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走神,謝妄不滿地輕咬了她的鎖骨,陸朝朝被他的動作拉回思緒,吃痛地蹙起柳眉,不滿地看向他:「你怎麼咬人……」
謝妄嗓音低沉,落在她耳畔:「朝朝方才在想什麼?」
陸朝朝當然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在想什麼,她先前還因為這些大罵過他色^鬼,她只說:「沒什麼啊……」
謝妄不知想到什麼,眸色微沉,續上先前的吻。
這回比上回順暢許多,沒那般艱^澀難行,那點不適很快便舒緩過來。陸朝朝繃直著背脊,又開始暈暈乎乎的。
謝妄一面親吻她,一面絲毫不曾停下。
陸朝朝有些吃不消,求饒喚他慢些,自然沒什麼用。
謝妄的指尖貪戀地划過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一些記憶浮現,那些被他評價為粗鄙的琴瑟話本里的描寫重又回到他腦海中,與眼前人一一對應。謝妄低頭銜住她的唇,陸朝朝尚在閉著眼睛緩神,任由他予取^予求。
謝妄又想到什麼,將她變換了個身位,轉瞬之間,她便在他之上。
嗓音在蒸騰的熱意里仿佛被打濕,帶著一些潮^濕的模糊,「朝朝不是總想在我之上麼?」
陸朝朝被他忽然的動作嚇清醒了幾分,有些無措地坐著,低頭看他:「什麼?」
她反應過來,面上的緋紅一路蔓延至肩頸。
這般姿態實在太過羞人,她很不適應,感覺完全被他盯著看,她扭捏著,不想這樣。但謝妄哄她,讓她試試。他這時候的語氣不似平時的冷淡,有幾分迫切似的,陸朝朝本來就暈暈乎乎的,被他一哄,也就照做了。
她居高臨下地看謝妄,可謂是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他完全為她所掌控似的。她有所動作,他便沉迷其中。
這種滋味倒是不錯,陸朝朝漸漸得了趣味,愈發賣力。
只是這太耗費體力,沒多久她便沒了力氣。
謝妄扶著她的腰,接手一切。
不覺天光將明,陸朝朝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講話都黏糊:「……你剛才就說最後一次了。」
謝妄親了親她的背:「這次是真的。」
陸朝朝嘟囔了兩句,實在沒有力氣反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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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朝醒來時,已然是晌午時分。枕邊已經空了,陸朝朝從風荷她們口中得知,謝妄和平時一樣時辰起來,已經去了官署。
陸朝朝暗自不解,謝妄怎麼會精力這麼好,他完全不會累嗎?她快累死了,渾身都酸痛得厲害。
「下回不能再這麼放縱了。」她小聲嘀咕,起床洗漱梳洗。
與此同時,刑部官署的各位都發現了,今日謝大人的心情很好,是前所未有的好。從前就沒看謝大人心情這麼好過,連說話都和顏悅色了幾分,而且他好像在笑。
若非大家都看見了,他們簡直懷疑是自己出現幻覺。
「你覺不覺得,今天謝大人很詭異。」有人私下議論。
「是挺詭異的。」
二人說著,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何處詭異?」
二人對視一眼,皆是身形一僵,都不敢回頭看身後的謝妄。壞了壞了,說謝大人壞話會被謝大人逮到了,這下完了……
二人正惴惴不安時,卻聽謝妄說:「這分明是春風得意。」
他說罷這句,便轉身離開了,並未與他們計較。
二人都鬆了口氣,又再對視一眼,更詭異了。
謝大人春風得意什麼?難不成謝大人要升官了?
可謝大人這年紀做到這官位,已經可謂是破例,他再往上升官,那就是內閣了,謝大人年紀輕輕,不可能吧?
若非是官場春風得意,那便是情場春風得意?
謝大人與昭陽公主近來感情很好?
不對啊,謝大人幾時是這種會因為私情而受影響的人了?
詭異,甚是詭異,難不成果真情之一字叫人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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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朝起床後用了午膳,便坐在美人榻上休息。奶娘帶著謝綿綿過來,謝綿綿輕車熟路跨過門檻,甜甜地喚她:「公主,這些天你有沒有想綿綿呀?綿綿可是很想你的哦。」
前些日子,謝綿綿回外祖家中住了些時日,今日才歸家。她一歸家,和鄭婉然林嬌她們打了招呼,便迫不及待來找陸朝朝。
謝綿綿走到陸朝朝跟前,陸朝朝看見她可愛的臉蛋,眉眼彎彎:「我當然也想綿綿了。」
謝綿綿爬上美人榻,在陸朝朝身邊坐下,和她分享自己這些日子在外祖家裡的新鮮事。
「公主,公主,綿綿跟你說哦,外祖父給綿綿當大馬騎……」小孩子的新鮮事其實聽來頗為無聊,但陸朝朝還是認真聽著。
謝綿綿說起這些來滔滔不絕,把自己都說得口渴了,陸朝朝給她倒了杯茶水,謝綿綿一口氣喝完了一杯茶水,正要繼續說下去,忽地眼睛瞥見陸朝朝脖子上的紅痕,詫異道:「公主被蚊子咬了好大一個包,壞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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