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日暮帶著他們父子三人離開。
來來往往的研究者們無心搭理他,每一個人都有著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們的時間無比珍貴。
惠乘坐電梯,準備離開這裡,然而電梯卻向負一下行,而越靠近負層溫度便越低。
叮——
電梯門大開。
一輛輛大型重卡緩慢的開入試驗場地,運送著物資。日暮猛的按住電梯門的關閉按鈕,惠來不及看清那些重型卡車究竟在卸什麼貨,門便關上了。
甚爾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小惠好奇問他:「日暮先生,請問那些裝載車在運送什麼?」
「日常物資和一些試驗用的耗材。」日暮微笑著解釋。
他垂落於褲縫的手指蜷了蜷。
——
這是一個位於山林深處的學校。
道路崎嶇且難以穿行。
「幸好姐姐她沒有跟過來,不然她絕對不會允許你在這種鬼地方完成學業。」悠仁湊到他耳邊悄聲說。
差不多過去兩個小時,他們在台階上進行了數番小遊戲,那個混蛋吊兒郎當的青年老師終於姍姍來遲。
「抱歉啊悠仁,惠,路上碰到了一隻可憐的黑貓所以來晚了。」青年老師眉頭微挑,笑的不著調。
「五條老師也會看jump嗎?」悠仁驚喜地說。
「誒,那是什麼?」
「因為你剛才的藉口就是卡卡o老師的遲到宣言啊。」
「他就是隨便找個藉口敷衍我們罷了。」惠感到無語。
悠仁眼中閃爍的「找到同好」的亮光戛然而止。
悟說:「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表面是宗教私立宗教系學校,其實是日本唯二的咒術教育機關之一。這裡不少咒術師畢業後也是以此為起點進行活動。不只是教育,執行任務,進行輔導,這所學校在咒術界占據著重要地位。總之,接下來你們先要和校長面談。」
「校長?」
「不好好表現,弄不好會被勸退的哦,你們要加把勁啊。」
「被拒絕入學也沒多慘吧,畢竟姐姐她也不同意我們到這裡入學,你說呢,惠。」悠仁雙手背後撐著腦袋,滿臉的無所謂。
「其實我不想回去,然後按照她的安排走下去。」小惠猶豫片刻,決定實話實說。
穿過遍布蠟燭的堂屋,一個中年男人盤腿坐在正中央,周圍堆滿了布藝玩偶。
「來的真慢啊悟,遲到了八分鐘。」跪坐著的男人忽然開口,「倒也不至於斥責你,但我很在就提醒過你,該改改你那愛遲到的毛病了。」
有個大叔在做可愛的東西!
悠仁對惠擠眉弄眼,試圖傳遞這個信息。
「既然不至於斥責,那就別責備我啦。反正你也在做玩偶等個8分鐘有什麼嘛。」抱怨完,他興沖沖的扭頭對兩個學生道,「這位是高專的校長哦,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沉著的視線透過墨鏡打量著面前的兩個少年。
「您好,我叫虎杖悠仁,喜歡的類型是詹妮弗勞倫斯,請多多關照。」
「禪院惠,多多指教,老師們。」
「你們來咒高的目的是什麼?」夜蛾突然打斷二人的措辭。
悠仁和惠對視一眼,開口說:「學習咒術啊/了解咒術。」
「了解之後呢?你們想要做什麼?」
悟退到一邊,興味盎然的看著兩個青澀小子會怎麼回答校長的問題。
又開始了。
這可是夜蛾正道的必備環節,幾乎所有入學的學生都經歷過。
「要說做什麼啊……」悠仁苦惱的撓了撓後腦勺。
「保護他人吧。咒靈這種生物放著不管很危險,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何不做呢。」
對比悠仁的回答,惠乾脆果決的很。
「為了保護家人。」
夜蛾正道:「事件,事故,疾病。每天都有你說不知的人死去,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因為詛咒而死,你就不能坐視不管了嗎?」
悠仁:「總之我就是想要救人,並非聽從他人的指示或是命令,而是我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不行嗎。」
夜蛾視線一轉,看向惠,壓迫感急劇飆升。
比起赤誠的悠仁,他更在意這個天與暴君養育的兒子究竟是怎麼想的,抱著何種目的進入的高專。
惠說:「對死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這種事情我沒法做到。但同樣的,我沒法平等的拯救所有人。所以,我會不平等的救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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