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里想了想,將擦乾的便當盒遞過去。
「午餐很好吃,謝謝你……」那個銀髮狐耳男好像沒有說過自己叫什麼啊?
「謝謝你的哥哥,小雛。」她喃喃道。
市松小雛淡淡道:「人偶沒有哥哥,那個銀髮男子是變態cosplay男。」
裕里:「......」
小雛將裕里洗乾淨的便當盒扔到垃圾桶里:「銀仙是一直跟蹤人偶,試圖迫害人偶的變態跟蹤男。」
裕里聞言,瞟了眼蹲在樹梢中央,快要哭出來的銀髮男人。
果斷的掏出手機(甚爾的另一部):「我幫你報警。」
一個是做飯很好吃的變態狐耳男
一個是用橡皮擦攻擊過自己的同桌
裕里毫不猶豫信任後者。
費了很大功夫,只差沒有掏出公民許可證(他真的掏了,合法的)
傍晚,從警局裡被撈出來的銀仙一臉虛脫。
「真是兩個壞孩子啊。」
裕里抿唇,背起書包離開學校。
市松小雛和銀仙的身影很快追上她。
「很快要下雨了哦,我是不會看錯天氣的,要不要給你家人打個電話來接你,裕里醬?」銀仙輕快的說道,他早就把小雛熟練背刺他的熟練行徑甩在腦後,早就習慣了,這也是市松小雛撒嬌的方式之一。
裕里搖頭,她能找到回去的路,零錢也帶夠了,天黑之前完全可以回去。
「那我們送你回家吧,正好順路呢。」銀仙說。
一路上,銀仙叨叨地說了許多,有他和市松小雛相遇的過程,抱怨小雛不好好吃飯的碎碎念,還有家裡幾個不省心的同居人的壞習慣,裕里很認真的聽著。
在銀仙說完後,才問他:「不會生氣嗎。」
「什麼呀?」銀仙用一片樹葉變出雨傘撐開,遞給裕里。
「被珍視的人背叛。」她瞄了眼狀況外的小雛,補充句:「欺負,家暴,霸凌。」
她其實也不明白該如何形容市松小雛和銀仙直接奇怪的情感,銀仙從局子裡出來的樣子很狼狽,但沒有對小雛發脾氣的意思。
稍微有點羨慕,裕里用手指撓了下乾燥的臉頰。
「啊,越說越可怕了,小姐你平日裡都在看什麼雜誌啊,都是些可怕的形容詞呢。」銀仙沉思片刻,溫柔地看著她,「不會哦,無論小雛對我做什麼都沒有惡意,用腳狠狠地踹我也好,故意用鹽巴撒我也好,都沒有惡毒的情緒哦,我全部能感知到的。其實小雛是個很寂寞的孩子,怕被人傷害才會不斷地推開向她靠過來的大人,所以,我才不要離開她啊。」
他摸了摸裕里的頭,梳理開女孩凌亂的額發,別到耳後。
「你也是啊,正因為如此,才想拼命對神明祈求,重回到親人身邊的機會,想要拯救他們吧。」銀仙笑容很溫暖。
「裕里醬很幸運呢,神明聽到了你的呼喚,即便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具幼小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也在引導著你,朝正確的道路上走,這個世界的你很幸運哦,裕里。」
那一刻,裕里仿佛看見閃耀著神明光輝的黃毛大狐狸在朝她揮著尾巴。
「哦對了!小雛也很喜歡你!便當是她希望讓給你吃的哦,明天見啊裕里醬!」
裕里呆呆的站在原地,撐著那把散發青草香味的雨傘,手壓住跳動不止的心臟。
她的表情有些細微變化。
我的身體裡...有另一個靈魂?我很幸運?
裕里思索。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去拜託甚爾帶我到神社裡驅魔好了。」
【這具身體裡,只能有她一個人存在】
這是裕里得出的結論。
——
裕里剛出生那會,是在一家黑診所,他和妻子都沒有任何準備,新手爸爸和新手媽媽,以及剛出生的嬰兒。
兩個慌張結算完醫藥費用的大人抱著濕乎乎的嬰兒,乾瞪眼。
「她為什麼不會哭呢?」
「孩子剛出生不會哭,是不是壞掉了。」
「怎麼辦啊,甚爾,裕里醬是生病了嗎?」
「等會,我把那個庸醫抓回來。」
小小的裕里被帶回到家裡,躺在父母精心布置的嬰兒床上,睜著眼,看著那串風鈴。
她不會哭,也很少笑,更多時候呆呆的盯著某個東西。
有時候是玩具,有時候是門窗。
她和甚爾的第一次會面,是甚爾手足無措的為她更換尿布。
手抓住了他的頭髮,是很柔軟的觸感,雖然頭髮看著很扎手,實際上摸起來很舒服呢。
甚爾渾身肌肉繃緊,抱著小小的裕里,怕把她摔倒,又怕把她摟壞。
他控制不好力道,沒有抱過小孩子。
這雙手可以完美的處理好屍塊,切割敵人,也可以擰斷骨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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