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阮晴笑著對賀讓點點頭,同時把他按回椅子裡,那意思就是你放心吧,然後再次給自己斟上半杯紅酒,面對大家舉起杯。
「還是我來說吧……大家晚上好啊,歡迎來參加……為我和賀讓舉辦的送行晚宴。」
屋裡安靜極了,賀志文也頓時說不出話來。
時阮冰呆愣愣的,輕聲開口:「姐……啥意思?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吉利呢……」
時阮晴十分認可地沖她一指:「回答正確,就是很不吉利。為什麼說是送行呢?因為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去尼隆,去救你們三位。」
這話聽起來太奇怪了,時阮冰一臉疑惑,李光浩只顧著低頭喝水,而賀志文的眉頭已經皺得飛起,臉也陰得能滴出水來。
時阮晴臉上開始泛起紅光,手撐著桌子,腦袋一歪:「賀爸爸,您大可不必這個表情,您親兒子的話一句您也聽不進去,一天到晚地就惦記那個私生子,您也不想想,年輕時候的那場青春債怎麼可能這麼輕易一筆勾銷?這麼大歲數了,心裡卻這麼沒數,邵天旗到底是恨你還是愛你你都分不出來,不僅不聽勸,還一天到晚板著張撲克臉給誰看呢?賀讓欠你的?」
說完,再次一仰脖把酒灌進嘴裡,然後又倒上酒。
賀志文震驚得說不出話,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瞳孔開始亂飄,像是在故作鎮定地用力消化著時阮晴的話。
看著時阮冰忍笑的樣子,時阮晴的火力又對準了她:「好笑嗎?我親愛的妹妹?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姐姐的話不信,非要相信那個心理扭曲的認識才兩三年的徐逸!她媽媽酗酒賭博賣女兒,而她不僅害死了她姐姐,還想讓你消失,好取代你成為我妹妹你懂嗎?你被賣了!還在替她數錢吶!她是救過你的命嗎我請問?」
「姐……你在說什麼啊……」時阮冰驚訝地眼睛放大,嘴巴微張,「你怎麼知道徐逸的媽媽酗酒?……你怎麼知道她有個姐姐?!」
「算了,說了你也不信啊,都嘗試過多少次了,」時阮晴無奈地托起手掌,轉頭看了看賀志文,「你們要是願意信我們,還用我和賀讓那麼費勁嗎?」
時阮晴覺得腦袋有點發懵,像是蒙上了一層紗,雖然感覺自己意識還清醒,但總覺得耳朵里聽到的,竟不像是自己口中說出來的。
她向不知所措的李光浩舉杯:「這位李老師呢,就是幕後真兇汪海紅的舊相識了。李老師,不是我說你,就算是你當初拋棄過汪海紅,也背叛過她,但是罪不至死吧?人家現在都想弄死你了,你還非要去見她最後一面,賤不賤吶?」
李光浩的臉漲得通紅:「小紅她是我這輩子的心結,我……」
「一派胡言!」賀志文一拍桌子,可能是不好意思直接針對時阮晴,而是面向賀讓:「你們到底在胡鬧些什麼?……你已經知道天旗的事了?」
賀讓冷冷地點了點頭:「是,知道,知道你們的關係,知道他住在哪裡,知道他和周翔想害死你……」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賀志文煩躁地揮揮手,起身穿衣,「我不奉陪了,先走了,有什麼事……等我從尼隆回來再說。」
時阮晴哈哈大笑,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賀爸爸,裝聽不懂還是真聽不懂啊?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等你從尼隆回來再說?你倒是想,也得有這個機會啊!」
「我和賀讓……有可能會死在尼隆的。」
第48章
不慣那毛病曹雪芹和你的語文老師都能……
這次去尼隆,時阮晴終於真正見識到了尼隆的悶熱。
徐洋洋被事情絆住腳,臨時通知他們會晚到一會兒,於是三個人在機場口等待,沒兩分鐘,時阮晴就渾身冒汗,頭頂仿佛籠罩著一團熱氣,宛如剛揭鍋的蒸籠一樣,熱浪滾滾。
也可能是因為昨天喝得有點多,胃口還沒完全恢復吧,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期間打開手機,收到了時阮冰的幾條信息。
——姐,胃口還難受嗎?
——姐,徐逸說她都沒跟你說過兩句話啊,你調查她了?
時阮晴不禁冷笑一聲。
徐逸當然有一百個藉口等著,不過只要能讓時阮冰動搖,哪怕一點點,或許都會對結局有所影響。
時阮晴決定先不回信息,保持神秘,好讓時阮冰心裡多嘀咕一陣。
大概十分鐘後,姍姍來遲的徐洋洋邊喊著抱歉邊張牙舞爪地跑到他們跟前。他這次只穿個背心,腳踩人字拖,額前的捲髮被汗水粘在黝黑的腦門上。
「嘿,姓賀的,好久不見啊!我前些日子好像夢見你了,你好像就穿的這身衣服!」
徐洋洋一臉的興奮喜悅,想要給賀讓一個大大的擁抱,被賀讓伸得筆直的手臂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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