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你出來啦!風寒可好些了?」
溫梨朝他走來,客氣道:「多謝少東家關心,喝了幾貼藥,早就好全了……」
徐風竹忽地湊近溫梨幾步,有些驚奇的指向溫梨眼下的烏青處:「最近是沒休息好嗎?」
溫梨揉了揉眼睛。
最近她睡眠質量與時間確實是大幅下降,不僅要幫司鳳做事,還要顧著自己的學
業,待晚上同寢的人都睡著後,她還要挑著夜燈寫傳奇……這確實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徐風竹似乎也明白了過來,微微嘟起嘴道:「我說過可以不用那麼急的嘛,你何必不顧自己身子……」
溫梨微笑著看著他,眼裡閃著融融的光:「不妨事的。」
溫梨的這笑真是閃了徐風竹的眼,霎時他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了,只撇著嘴道:「真是說不過你。」
徐風竹揚揚唇:「原本你前幾篇就有寫的很好的,非要再寫一篇,自找苦吃……拿來吧,看看你到底寫了什麼好東西。」
溫梨欸了一聲,從自己袖口掏出一捲紙來,紙上的墨水穿透紙背,隱隱能看出主人為它挑燈夜戰時的辛苦。
徐風竹伸手接過,溫梨眼睛一直落在那一小打薄薄的紙上。
那日徐風竹說要幫她搞定戲影節一事,溫梨本對此事不抱什麼期望,那日韶姑對她拒絕的那樣乾脆,再加上這事並不算小,故事比她精彩的人也是一大把,就算他再受她母親嬌寵,這事似乎也不能由這她胡來,但……
「你確定韶姑真是答應了嗎?」溫梨再次確認。
「哎呀,別擔心了,我和母親說好了,還能抵賴不成?」徐風竹一邊說著一邊往後翻看著溫梨的傳奇。
一雙好看的眉毛卻是越皺越緊。
最後,他神色有些莫名地看著溫梨:「……你確定要用這個?」
「寫的不夠好嗎?我還可以再改改。」
「倒也不是……」
溫梨笑了起來:「那就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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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個姓馬的,還干坐著幹嘛!還不快過來搬東西!」
這一聲近乎怒吼的使喚聲響起,直接把馬潁的瞌睡趕走了,馬潁趕忙擦擦嘴上的口水,從櫃檯從走了出來。
一身健壯膀子肉女人用手指著糧車上,「搬!」
健壯女人看著這剛來的弱不禁風的瘦弱女人甚是鄙視,她本是米行的長工,慣常做些搬運工作,每月累死累活勉強餬口。
而反觀這個一無長處的瘦弱女人,明顯是走後門過來的,明日在這店裡也不幹什麼活,大部分時間就坐在櫃檯里發呆,這一度讓女人十分氣憤,因此趁著掌柜的不在,像今日這事可就比較常見了。
馬潁時刻謹記著溫梨的「警告」只悄悄的翻了個白眼,便擼起袖子抗起一袋米糧吭哧吭哧地往裡搬。
見著馬潁如此聽話,女人滿意的彎起嘴角。
松松自己緊繃的臂膀,逕自走到櫃檯裡頭,坐在剛剛馬潁坐著的椅子上,頗為舒適的閉起了眼。
馬潁往後覷了一眼,不敢說話,繼續往裡搬著東西。
沒一會兒,櫃檯後面響起了震天的鼾聲。
馬潁本是瘦弱的讀書人,搬一兩袋還勉勉強強,這一趟趟不停歇,哪能吃得消?
馬潁終於受不住,啪的一聲沉重悶響,馬潁直接將糧袋砸在地上,坐在紮實的糧袋上喘著氣,還不忘沖櫃檯後的女人啐了口。
「乾脆睡死你得了!」
馬潁沒忍住,又啐了口。
待一番氣窩窩囊囊撒完,馬潁目光放在健壯女人腰間的鑰匙上,又看了看帘子後面的小糧庫。
米行的米一般就放在米庫,至於庫房鑰匙,只有掌柜的和搬糧的各有一把。
馬潁貓起身子,悄咪咪繞過櫃檯,來到女人身邊。
女人依舊睡的很香,鼾聲震天響。
馬潁眯起眼,小心看看四周,確定並無客人及行人經過,才慢慢蹲下腰身,隱在櫃檯下面,緩緩伸出手,一把拽下綁在女人腰間的鑰匙。
手帶著鑰匙抬起,與眼睛平視,馬潁仔細端詳起來,片刻之後,從兜里掏出個黑泥模樣的小模塊,將鑰匙正反兩面使勁壓在模塊上。
按完之後,鑰匙拿開,現出模塊上清晰的印子,馬潁將模塊妥帖放進兜里,再小心的將鑰匙綁回女人身上。
女人一看便是身強體壯,今日又更熱些,因此她便穿的稍顯清涼。
衣料穿的薄,一舉一動便顯得清晰很多,拽下來簡單,系上卻難的多。
幾乎是剛要打一個結,女人便動了動身子。
馬潁屏息凝神,小心看了眼女人,手裡緊握著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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