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都枉為人者,人神共憤。
晃動的車身如同夏油傑崩塌欲毀的心靈,在那片廢墟之中,一隻喰盡血肉的怪物破土而生。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螢屏顯示著一段影片。
一個受盡虐待的女人被綁在凳子上,有人用菸頭燙她的腿,一雙手在她身上大力的撫摸和揉捏著,但她毫無反應。
突然,門開了,全身赤裸的久保夫野走進房間內。
推開僕人遞過的香菸,他掐住女人的脖頸,帶著嘲諷地語氣丟下一句:「星野律師,不知道我技術如何?還是你的興奮點太低呢,像頭死豬躺著享受,主人他看完之後可不滿意你的反應。」
他回味了一下和女人的愉快時光:「把那些片子發給你的男友怎麼樣?」
他剛說完,牆壁被猛烈撞擊,留下一個大坑。
一男一女穿過破毀的牆壁走進來,腳步輕盈,女孩咳嗽了幾聲,用手捂住鼻子。
他看見來人的那刻,像是被什麼無形之物掐住,整個人猛地撞到牆壁上生生吐出幾口鮮血。
夏油傑環視暗房內的,心中殺意更甚,他扯斷捆綁住女人手腳的繩索,脫下外套披到女人身上。
夏油傑:「已經安全了,請不必再害怕。」
然而,影片仍然在不停的播放著女人受辱的過程,夏油傑操縱咒靈摧毀播放器。
久保夫野,外號馴獸家。他是人。口。交易買賣鏈上的一環。負責馴服那些被抓來的獵物,讓他們變得聽話,方便下一步的交易。
在夏油傑靠近那個男人的同時,他全身顫抖著朝後挪動,但他的手腳被咒靈捉住,恐懼的怒罵著怪物,手能碰到的一切物品砸向夏油傑。
久保夫野忽然想到什麼,趕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在他即將撥通電話的前夕,他的手被咒靈咬斷了。
這是夏油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傷害普通人,對象是個渣滓,對他而言能減輕很多心理壓力。
裕里目不轉睛地盯著男人受打的一幕,在久保夫野昏迷的前夕,男人聽到了裕里的聲音,仿佛是夜晚輕鳴的鳥雀:「要殺了他嗎?傑。」
夏油傑猛然轉身,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他的眼神與裕里相遇,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
裕里黑色的眸子宛如深邃的深淵。
她的眼中既沒有畏懼、膽怯,也沒有憤怒,只有冷漠的平靜和疏離,如同一個異類般置身事外。
在心理學上,共情是人類至關重要的能力,理解別人的難處,感同身受。
這些特質在祂身上得到了完美體現,但裕里沒有。
真正的裕里,無法正視同類的苦難。
夏油傑說:「這種敗類,僅僅是死亡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罪行。」
裕里說:「你可以折磨他,他還活著。」
那女人忽然開口:「這麼做不就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氣,和那些爛人有什麼兩樣!」
裕里微微偏頭,語氣中帶有一絲困惑:「星野小姐,鑑於你的經歷,我還以為您會站在我這邊。」
星野無神的眼眸忽然恢復光彩,她堅定道:「這個世界還是有公平的,那就是法律,我相信國家會懲罰這些人渣。」
裕里說:「所以,你就打算這麼輕易地饒了他?」
星野淚流滿面,她突然憤怒大吼:「我是告訴你們不要濫用私刑,別用強大的能力去破壞正義和制度。如果你們這樣做,跟那些渣滓有什麼區別!」
裕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像在打量一個怪物。
「你在害怕,不敢面對過去的敵人,你認為自己得救了,康復後可以繼續秉持你所理解的正義,將有罪者繩之以法。然而,你為何能夠獲救呢?」
裕里語調緩慢地告訴她這個殘酷的真相:「因為你運氣好啊,要知道,那些信息我不是通過正當途徑得到的。如果真的按你的那套正義去一步步來,可能還沒等到救援那天,你就被人打斷骨頭沉到江底去了。」
「在你得救的同時,霓虹的夜晚下每時每刻都有數不清的女性還在遭遇著侵。犯,折磨,久保夫野不是唯一的馴獸家。」
人類總複雜的,他們的屠刀不止對準獵物,也會對準同類。
星野突然就像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無法抑制地失聲痛哭起來。
解決完女人,裕里轉換目標:「你又在害怕什麼?消滅咒靈與消除惡人有何區別?以你的能力殺死他輕而易舉,為何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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