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單單是維持身體機能的藥物,還包括他所謂的私人醫生,給他定期提供的一些可以提高身體感官效果的藥物。
每次折磨汪海紅之前,他都會吃一顆,以達到這個年齡原本已經無法達到的快感,結束後,他都會有短暫的神志不清的時間。
於是,在一個結束折磨的午後,趁著莫敏呼呼大睡時,汪海紅扶起半暈半醒的他,將他治療心臟病的藥物混合了準備好的寶石碎,讓他一起吞了下去。
她深知這能力的強大和特別,所以特意只讓他內服碎屑,將來萬一出什麼岔子,他的那些基礎病和長期濫用藥物的事實完全可以掩蓋真相。
可是她心慌得不行,整個過程手忙腳亂,嘗試多次才做到集中意念。
終於就在即將完成之時,汪海紅突然發現,大門不知何時開了一條縫,縫隙外像是有個黑影閃過。
她心中一驚,是她太緊張了,竟然忘了鎖門嗎?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上樓的腳步聲。
汪海紅嚇出一身冷汗,渾身僵硬地側躺在床上,儘量用身體擋住已經渾身抽搐的莫敏,同時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聲。
「父親呢?」
說話的人是莫敏的養子。
「估計是在午睡,屋裡有呼嚕聲。」
這是……邵天旗的聲音。
「那個女人呢?」
「你是
說夫人?我沒有看到她。」
對話結束,腳步聲也漸漸遠去,汪海紅長吁了一口氣,再回頭,發現門已經被關上了。
當天傍晚,莫敏被送到醫院搶救,診斷結果是猝死,原因包括高齡,和長期的藥物使用。
莫敏死後,汪海紅總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再熱的天氣也是墨鏡口罩全副武裝,人們都覺得她成功繼承了一大筆錢,以後大概是想低調行事,然而他們不知道,有些表面風光的內里其實早就千瘡百孔。
莫敏的資產遠沒有傳說得那麼殷實,加上他善於揮霍,死後還蹦出來好幾處外債,汪海紅打點了這些外債和人情關係,還有養子的去處,著實費了她一番心思和錢財,這樣幾經拉扯下來,莫敏的資產所剩無幾。
雖說剩下的資產已足夠她吃穿不愁,但這還不夠!
她知道很多人等著看她的笑話,這次沒讓他們得逞,接下來她還要過得更好,讓他們一個個都羨慕得吐血!
莫敏的後事結束後,邵天旗再次出現了。汪海紅揣摩著他的心思,決定先禮後兵,直接讓他開價,如果談不成,再想辦法讓他從世界上消失。
邵天旗卻說,他什麼都不要,只想跟著她。
汪海紅冷笑著摘掉墨鏡和口罩:「我這個樣子,你也想跟著我?」
看著汪海紅衰老枯朽的臉,邵天旗先是一愣,然後卻笑了。
「那我這算不算陪你變老了?」
汪海紅已經不是會輕易動心的小姑娘了,心裡卻仍然驀地一跳。
從那時起,邵天旗跟著汪海紅,雖然他從來沒問過,但長時間接觸,也不難發現她的秘密,兩人漸漸產生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而汪海紅像個刺蝟一樣,和邵天旗保持著安全而親近的距離,同時試探他對自己的態度。
他好像……是真的喜歡她。
其實她很好奇,他喜歡她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心思的?
不過她不會問出來,她的念頭只有一個。
很好,他目前符合黃老頭說過的……供養寶石的條件。
汪海紅直截了當地跟邵天旗提了這件事,問他願不願意為自己供養寶石。
邵天旗又驚又羞,最終只說,同意她的所有安排。
汪海紅沒想到他會這麼痛快接受,以為他沒真正理解自己的意思,兩次三番確認,得到的依然是肯定的答覆。
汪海紅的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從那時起,邵天旗每日放血,為汪海紅供養寶石。
但這依然不是長久之計,且不說邵天旗這病怏怏的身子,就說他的心,誰能保證一直向她靠攏呢?
加上自己的能力感應明顯減弱,汪海紅決定,儘快完成六人儀式。
邵天旗知道她一直憋著一股勁,不想讓別人看笑話,他嘗試過勸她,這樣對嗎?黃老頭說的就是真的嗎?被選上的那六個人,真的是罪大惡極嗎?有沒有可能,這會變成泄私憤的途徑?正所謂物極必反,到時候會不會對她有巨大的副作用?
汪海紅心裡卻不以為然,她已經顧不上別人了,對她來說最糟糕的結果,不過讓她老成一百二十歲,但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自己的臉了,況且整容技術越來越好,修復美貌還不好辦嗎?
其實汪海紅也忍不住想過,自己是怎麼一點點走到這一步的?她內心深處也有點疲憊,有點倦怠,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失去的、為此付出過的那些寶貴的一切,不甘心這三個字立刻占據絕對上峰。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放棄,現在放棄了,之前付出的一切,就白費了!
她讓邵天旗和齊姑一起揀選六個合適的目標,邵天旗立刻想到了他的生父,賀志文。如果讓他選一個最恨的人,他當然會選擇賀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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