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里問他:「你沒有察覺到嗎?」
「什麼?」
「她不是人類。」裕里不假思索道。
跟在他們身後的女孩眼睛微不可查的晃了晃。
心跳聲,血液流淌過血管的律動聲,肌肉拉扯著骨骼的摩擦聲,那些源自人類身體最原始的音樂,那個漂亮人偶無法奏響。
森鷗外開始一點點明白,太宰治嘴中的『特別』是何種意義。
「哎呀,林太郎!看來你的哄騙計劃失敗了,裕里她根本就不喜歡我呢!」他瞭然,自然的抱起愛麗絲。
「裕里,惠,可以請你們來我家做客嗎。」
裕里對這種類似誘拐的行為深有經驗,她沒有和對方過多交流,掏出手機撥打花袋的聯繫方式,然而下一秒,她手中的通訊設備碎裂成兩半。
愛麗絲惡作劇得逞一般,笑的很開心。
森鷗外決定先道歉,雙手合十:「我會賠償全部損失的,裕里醬。」
裕里無動於衷。
惠召喚出玉犬,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突然,森鷗外放於衣袋內的私人手機發出震動,他掏出接聽:
電話另一端的山田花袋很恐懼,顫抖的語氣克制不住的傳來,但他還是鼓著勇氣念著提前準備好的字條。
「那個森先生!接下來的話是太宰治讓我傳達給您的,所以請不要記住我的名字,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個忠實的傳話筒嗚嗚嗚嗚......『森先生,請不要對那兩個孩子出手哦,當你聽聞這些話的時候,社長已經在前往定位點的途中了,如果只是為了一張沒什麼屁用的白紙和偵探社徹底對立上,您將無法面對這個損失,這不是恐嚇哦,而是通知。』」
森鷗外嘆了口氣,他決定再努力下:「裕里醬,我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和你的父親好好聊下,這些日子他對我名下的產業造成了不少的損失。」
女孩依舊無動於衷。
「如果是因為這個直接去找甚爾就好,我們沒有任何話語權,也決定不了什麼!」惠稚嫩的聲音響起,帶著冷冽的警告。
正因為禪院甚爾拒絕了他的要求,他才會出此下策,原本以為是兩個普通孩子,誰想到呢,居然是兩頭幼狼啊。
雨水很快下起,淅淅瀝瀝的打在地面上。
男人和金髮女孩的身影消失的很快。
裕里脫下外套罩在惠頭上,牽著弟弟走在回去的路上,經過這一遭惠的神經突然緊繃,話也變的少起來,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裕里,甚爾在做什麼壞事嗎?」惠突然問她。
裕里也不知道,若將生命的消失視作錯誤的行為,那麼她和惠的存在就是罪惡。
他們的生活基礎,就是建立在甚爾將那些生命為代價換取的金錢上,如果認定惠的觀點,他們的存在似乎背負上了某種原罪。
「你對壞事的定義是什麼?」裕里問他。
惠不假思索道:「傷害他人的事情。」
裕里感到難以言喻的失望。
在她心中,家人始終占據著無可替代的首要位置。
她迫切地想要向惠求證:在我們所有人中,你是否把我們置於你心中無可撼動的首位?
那是一個超越所有其他關係的優先級。
一個無人可以取代的角色。
那是一個無可比擬,無可*替代的位置。
裕里所渴望的,僅僅是這種因血緣所帶來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她的理念,是錯誤的嗎?
第19章 油燜大蝦
空氣中瀰漫的水汽,潮濕的仿佛能滲透進人的心靈深處。
甚爾對雨水沒什麼好感,可是他的女兒偏愛雨天。
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會少見地露出笑容,仿佛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愉悅的因子,她是那樣地喜歡。
甚爾摸了把被雨水淋透的額發,在這濕漉漉的世界裡捕捉著獵物的蹤跡。
獵物在逃,那顆高昂的頭顱在面對他時倨傲極了,甚爾看過很多這種獵物的表現,他不甚在意,因為接下來他會用實力讓其明白何為恐懼。
正如此時,雨幕中,一場緊張刺激的逃亡戲碼正在上演,漏瑚的每一次喘息都飽含著求生的意志,而就在不遠處,五條悟正靜待著他的到來。
有三個問題縈繞漏瑚在腦中。
-為何淪落至此?
-那個無咒力的男人如何能看見他?
-生存之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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