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逸姐姐的信息以外,朋友還告訴他,徐逸的父親死得早,這麼多年以來,徐母一直和不同的男人搭夥過日子,但都不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
徐逸和徐母極少來往,幾乎已經斷絕關係,但不知為什麼,前段時間又開始走動了。
賀讓心底升起一絲異樣。
如果躲在暗處的敵人一直在補窟窿,那麼徐逸的母親……會不會是其中的一個窟窿?
「那徐逸她媽媽……就同意幫咱們了?」
她接觸過徐母,感覺並不是個好相處好說話的人啊。
更何況,有必要把她帶到咖啡廳來嗎?直接問她不就得了?
賀讓像是看出了時阮晴的疑惑,告訴她,他猜到徐母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幸虧提前獲得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徐母好賭。
好賭的人,都不會和錢過不去。
賀讓直接帶著現金去到她家,談好價錢後,她答應賀讓,所有徐逸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他。
就在這時,徐母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最近有什麼陌生人來找你嗎?」
徐母悄悄撇了賀讓一眼,賀讓見狀,心裡猜到了七八分,連比劃帶嘴型地讓她回答沒有。
見徐母猶豫,賀讓再次從包里掏出一小沓粉色紙鈔。
如他所料,徐母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回答了。
幾個問答後,電話那頭的徐逸和徐母都漸漸放鬆了警惕。
徐逸隨口一問:「你還有錢花嗎?」
桌上的粉色紙鈔誘人不已,徐母語氣有點不耐煩:「有。你還有事嗎?沒事就先這樣吧。」
電話那頭瞬間詭異地安靜下來。
賀讓意識到回答出了問題,不由得屏住呼吸。
幾秒鐘後,電話被掛斷了。
徐母有點慌張:「不是我掛的啊,是徐逸那丫頭掛的……」
賀讓當機立斷。
「這裡不能呆了。」
「跟我出去一趟。」
第43章
公平的抓鬮你們倆出一個人,去陪陪彭……
徐逸從記事起,一家三口就住在一棟破舊的筒子樓里。
爸爸去世得早,她記憶中的一家三口,是媽媽,姐姐,還有她。
媽媽溫柔又堅強,柔弱的肩膀頂起了全家的重擔,早起貪黑地出去工作,含辛茹苦地把兩個女兒拉扯大……
很可惜,這是別人家的劇本。
徐逸的媽媽從來沒有正式上過班,靠給別人打零工和親戚的接濟勉強度日。
她總愛板著臉,還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鄰里關係搞得一塌糊塗,後來不知道從誰那聽到,有鄰居說她是典型克夫克子的面相,當天晚上,她在狹長的樓道里走了無數個來回,口中不停地叫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直到警察到場,才勉強叫停。
從那時起,再也沒聽到過鄰居們背後的議論,但連同她和姐姐兩個人,都被鄰居們敬而遠之了。
姐姐比她大五歲,每一個媽媽酒後痛哭抱怨自己命苦的晚上,徐逸都會默默地跑到下鋪,鑽進姐姐的被窩,此時此刻,這裡就是全世界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可是姐姐並不這麼覺得,她好像討厭媽媽,也討
厭這個家。
姐姐煩躁地把身子翻來翻去,本就老舊單薄的上下鋪被折騰得發出吱吱呀呀刺耳的聲音。
「我早晚要離開這個破地方!」
徐逸還小,被這話嚇壞了,姐姐應該是說著玩的吧?她可不想和姐姐分開。
想到這,她擁著姐姐的後背的胳膊又緊了緊。
禍不單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媽媽開始沾上了賭博。一開始只是用工作之餘零散的時間小賭,漸漸演變成每天從早到晚都泡在隱秘的賭坊里。
本就已經家徒四壁,如今更是雪上加霜,漸漸的,了解到內情的親戚們都不再接濟她家了。
媽媽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贏錢了,她就會眉開眼笑地念叨著,咱娘仨馬上就能過好日子了,你倆死丫頭命真好啊。輸錢了,就砸鍋摔碗,同時痛罵她們倆是拖油瓶。
不過當然了,輸錢的次數要遠遠多於贏錢的。
可能老天心生憐憫,給了她們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們住的筒子樓年久失修,還被鑑定為危樓,馬上面臨拆遷,搬走的每戶人家都可以拿到一筆拆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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