍風荷,從風荷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自己的一場夢。
所以,謝妄真的跟她說,喜歡她。
她咬住筷子,眉頭又皺作一團。
待用過早膳,謝綿綿又過來找她玩,二人才走出門,就和謝妄不期而遇。
陸朝朝眨了眨眼,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只好避開他的視線。
她自己心不在焉了一整日,從謝綿綿那兒離開之後,就出了門,去找傅寶嘉。
傅寶嘉正在府里耍槍,聽見陸朝朝來,很是高興,把槍給下人收好,便拉著陸朝朝在涼亭中坐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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