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嗑瓜子的手一頓,看向洛念安,揚起笑容,道:「是我要洛姐姐收留我的,我喜歡和洛姐姐待在一起。」
柳淵手上動作不停,無比贊同道:「英雄所見略同,我也喜歡和念將軍……哎呦!」他不滿地看向赫連昭,「你踢我做什麼?」
赫連昭一頭霧水:「我踢你做什麼?」
兩句話看文字是一樣的,但表達的意思完全不一樣。
「不是你還能有誰?」柳淵道,「難不成鬼王閣下會閒的沒事踢我嗎?」
易桉面不改色道:「不會。」
赫連昭覺得現在外面真應該下一場飛雪:「我真服了,我真沒踢你。」
「……」柳淵緩緩看向易桉。
易桉依舊面不改色:「不是我。」
現在柳淵要一頭霧水了,他納悶地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好幾雙腿好好地待在自己該待的位置。
「那是誰?難道見鬼了不成?」
葉蓉不樂意了:「少冤枉鬼啊。」
猜到真相的洛念安笑得合不攏嘴,開玩笑道:「柳將軍,在鬼王大人的地盤,說話還是要注意點哦。」
柳淵大概也猜到了,但還是那句話——人在屋檐下。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把罪名安在了赫連昭頭上:「絕對是你,不用裝了。」
赫連昭比他早猜到一點,白了他一眼,又說了一句:「我真服了。」
洛念安一邊打牌一邊和柳淵扯閒話,她問:「最近神界可有事發生?」
柳淵沉迷於看牌,緩緩搖頭:「忙著加強防事呢。」
「什麼防事?」洛念安下意識問了一句,又恍然大悟,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易桉身上。
易桉打出一張九筒,掃了他們一眼,無辜道:「看我做什麼?」
「等下等下,」洛念安喜上眉梢,「我槓我槓。」
柳淵深深懷疑:「我說鬼王閣下,你是不是看她牌了?怎麼每次都能打出她要的牌?」說著他看向正努力學習的葉蓉,「我懷疑你是他派去的奸細。」
葉蓉抽空瞥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懷疑你這裡有點問題,去看看吧,你看著也不像看不起病的樣子,耽誤了時候就不好了。」
洛念安憋不住笑了。
易桉張了金口:「人菜,話多。」
赫連昭難得贊同他:「就是。」
「......」團欺柳淵只好閉嘴。
牌局結束,淵昭二人又留在安樂殿吃了晚飯,柳淵直呼「沾光」。
他們離開後,洛念安直覺打一下午麻將有些疲乏,沐浴完便歇下了。
夜裡,她做了一個怪異的夢。
夢中,眼前現出一座墳墓,墓碑前坐著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身旁有人排著隊,她將排隊之人的名字寫在墓碑上,然後道:「下一個。」
於是第一個人轉身離開,後面的人走上前來,白衣女子又將他的名字寫在墓碑上。
洛念安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回頭看向前一個離開的人,卻發現他走著走著忽然消失不見了。排隊之人一共九個,白衣女子將他們的名字一一寫在墓碑上,寫著寫著,忽然停下筆,口中道:「不對,還有一個人。」
她話音剛落,洛念安眼前突然陷入黑暗,黑暗中,一雙巨大的血色雙眼猛然睜開。
洛念安猝地睜眼,發現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便也沒有在意,她翻了個身,繼續睡下了。
第二日夜,她又做了一模一樣的夢。仍是到那女子道「還有一個人」,接著睜開一對血色雙眼結束。
第三日,也是一樣。
一模一樣的夢境,她連續做了三次。不同的是第三次那女子沒有再說那句話,而是直直盯著洛念安,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緩緩道:「來,天涯關。」
月色正濃,洛念安呆坐在榻上,思忖著,披上外衣下地出了門。她坐在廊邊的長椅上,對著滿園玉蘭花和皎潔的月色沉思。洛念安實在沒法說服自己這是一個巧合,而令她最不安的是,五百年前,她也是接連做了好幾日一樣的噩夢,夢中的笑面人蠱惑著她,讓她去不歸川,她真的去了,然後......
人不應該犯兩次同樣的錯誤。
「天涯關。」洛念安低聲喃喃著。
那是哪裡?還有一個人是誰?是她嗎?
「姐姐。」
突然發出的聲音把洛念安嚇了一跳,她抬眸往聲源處看去,發現是易桉站在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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