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只是個代稱而已,特級和特級之間也有實力差距,更何況這玩意兒是從被砍掉二十根手指的鬼王哪兒來的,不管落到誰手裡都會鬧得天翻地覆。
「真的假的,那你好厲害呢,居然知道那麼多秘密,你是誰啊?」
「關你屁事。」
「哎,我是不是被你當成工具用了?用完就甩掉,好冷酷啊。」
五條悟雙手撐著頭,悠閒地跟在甚爾後面,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著。
「至少告訴我你名字吧,不留個聯繫方式?以後怎麼找到你,難道你有那種心靈感應術式嗎?」
甚爾越來越煩躁,他加快腳步,想把五條悟甩掉。沒多久,五條悟的聲音終於消失了。
甚爾在一家酒吧門口停下,推門進去。
酒保看到他,熟練地開了瓶酒遞給他。甚爾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下一秒,五條悟又出現了,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搶走了甚爾的酒瓶。
「操——」
「哎呀,想不到吧,我還是追上來了!」
甚爾:......
「你真喜歡喝這種東西?味道差得要命啊,這東西簡直太難喝了。」
甚爾一把搶過東西,翻了個白眼說:「學生就乖乖回去喝果汁吧,別來湊熱鬧了。」
「我已經成年了啊!」五條悟不服氣地嘟囔著
哎!總不能讓人知道他其實是個酒量超差的菜鳥吧,一喝就倒的那種。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啊!快說!」
「就不告訴你,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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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酒精作祟,心思單純的少年不知不覺間講了一大堆高專內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在吐槽那些高層人事不干,還總給他們派一堆麻煩任務。
「傑看起來好像挺習慣吃那玩意兒的,但其實他超級討厭。他以前說過這東西的味道跟抹布差不多。要是能換種方式吃就好了,可也沒辦法……」
即便如此傑在外人面前還是會微笑,但那笑容總讓人很看著揪心,最近任務中五條悟總會趁機拉著他偷懶,其實也有這個因素在其中,他隱隱察覺到了夥伴內心的變化,不是什麼好徵兆。
「一年級的新生也是,人少得可憐,真是冷清啊。下次京都的交流會看來我得自己上場教訓那幫菜鳥了。」
嗡嗡嗡地說個不停,實則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泄露。
「話說,你到底是誰啊?」
「禪院甚爾。」
五條悟點點頭,突然伸開雙臂後仰:「知道啦!你是禪院!甚爾!」
白痴。
甚爾撐著腦袋,喝了口酒。
時間過得很快,五條悟徹底倒在酒吧前台睡過去,甚爾餘光瞥了眼,想要摸出武器攮死他的心情依舊蠢蠢欲動。
他站起身,湊到五條悟身邊,手掌伸向他的口袋,摸出手機按到通訊界面,隨便打了個電話:
「悟!你到底去哪了!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電話傳來了男生焦急的聲音,聲音卻意外的清澈,如泉水般。
甚爾眼皮一撩,五條家的六眼是個喝酒雜魚,才喝幾口就醉得不成樣子。
「你是誰!」電話另一端的傑意識到不對勁,沉聲道。
「他醉了,你過來接他,地址是——」
甚爾隨手將手機撂到吧檯,邁著松垮的步伐推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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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過額頭,帶來幾絲涼意。
他點燃一根煙,腳踩過鬆軟的泥土,周圍都是墓碑,一排排地站著,裡面埋著逝去的人們。
他記得很清楚,埋著妻子骨灰的位置。
越靠近,心臟越發沉重,墓碑上妻子笑容定格在最燦爛的時刻。
他忽然想起,家裡所有和妻子有關的照片都被裕里藏了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妻子的笑臉了。
在機械般無意識地眨眼後,他夾著煙的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導致菸蒂從石台邊緣滑落。很快就被他掃開。
裕里告訴他:不是有錢就夠了。
那你還想要什麼?我還能給你什麼?甚爾感到迷茫。
他小心地擦拭著妻子的墓碑。
他這一生中有很多絕望的瞬間。
記得那天被禪院家的人定為天與咒縛的時候,甚爾簡直就像挨了一記重擊,整個世界都糟糕成一片陰暗的灰色。
在那個骯髒惡臭的大家族裡活著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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