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拖著疲軟的身子,走在空無一人的狹窄小巷裡。
夜色寂靜,靜的溫梨只能聽見自己發出的淺淺呼吸聲,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寂靜可聞。
可饒是如此,溫梨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她在幾個狹小的小巷子晃蕩了好幾圈,最後在繞回最開始那個巷子的時候,忽然又打開側邊的門鑽了進去,而後,不過三五刻,另一條巷子盡頭的小木門被人從裡面,探頭探腦的出來一個臉帶紗布,身著黑色男裝的人。
四周本來就黑,這人一身汗黑的打扮打扮,更像融入了黑夜似的,黑衣人又穿過長長的胡同,最後在盡頭的爬滿佛假草的小院前停了下來。
小院本就建在胡同深處,而這片區域最多的便是這歪七扭八的胡同和小巷,整座房子隱在胡同和黑夜之下,猶如被世界遺忘出來的獨立世界。
黑衣人手指觸上看起來荒廢很久的木門,輕輕的敲了四聲。
敲完木門,四周重新安靜了下來,仿佛剛剛發出的細微的動靜是幻覺一般。
敲了門,卻不見人來開門,黑衣人卻也不急躁,靜靜的隱在黑夜裡。
不知過來多久,沉寂的木門才微微動了動,繼而微微打開了一條縫,泄出了點點燭光。
黑衣人循著這光,身子一側鑽了進去,門馬上又被重新上了鎖。
進到裡面,依舊是黑的索性身旁剛剛開門那人提著盞堪稱迷你的小燈籠。
四周依舊是昏暗的,光憑那小燈籠也不頂什麼用。
只聽一片寂靜之中,身旁提著燈籠那人輕輕喚了聲梨娘,不難聽出內里的喜悅。
黑衣人點了點頭,繼而摘下了覆在面上的紗巾攬著身旁那人繼續向看似寂靜的房間裡走去。
「顧清,不錯嘛,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溫梨讚許的說道。
顧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鬧了一天了,也就這會兒安靜了下,估計是睡下了吧……」
溫梨挑了挑眉,也是,遇到那易公子時,他身邊既沒護衛也沒僕從,在沒遇到溫梨前,還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呢,當然會累了。
溫梨靠近男人的耳邊道了句,「無事,明日他鬧讓他鬧,別讓人跑街上去就行,現下最大的危險已經解除了……」
顧清有些詫異的抬眸:「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梨聲音輕輕的:「司鳳回京城了……我拿到了司鳳的玉牌。」
女人溫熱的氣息全噴灑在顧清的耳垂上,在無人知曉的黑夜下,耳朵也徹底紅了個透。
而女人還不自知的繼續說著:「要不了幾天了,這地方實在不是人能住的,那貴公子會鬧太正常不過,明日我再觀察觀察,若是沒危險,我就把他帶出去另尋住處,你和母父再堅持一會兒,要不了幾天的……」
司鳳走了,帶著她那個最信任的侍衛,雖說司鳳到底也留下了她的人,但都是普通私兵,哪能認識尊貴的貴男,由此一來,能認出易鏡疏的都不在了,溫梨也就不擔心被發現了。
但顧清和母父她們不一樣,尤其是母父,司鳳走了,不代表別人不想要她們的命……
「……原來她叫司鳳……她怎麼突然走了,外面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顧清努力忽視自己耳上的溫熱,嘴裡有些磕絆的問道。
「嗯,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縣令已經被關起來了。」
「為何?那杜家呢?」顧清聲音有些急切。
溫梨神情一凝,還是開口道:「陳倚這人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想這麼幹的,竟然沒把另外兩人供出來,還真是稀奇……不過因陳倚與何梁平日交情素來較好,雖然不能將何知府定罪,也能暫時控制住她,讓她回家待個幾天。」
百花宴本來就不止她們幾個參加了的,總不可能把所有官員都抓起來,這樣不就亂套了嘛。
顧清聞言也有些納悶了,「陳倚這樣有義氣嗎?那這確實有些奇怪了,那這縣令是用的什麼法子算計石風的?」
兩人停在院中,溫梨微微仰頭,回憶起來下午她與司鳳侍衛的對話。
……
「她們怎麼突然對貴人動起手來了?」溫梨追在殷慈身後問道。
殷慈表情淡淡的覷她一眼:「怎麼?殿下沒和你說。」
溫梨表情一頓,心道是什麼讓她產生了司鳳會把這事和她說的想法。
溫梨接著換了個問題問她:「貴人剛和她們參加宴會呢,若在宴會上出了事,她們不是有最大的責任嗎?怎麼會蠢到這種地步?」
殷慈不屑哼了一聲:「雖沒蠢到這個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酒宴上的酒是無毒的,但那陳倚卻將別的毒物給了女君……若是別人,當然就中計了,可惜,她的對手是女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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