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破車,不知不覺竟能給人安全感了。
徐洋洋卻不這麼覺得。
他搓了搓手心的冷汗:「你們要查的這事,怎麼感覺越來越邪乎啊……」
奇怪的婚禮,失事的飛機,慘死的賓客……
他瞄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他們似的。
賀讓有點納悶:「我把剛才那人的手腕都整脫了,Tina姐也沒再提這件事,就讓咱們走了?」
徐洋洋回過神來:「那當然,托山的面子還是很有用的。」
或許吧,難道是這裡的處事方式和國內不太一樣?
時阮晴說:「現在吳彬也死了,剩下的五個人都是華人的話,有沒有可能查一下其他人的身份信息?」
目前已知的飛機上的乘客,都離奇死亡,還剩下幾個,也死了嗎?
萬一有還活著的,可能就是僅存的線索了!
事不宜遲。
賀讓沉思半晌:「這事交給我吧,我找人查一下婚禮當天前後的入境信息。洋洋,你拜託托山的同事回憶一下婚禮當天乘坐直升機的那幾個人,性別,大概年齡,都有什麼特徵。」
「和托山保持聯繫,哪怕一個芝麻大小的線索,都很重要。」
「我們這兩天就回國,尼隆這邊就靠你了。」
可能是這件事走向越來越離奇,徐洋洋忽然覺得自己責任相當重大,不由得抱緊了他每天背著的小挎包,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賀讓不由得發笑,拍了拍他的肩:「你辛苦了,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隨便選。」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徐洋洋頓時喜笑顏開,「走走走,我帶你們去個館子,我早就想去那了……」
打著了車,掛上了檔,剛要踩上油門。
「等一下!」
賀讓的聲音都變了,喘著粗氣,猛地推開車門下了車,直衝向馬路對面。
邊跑邊回頭喊:「你們回酒店等我!」
話音未落,就消失在馬路對面的小胡同里。
他這一定是發現什麼重要線索了!
時阮晴心裡氣急,也想要下車追上,被徐洋洋攔住。
「小晴妹妹,咱們聽賀讓的,他這樣肯定有他的理由!」
「肯定不會太危險,他又不是傻子,太危險的話怎麼會單槍匹馬一個人往前沖。」
「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是現在越著急越要穩住。」
徐洋洋說得有道理,時阮晴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漸漸冷靜下來。
不過,賀讓到底看到了什麼?怎麼會反應這麼強烈?
這時,徐洋洋手機響了。
他笑著接起電話,嘰哩哇啦了一通,最後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
「是托山。」
「啊,是有新線索了嗎?」
徐洋洋點點頭:「對,托山的那個同事對賀讓的爸爸確實
有印象。」
「他說,賀讓爸爸是和一個朋友一起來的,婚禮中間兩人貌似還起過小爭執,不過很快就好了。」
和朋友一起?誰?
「還有更奇怪的,」徐洋洋神色不明,「他說,賀志文的爸爸本不願上那架直升機,是他那個朋友極力勸說他上的飛機。」
「到最後,那個人自己卻沒上飛機,悄悄離開了。」
第10章
殺氣重得很讓他死一百次,也不夠!……
濕熱的風在耳邊呼嘯,黑暗中,賀讓覷准胡同口的一個身影,急奔追上。
這人眼看要進到胡同里,讓徐洋洋開車追還不如他自己的腿腳快。
再加上時阮晴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是讓他們先回酒店比較放心。
終於追上了那人的步伐,賀讓放緩腳步,拉開距離,輕聲跟上。
那人身穿一身黑衣,頭帶鴨舌帽,步子輕而快,偶爾還會回頭瞥一眼。
在髒亂又臭敗的胡同里拐了三四個彎,他終於在一扇小木門前停住了腳步,左右瞟了瞟,從口袋中掏出鑰匙。
這裡應該是他的住處,門口到處都被噴了鮮紅的漆,上面畫滿了看不懂的文字。
賀讓只看懂了一句:paythedebt。
他欠債了嗎?
就在他打開門鎖的一剎那,賀讓從黑暗中竄出,撲向那人,兩人直接踉踉蹌蹌跌進屋裡。
這屋裡昏暗逼仄,還有食物腐敗的味道,賀讓顧不上仔細觀察,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
那人大驚失色,緊接著目光發狠,把手伸向衣服內袋,下一秒,抽出一把巴掌大的水果刀,直直刺向賀讓。
好在賀讓早有防備,及時閃躲,順勢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按。
那人痛呼出聲,水果刀咣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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