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去的銀子又被還回來哪有再拿出去的,再說阿湛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怎麼能隨意便宜了這群無賴。
「你……」徐大頓時陰沉了臉,看著這小郎乖乖巧巧的沒想到還挺難說話。
徐大氣惱至極,奈何旁邊坐著個臉色不善的寧湛,徐大一時也拿夏京墨沒轍。
待要再陪著笑臉說兩句好話,旁邊慘遭一耳光的徐漁這會也從怔愣中回過了神,因那一巴掌是真真傷到了她的心,也不顧及什麼長姐的面子,伸手拽著徐大的後衣領將人拉了回來。
「大姐不要為難墨公子了,那銀子不是你該得的。」說著也不顧徐大的掙扎欲將人拖走。
徐大本來就在夏京墨那吃了憋,心裡正惱怒著,這會徐漁一口一個墨公子叫的親熱,典型的鬼迷了心竅。
又想到那日在宿柳眠花閣看到的人,心中窩火便口不擇言狠狠『啐』了一口,「我呸!你叫的倒是親熱,什麼墨公子,哪門子的公子,一個鰥夫的兒子還公子,青樓里依欄賣笑的公子。」
她罵的難聽,氣惱之下便沒了顧及,什麼污言詬語不堪入耳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罵的的憤慨,在夏京墨還沒反應過來時寧湛忽的站了起來,抬手將桌上的茶盞擲了過去,就聽一聲慘叫,徐大捂著額頭一臉的血倒在地上。
寧湛跨步過去將人重新提了起來,眼中寒光四射,「再讓我聽到詆毀墨兒的話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屋裡幾人都被寧湛兇狠的模樣嚇壞了,倒是徐氏心疼自己妻主最先反應過來,忙撲過去拽著寧湛的衣袖拍打,「你快放開我妻主,放開,不然我報官了……」
寧湛原先是打算陪這一家子玩玩,在夏京墨面前刷刷好感,但徐大是真的觸到寧湛的逆鱗了。
她也沒工夫和心情與徐氏糾纏,一把將人甩到一邊,陰沉著臉怒吼道:「想死的話我送你們一起!」
徐氏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將將穩住身子想要再把徐大救出來,被寧湛那一聲怒吼又給嚇了回去。
夏京墨也回過了神,看著被寧湛提溜著的滿臉是血抖如篩糠的徐大怕真鬧出人命,連忙跑過去將寧湛死死掐著徐大的手給掰開,「阿湛,你快放手,你會把她掐死的!」
有了夏京墨的勸阻,寧湛臉色緩和了些許,看著面色漲的青紫都快翻白眼的徐大,掐在她脖子上的手鬆了松。
剛得了喘息,睜著驚恐的雙眼徐大忙哀聲求饒「饒命,饒命……是小人嘴賤,小人嘴賤……不該詆毀墨公子,饒了我這條賤命吧!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徐大雖然貪財但也惜命,一疊聲的求饒,要不是還被寧湛提溜著,這會給她跪下都行。
有了夏京墨的規勸,她也不想真的弄出人命給自己剛平靜下來的生活再惹出麻煩遂皺著眉嫌棄的將人扔了出去。
「今日暫且饒你一命,下次再聽見什麼污言詬語小心你的嘴」
徐大陡然沒了鉗制腳下一軟委頓在地,劫後餘生她哪還敢造次,剛才差一點就死在了寧湛的手裡,知道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子著實不是她能招惹的,嘴裡連連說「是」又指天發誓的保證。
待緩過了那股勁,瞧著乖巧站在寧湛旁邊的夏京墨心中又頗不是滋味,眼珠子一瞟又冒出了一股子壞水。
她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得個人財兩空,寧湛她現在是不敢再去招惹了,但面前的小郎她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以寧湛對他的看重她現在不將人調撥開,日後怕是就沒機會了,何不乘此機將那日看見的說出來,在給這小郎潑盆髒水以後沒了寧湛相護她就有的是機會對付這對不知好歹的父子,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
只是可惜了,她還想用這件事好好敲這對父子一筆的。
想到這,徐大借著徐氏的攙扶站起身來,故作委屈的說道:「可小人剛說的也沒錯呀!」
寧湛冷眼一瞟,冷哼道:「再說一遍?」
徐大結結巴巴繼續道:「那日小人去喝花酒,看見……看見……」說著還故意抬頭瞟了夏京墨一眼,讓人不由的浮想聯翩。
夏京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寧湛不耐煩道:「看見什麼?有屁快放。」
徐大見寧湛果真好奇問了,便繼續道:「看見夏郎君也在花樓,就是墨公子的爹爹,還……還進了一個女子的房裡。」見寧湛沉了臉,徐大趁熱打鐵又加了把火,「清白人家的郎君哪有頻繁出入青樓楚館的,做爹爹的都是這樣,那他的兒子又能幹淨到哪裡去?我也是為了小姐著想,別被這對父子的表現欺騙了,看著規規矩矩的,指不定……」
「你胡說……」她話沒說完便被夏京墨喝斷,剛才徐大辱罵自己他忍了但詆毀夏清若向來軟糯的小兔子也豎起了渾身的尖刺,「我爹爹才不會去那裡,不准你污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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