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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後退幾步,「我一向積善行德,哪幹過虧心事?」

徐風竹看著溫梨不似往日平靜的面容,表情越發狐疑:「真的嗎?」

溫梨定下心來,咳了幾聲,頭往戲幕台子方向揚揚,「倒是你,不打算和我好好解釋一番嗎,我記得戲影好像並不在今日辦吧……」

徐風竹哽了哽,面上帶了點心虛。

「這個嘛……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只是一直沒尋著機會……」

溫梨皺皺眉,「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徐風竹抬眼看了前面被不少人里三層外三層圍著的戲幕台,才開口道:「其實吧,這選戲本子呢,也並不是書肆里說的算,主要還是台班子師傅點頭才行啊,你的話本寫的雖好,但流傳度什麼的都不行,我拿著你的傳奇尋到師傅,人家還問我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本子呢……」

溫梨默了默,心頭雖是一跳,但也努力保持鎮定,隨後表示理解,但……

「那這是什麼情況?」

徐風竹清了清嗓音,再道:「於是我讓師傅仔細讀了讀你的本子,師傅也覺得你寫的不錯……但是你看啊……」

「我們這縣裡一年也就只能看這一次戲影,戲幕選擇當然還是要選大家耳熟能詳,都願意看的才行啊……不過呢我又跟師傅商量了一下,決定用你的戲本子先做個開頭,招攬看客……就是可能在正式出演戲影那天,就不會再上你的傳奇了……」

這番話溫梨倒是聽明白了,來這向慶縣這麼長時間,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一般每年戲影開演,都會搭個能避風擋雨的大棚子,到了晚上,這縣裡的女男老少便搬著凳子椅子團團圍坐在大棚子裡,去的晚的坐不上大棚的,也不會嫌棄,孩子們爬到榕樹下,中年人踮起腳尖,老年人則坐在樹底下聽熱心的能看見戲台的人講述著,人們往往會就著戲台,在這坐上個一個晚上,直至天光大亮,一年一度的戲影也便落幕。

而現下還並未到開演的時候,圍在周圍看影戲的人雖不少,卻不如真正開演時那樣多。

這應該是開頭的試演,拿的她的本子來試手,告訴大家過幾天就要開演的信號。

說白了,這大概就是後世所說的預熱……

而站在後頭操作布人的自然也不是真正的師傅,而是徒弟之類。

徐風竹看著沉默下來的溫梨,心中有些打鼓,「我知道,這可能與你想的不一樣,但無論如何,你的傳奇不還是上了戲幕嘛……我也不算言而無信……」

徐風竹這話說的有些底氣不足,畢竟當初溫梨拜託他時,他可是斬釘截鐵的一口應下。

耳邊還時不時傳來觀眾們的應喝聲,溫梨抬頭看了眼天,天上的雨落的細,看著並不小像會繼續落大的模樣。

她忽而問:「那這場戲能不能演完?」

「啊?」

徐風竹怔了一會兒才答道:「……這個得看本子長短吧……一般放在正式開戲前的本子都不會演太久……但若是觀眾們喜歡,也是會繼續演下去的。」

溫梨擰擰眉,忽而抓住徐風竹的手,道:「可不可以讓我見見師傅們。」

溫熱的手附在徐風竹的春衫上,雖並未觸及肌膚,徐風竹卻還是覺得有些灼人。

他答的有些磕絆:「……好,當然可以……」

……

「來,石大人,嘗嘗我們向慶縣內特產的酒……」

何知府笑著俯身為司鳳倒酒。

原本宴席是設在院內的,四周在附以群花陪襯,卻不想天公實在不作美,好端端的竟下起小雨來,眾人無奈,只好又搬來室內。

好在杜家家大業大,眾人聚在室內也不顯逼仄。

降香黃檀製成的黃花桌摸起來冰涼細膩,上頭還另擺上絲綢華布做桌墊,室內處處盡顯主人家的奢靡大方。

司鳳看著桌上的酒杯,忽而勾唇一笑,長指慢慢執起酒杯。

這酒確實與別處不一般。

金黃色的酒水明亮透徹不含雜物,一看就是上乘的酒。

而如此美酒在前,司鳳卻並不動作,臉上只掛著淡淡的笑。

坐的遠的自然無法觀察到上座的情況,索性不去管,下邊的人忙著吃酒交友,只坐在上坐的幾人屏息凝神的看著司鳳。

見司鳳沒有動作,杜金呵呵一笑,主動拎起司鳳桌上的酒壺利落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要不說石大人是大地方來的,幹過大事情呢!做事就是謹慎,來,我先來喝一杯!」

說罷頭一揚,一杯酒便下了肚。

杜金喝完將酒杯朝下,杯中酒被她盡數喝完,不漏一滴。

站在司鳳身後的殷慈眉頭一皺,正欲上前對她主子說些什麼,就見司鳳抬手攔住了她,示意不需她操心。

司鳳勾唇一笑,沒有理會杜金說她謹慎的事,執著酒杯的手往嘴邊一送,利落喝下。

「女君……」殷慈擔憂的喚了司鳳一聲。

司鳳不甚在意的抹抹唇邊的酒漬,道:「果然是好酒,京城雖不缺美酒,倒是少了幾分淳樸。」

見司鳳行動如此豁達,縣令知府及杜金三人笑開了。

陳縣令亦一臉讚賞的看著司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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