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啊,裕里心想。
她輕輕地摸了摸惠的背,感受到他顫抖的軀體,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惠,好可憐。
「沒有地方可去,就留在這裡。」裕里用肯定的口吻說道。
悠仁打著哈欠,喊了聲「裕里姐姐」,就往她懷裡鑽。他跟惠擠在一起,格外的粘人,好像兩隻抱團取暖的小動物。
裕里的眼睛看起來很平靜,帶著潮濕的水汽,她把話又說了一遍,怕暴雨聲蓋住她的聲音,認真地看著惠。
「惠,你一直都是姐姐的全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出生,是為了把世間所有的美好都給你。」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睫毛沒有震顫,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出,仿佛這些話在心中練習過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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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術式很奇特」
「不是什麼很難學的東西哦,也有其他咒術師明白無下限的運作原理啦,這個術式不是我專有的術式,但是,能使用這個術式的只有我,猜猜為什麼?」
「因為我是天才啦」
在阿基里斯追龜的故事裡,儘管他需要跨越無數個區間,但追趕的總距離其實是一個收斂的級數。五條悟的能力就像把這個無限收斂的級數變成了現實。
故事中,阿基里斯每次到達烏龜之前的位置時,烏龜都會再前進一點點。
所以,阿基里斯追烏龜的過程就是一個無限的、不斷縮小差距的過程,最終他一定會追上烏龜。
也就是說,五條悟的能力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殺死五條悟,只有兩個辦法。要麼讓他自己撤掉那個無下限術式,要麼強迫他解除這個術式。
當五條悟毫無戒心地把這些全告訴了他,那一刻起,死亡的結局就已經定下。
他目光凝視著那具逐漸失去生氣的屍體,語氣平淡地來:「瞧,報應來了。」
薨星宮主殿內部。
傑帶著天內理子抵達這裡。
「走下樓梯,穿過大門,到達那棵大樹的根部,你會走進一個和高專周圍結界不同的特殊結界,只有受邀請之人才能進入。天元大人會保護你直到同化結束。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頭,然後和黑井小姐一起回家。」
傑一邊講,一邊回憶起夜蛾正道布置任務的場景。他明白,夜蛾把同化說成了抹殺,是為了讓他們對此產生強烈的負罪感。
所以,在他們見到天內理子之前,他和悟已經商量好了,如果那個少女不同意同化,那就算了。
「那,那天元大人怪罪該怎麼辦!」理子緊張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夏油傑微笑著安慰道:「沒事的,總能解決的。因為我們是最強的咒術師啊。無論你選擇什麼,我們都能保證你的未來。」
他輕輕揮手示意:「開心點吧,不要再有負擔的活著,也別再用那種沉重的視線感受這個世界了。」
隨後,理子淚如雨下,釋然地伸出手朝夏油傑。
他成熟悲憫,對弱者寬容,對強者一視同仁。甚至連悟都將他當做善惡的指針。
對於弱者滿含感激伸出的雙手,他救贖起來總是得心應手。在即將觸碰的同時,他突然感到一種奇怪的輕鬆感。那是源於對某人突然而起的內疚感,稍微減輕了些許。
......
親耳聽到那番溫柔話語的甚爾感到尤為噁心。
那是上位者自以為是的寬容和慈悲,真是個蠢貨。
窮人根本守護不了那種珍貴的品質,就像從窮鬼那裡搶東西,結果只能掏出滿頭虱子。
他舉起槍械,瞄準目標,冷酷殘忍地扣下扳機。
「砰——」
血從女孩身上濺出來,她眼前全是紅光,那一刻,她尚未完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而,夏油傑突然瞪大的雙眼,和他那失控的表情已經預示了結果。
天內理子連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便匆匆結束了她短暫的人生。
「好,都辛苦了。」甚爾走出黑暗。
「你為什麼在這裡!」夏油傑睜圓瞳孔,憤恨的目光緊盯著他。
「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當然是因為我殺了五條悟啊,」甚爾持槍的手敲了下自己的腦袋,「不光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子,還有你。擁有個好皮囊,圓滿的家庭和不錯的術式,就肆意地玩弄他人情感。」
「你這傢伙,看到別人因你而哭,很得意吧。」
聽聞悟的死訊,他自然是認為對方在欺騙自己!悟怎麼可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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