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聽完那傳話的太監說的話,柳眉微結:「謝妄喝醉了?」
二皇子為賠禮道歉請謝妄前去,謝妄在他那裡喝醉了,二皇子著人請她去接人。她理了理這些話,感覺有哪裡透露著詭異,二皇子和謝妄沒什麼交情,謝妄怎麼會在他那裡喝醉?
她狐疑不定,去了陸明禮那兒。
陸明禮見她過來,仍端出一副虛偽的笑容:「三皇妹來了,皇兄向你道歉,昨日之事,實在是皇兄不對。皇兄不該被蒙蔽了雙眼,做出這些錯事,還請三皇妹能原諒皇兄。」
陸朝朝不喜歡陸明禮,他和陸皎月兩個人都很討厭,她撇了撇嘴,看不慣他這副虛偽的樣子:「謝妄呢?」
陸明禮領著她往房裡走:「就在這兒,妹夫一時喝多了酒……」
他說著,推開門,而後故作驚訝:「這!」
陸朝朝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謝妄躺在床榻上,周身衣裳凌亂,身側還躺著一個同樣衣裳凌亂的美貌婢女。
陸明禮出聲之後,那婢女慌亂地滾下床榻,哭訴求饒:「二皇子饒命,昭陽公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謝大人他喝多了,強迫奴婢的……」
陸朝朝臉色一沉,沒想到會看見這種場景。
她一時怒上心頭,昨晚謝妄還跟她卿卿我我,轉頭就跟別人發生這種事?
她臉色難看至極,盯著謝妄,可偏偏謝妄似乎醉得厲害,都這樣了還未醒。
陸明禮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果然是女人,只要看見喜歡的男人和別人有什麼牽扯,總是會被嫉妒和憤怒蒙蔽了雙眼。
陸明禮語氣嚴厲:「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做出這種事來。」
轉頭又看陸朝朝,假意說:「昭陽,我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妹夫他喝多了竟然會輕薄我的寵婢。事已至此,我只好忍痛割愛,將這寵婢贈與妹夫了,不過一個婢女,想來昭陽也能容得下吧?」
陸朝朝側眸看陸明禮,她方才一時氣急,這一會兒功夫緩過來了些,哪裡有這麼巧的事,偏偏謝妄就在他這兒喝醉了,偏偏陸明禮特意讓人請她過來,又正好叫她撞見這一幕。分明就是故意做給她看的,雖然她不知道陸明禮此舉有何意圖,但定然沒什麼好事。
陸朝朝冷臉拒絕:「本宮的眼裡可容不下沙子,謝妄既然是本宮的駙馬,斷然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進門。既然是二皇兄的寵婢,這人,還是二皇兄自己留著吧。」
陸明禮眯了眯眼,沒想到陸朝朝會直接拒絕,不過也無事,陸朝朝的表情這麼難看,想必心裡已經很不痛快,她不痛快,自己的目的就達成了。
陸明禮看向那婢女,陰狠道:「雖說我疼愛你,可你礙了昭陽公主和駙馬的眼,我便留不得你了。來人哪,把她帶下去處理了。」
看這意思,是要她的命了。
陸朝朝眉頭一皺,正欲出聲,卻聽得床榻上的人幽幽傳來一聲:「且慢。」
是謝妄醒了。
謝妄撐起身,看向陸朝朝。
陸朝朝避開他的視線。
謝妄又看向陸明禮,眸色一冷,算計到他頭上來了。
謝妄道:「方才二皇子說,我一時酒醉,輕薄了你的婢女是麼?可我今日滴酒未沾,何來酒醉一說?我現下四肢乏力,不像是酒醉,倒像是中了迷藥。太醫一查便知,二者的症狀不同。至於輕薄了你的婢女,到底是真是假,想來太醫也可有判斷。」
謝妄聲音冷厲,目光落回陸朝朝身上。
謝妄和婢女當然沒什麼,陸明禮是想栽贓,聽謝妄這麼一說,臉色有些掛不住:「不過是件小事,哪裡需要鬧這麼大。既然謝大人這麼說,那想來是這婢女有意攀附,誣陷謝大人,來人哪,把她帶下去。」
謝妄還想不依不饒,陸明禮打斷他道:「差點讓妹夫被人誣陷了,是我不對,妹夫身子可還好?三皇妹還是快些帶妹夫回去休息吧。」
謝妄眸色更冷,還未打算就此善罷甘休,陸朝朝卻睨了謝妄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謝妄見她離開,顧不上再和陸明禮掰扯這些,改天再跟他算帳,他追上陸朝朝,因著
迷藥還未全醒,步履有些踉蹌。
「朝朝。」謝妄拉住陸朝朝,「我與她什麼都沒發生。」
謝妄感覺得出來,她在生氣。
陸朝朝停下腳步,看他身影踉蹌,衣裳還有些凌亂,很是狼狽。
她微微放軟了語氣:「我知道。」
她又不是笨蛋,陸明禮那個蠢貨,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只是她還是有些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謝妄緊張地盯著她,聽見她這麼說,鬆了一口氣。
陸朝朝說:「回去了。」
謝妄嗯了聲,跟在她身後,只是手始終抓著她的手腕,好似很怕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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