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她就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感受。
要麼,她就是蓄意懲戒他的不安分。
李赫的嘴唇緊繃成焦躁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他想問些什麼,但又想聽她主動說。
那個噁心透頂的男人是誰?
——縱使她不說,他也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查出來。
不,查來查去,還是太麻煩了。
不如——直接殺了他吧?
殺了他,就再也沒有人膽敢妄想靠近她了。
李赫猛踩油門,眼底閃過一絲瘋狂的狠戾之色。
車內的氣氛劍拔弩張,阮梨的沉默卻如一場暴雪,將硝煙驀地撲滅。
李赫不得不暫時將挑釁之詞吞回肚子裡,偃旗息鼓。
等了一路,她也沒有開口。
啞灰色卡宴停在了公寓樓下,車門被打開,李赫終於忍不住攥住了阮梨的手腕,阻遏她繼續對他實施冷暴力。
阮梨回過頭來,李赫滾動喉頭,艱澀開口:
「如果你讓他做你的模特,我會找人劃破他的臉,讓他渾身留滿傷疤。」
聞此言,阮梨的眸底划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逞之色,轉瞬即逝。
面對他歹毒的要挾,她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反倒是施施然上前一步,將指尖按在了他的唇角。
輕輕描摹著他的唇紋,從左至右,漫不經心的引-誘,
「就像這樣麼?」
李赫的眼神逐漸加深。
……
公寓門被合上,發出沉悶巨響。
兩道交疊的人影倚靠在了玄關的牆角,急促的吻法,夾雜著粗重的喘息。
李赫的雙手如觸電一般,迫不及待地纏上阮梨的腰肢。
指尖瘋狂顫動,卻是急切地將她按在了牆上,防止她重心不穩而下滑,同時也堵住了她唯一出逃的去路。
唇舌糾纏、交融,他饑渴地汲取著她的甘甜。
而阮梨,也破天荒地沒有躲避。無論他如何索取,她都大方給予。頭顱微微仰起,雙唇大開,任他肆意侵襲,毫無保留。
從她唇縫之中溢出嬌媚的輕哼,她輕喚著他的名字。
「……Leon……」
尾音輕揚,滿是繾綣勾人之意。
仿若一顆火星落入裝滿烈性火藥的桶中,剎那間,沖天的火苗將一切點燃。
衣物的摩擦聲、急促的喘息聲,與纏綿的親吻聲交織翻滾。
很快,洶湧的激情吞噬了一切,所有克制與理智皆在此刻灰飛煙滅。
李赫單手托起阮梨的臀,驟然用力,便將她懸空摟了起來,扔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他正要俯下-身,卻因動作太過焦急,額頭不小心磕到了沙發的扶手。
短暫的悶痛,讓他的動作有片刻的遲緩。
阮梨就在這時莞爾淺笑。
「……冷靜下來了?」
氣氛被生生打斷,理智也逐漸回籠。
李赫臉紅耳熱,卻不願放過這個難得可貴的機會,再度傾身上前,想去吻她柔軟的唇。
阮梨就在這時突然抬起了手,先是極盡溫柔地將他鬢角處被汗液黏連的碎發撥開,
然後——
響亮的一聲,啪!
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給李赫瞬間打懵了。
「?」
阮梨眸底的笑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寒冷刺骨的厭嫌。
「這就是對你任性忘本的懲罰。」
李赫錯愕地僵在了原地,所有潮熱瞬間冷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凝結。
她怎能先用柔情的吻安撫他躁動的心,再來與他冷冰冰地秋後算帳。
李赫閃動的眸光逐漸熄滅,臉色也暗淡了下去。
只有心口空落落的,針刺般的疼,「你說什麼?」
阮梨面無表情地反問:「我是不是早就說過,不允許你在外面離我太近?」
李赫無言以對,酸澀與鬱憤填滿了胸腔,讓他幾近窒息。
「難道,你要我睜眼看著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吃晚餐,而我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嗎?」
「你那是什麼語氣?我和Steve只是普通朋友,我約他是為了聊實習的事。」阮梨卻義正嚴詞地反駁,「你再無理取鬧,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她那理直氣壯的表情與口吻,反倒襯得他變成了那個做錯事還嘴硬的壞孩子。
李赫頂著被打紅、腫了半邊的臉,怒極苦笑。
「好啊,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讓他來做你的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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