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不可控的感覺,比生命受到威脅更不可控。她不理解這種情感,一般情況下她不會對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產生殺意和破壞欲。
但是她對五條悟有了這種感情,她想占有那雙眼睛,泡進馬克杯中,她發誓,會好好對待那對眼珠,定期更換溶液。
他是什麼很特殊的人嗎?
他還沒有我曾經收養過的「藤原采女亮政之」漂亮。
哪怕是從那聯誼場逃走,五條悟還是壓抑著怒火,不遠不近的跟在自己身後,這也是她討厭的一點。
執拗,偏執,不懂適可而止,這是五條悟的缺點。
所以,他是什麼很重要的人嗎?
裕里開始感到煩躁。
——
悟現在特別不爽。
忍耐著煩躁的情緒,發泄一般的打開手機,開始對著其他人狂轟亂炸般發送垃圾簡訊。
硝子很快回復他消息了,只要不是在解剖屍體,硝子的回覆一向很積極。
可轉移注意力的前提是做些開心的事情,否則只會讓自己更不爽。
他等了會,時間難捱的仿佛凝滯住。
悟不明白她的心情為何轉變如此之快,可他沒有放任裕里離開的想法。
他不太清楚裕里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以往相處時,她始終吟吟笑著,可那些負面情緒就像潮水一樣,帶著一股濕氣,那麼顯眼。就像在釋放著一個求得安慰的信號,無需理解她,只要陪著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她都能很快好起來。
而現在,她更像一潭攪不動的死水。
裕里過去挺直率的,至少在他面前是這樣。
悟原本以為那是他和裕里之間的默契,然而如今回想起來,那實際上是女孩對他的寵溺。
有些事不解釋他不懂,所以裕里會慢慢引導他,那感覺真的挺舒服的,至少他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在放縱中,肆意妄為,看他如何一步步沉淪。他真的毫無察覺嗎?這種說法恐怕沒人會相信。悟自己也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的感受很割裂。
一方面,他回憶起前世那個溫柔包容他壞脾氣的裕里;另一方面,他必須接受現在這個冷漠寡言的裕里。
不該這樣。
不是只要看著她的背影就足夠了。
看著她,就像看著光明的前路,血液也會翻湧,心跳加速,那種輕快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徹底覺醒的那一天。
她可能很困擾,她討厭失控的事情。
喜歡及時止損這點,在悟看來是裕里的「壞習慣」。
現在的她可以跟隨,但不容插嘴,這是不允許的。
憑什麼?
一直縱容著你的情緒,我是什麼溫柔的影子嗎?
看看我吧,我也在難過啊。
接著,他目送女孩繞過擁擠的人流,購買了一張摩天輪的入場券,走了上去。
五條悟等了會,他在等工作人員將裕里攔住,逼迫著她轉過身,然後順勢瞧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自己。
一般來說,摩天輪需要載夠一定的乘客才會啟動,但今天的遊樂設施就像是在專門為她服務一樣。
該死的垃圾設施。
他緊緊的盯著那摩天輪逐漸啟動,衝到售票廳也買了張票。
「非常抱歉,先生,若您想要遊玩摩天輪,恐怕需要等待下一趟。」
「就現在,老子要上去!」
五條悟拽走票根,翻身躍過阻隔欄。
那個工作人員根本不明白五條悟要做什麼。他想上摩天輪的方法有很多種,購票不過是道德約束,畢竟你們的收入來源正是摩天輪的觀光票務,不是嗎?
晚上九點會有一場煙花秀,本來是打算帶裕里到春納山上觀看,又因為裕里的意外之舉錯失。
而現在,那煙花陰差陽錯的炸開了。
在夜幕的籠罩下,煙花一朵朵絢爛綻放,仿佛是靡麗而艷麗的花朵。
就那麼水靈靈的遮住了五條悟敲擊觀覽車門的聲音。
好吧,他開始急了。
他輕鬆地將那扇門卸下,揉捏再揉捏,動用上了咒力,揉捏成一團拳頭大小的廢鐵,扔進纜車的角落。
他像個土匪一樣橫衝直撞的闖了進來,這是他一貫在做的事情。
裕里冷眼看他。
「我知道你想罵什麼,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傢伙,對吧?」他大長腿一伸,幾乎占據了纜車座椅的大部分空間,兩手抱在胸前,斜靠著。
「但是裕里,我們得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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