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上前一步抓起溫母剛拿出來的鑰匙,「那這個就先放我這裡保管了,今日天色太晚了,娘爹好好休息啊,我和顧清先回房了。」
溫梨說完也不待溫母溫父再說什麼,沖顧清使了個眼色,上前將他扶起。
顧清則是溫溫柔地依次向溫母溫父道晚安,「還請娘爹早些休息,清兒和妻主先告退了。」
溫母面色溫和的揮揮手,「這幾日梨兒就好好休息吧,剛剛娘還忘了跟你說,下午你先生還專門來過我們家叫你早點回書院去呢,只是今天不巧你們去城裡了,梨兒過幾日便去吧。」
聽到這話,溫梨動作一頓,心頭一跳。先生......糟了,竟把午時那封信給忘了。
顧清察覺到溫梨霎時有些僵硬的身子。
顧清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語氣柔和地問:「妻主你怎麼了?」
溫梨回身輕輕搖頭,強顏歡笑對溫母答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們回去了。」
*
溫梨半扶著顧清回了她們的屋子,屋子裡除了那一方小桌子稍顯雜亂了些,其餘地方皆透著一股規整。
顧清一進門就見桌上的散紙又飄落在地上,他抿抿唇,決定從明天開始要連帶著書桌一起整理。
倒不是因為實在看不下去,而是今日經此一遭,他發現他的妻主並非傳聞中驕橫不已,妻主對他也並非真正那般疏離,若是能和自己妻主過正常妻夫那般的生活……
顧清咬唇,臉上竟泛起一絲紅暈。
這邊的溫梨自然是沒注意到顧清的異常,她眼疾手快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
這些都是溫梨自己寫傳奇的一些廢稿,看到這些東西,又聯想到今天下午的經歷,溫梨嘆了口氣「得找個東西好好保存起來。」溫梨心裡默默想著,遂開始撿拾起桌上其他廢紙。
「唉,反正亥時已過,去也來不及了,大不了以後再多費口舌就是了……」溫梨聲音模糊不清的念叨著。顧清柱著拐杖靠著床沿坐著,看著溫梨的眼神也更加柔和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才驚覺忘了件事,不禁發出一聲驚呼:「啊……」
溫梨轉頭看向坐著床沿的顧清,還以為他又出了什麼事,立馬將已拾成一疊的廢稿放置一旁,面帶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顧清看到溫梨關切的目光,面上歉意更甚腦袋又垂了下去:「……對不起,妻主,家裡的水我還沒打好……」
溫梨聞言愣了一下,又馬上嗐了一聲:「我當是多大的事呢,你下午不是跟我們一起去城裡了嗎,當然打不了水了,沒事,這天又不熱,待會兒我又濕巾子擦擦就好。」
溫梨的話短暫的安慰了顧清,但是他馬上又感到抱歉,打理家中一切事務本是他的義務,妻主對他如此好,還帶自己去看大夫,給他零用錢,總是輕聲細語地同他講話,而他卻連簡單的義務都做不到……
顧清抿著嘴唇輕聲嚅囁了一句:「妻主為何對我這樣好」
只兩個人的屋子內,燭火惺忪,矮桌上的燃著的松子油發出細微的噼啪聲,顧清這句話模模糊糊飄散在空中,卻清晰的落在溫梨的二中。
溫梨稍微哽了一下,有些不解,她哪對她好了那要是她把下午買的那東西給他,他不得感激涕零了
不過說到那東西……
「對了,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你先在
這裡坐一會兒。「溫梨說完便快速跑出屋子,留下顧清一臉茫然地看著她的背影。
溫梨速度很快,不到片刻便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包袱,她將包袱輕輕放在顧清手邊,語氣略帶得意道:「拆開來看看合不合適。」
顧清視線落在手邊的包袱上,深藍映花粗布,之前他在自己家中,每逢過年都會進城代姐姐妹妹置辦衣服,因此他也能輕易認出這是城中雲布坊的東西。
雖心中已隱隱猜到是什麼東西,但落在包袱上的手卻還是微微顫抖,竟是好半晌才將包袱給打開來。
入目是一件竊藍煙影絳紗衫,柔軟的紗面裹著竊藍水布,落在手上如水般柔軟的觸感。顧清怔愣的看著這衣裳,溫梨笑著和他解釋道:「今日在山上你從樹上掉下來時,你的衣服不是劃破了嗎,我就想著再補你一件……」
顧清家裡人對他並不好,自家兒子嫁來別人家,嫁妝一分沒有,自她穿來這七天也從不見顧家人來過問半句,如今身上穿的那長衫定也是他自己偷偷攢了許久的錢買的新衣……誰料這才幾天便摔破了。溫梨覺得顧清心裡定是極心疼的。
溫梨覷著顧清的臉色,輕聲問道:「你可還喜歡,還是說喜歡別的樣式要是不喜歡我再去換。」
「沒,沒有,妻主……我很喜歡。」顧清突然說道,語氣急切,像在極力掩飾著什麼東西,溫梨想看看他的表情,他卻一直低著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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