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了這個藥方夏朗君救治有望了,此人不光醫術精湛,配藥也是絕妙!
人雖沒來親自診脈,開的方子卻是精妙絕倫,從起先的用針刺穴到後面的對症下藥,再到後面的溫養調理可謂是面面俱到。
賀明庭可不管大夫對這藥方的驚嘆,只要能治病就行。
「一個故友開的方子,人不方便來,便請兩位過來看看給個章程,看怎麼更好的把人給治好。」
「原來如此,沒能與這藥方的主人見上一見倒有些可惜了。」老大夫摸了摸下巴略表遺憾,隨後又和眾人解釋起來,「夏郎君本是病體沉珂受不得折騰,難又難在虛不受補,我等若是用猛藥不光救不了人還會造成身體負擔導致病情加重,但藥輕了又沒什麼用。
但這方子妙就妙在用藥之前先給病人施針扶正氣,所謂不破不立,在針灸一段時間病體能承受以後,再輔以猛藥一舉消除病灶,然後溫養調理,一整套下來不出半年夏朗君的身體必有好轉。」
老大夫興致勃勃的說完抬頭看向一旁同為大夫的林子平,見對方認可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屋內面帶喜色的眾人。
夏京墨最是藏不住事,激動的小臉微紅,又連忙追問道:「當真,這方子真的能治好我爹爹?」
初時聽阿湛信誓旦旦的說能治好爹爹的病他雖高興,但心裡還是存了一份擔憂的,如今聽到大夫親口說出來,心中那塊大石頭可算是落了地。
「當真。」因著之前的關係林大夫也由衷的替夏京墨父子高興,不過轉念一想眉頭不由籠上淡淡的愁緒,看向夏京墨憂愁道:「不過後面夏朗君還需慢慢調養,花費可不小!」
他們父子倆多年來無依無靠的,現在雖然有寧湛那姑娘幫襯著,但這抓藥吃藥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時間久了難保不生埋怨,到時再斷了藥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夏京墨這段時間他意外發了兩筆小財,應該夠他爹爹吃好長一段時間的藥了,之後他再多努力一點,總能想到其他掙錢的辦法。
這般想著正要說沒事,賀明庭卻快他一步開口道:「無妨,儘管抓最好的藥,清若需要調理多久就調理多久,這點藥錢賀某還是能擔的起。」
話落,除了早早知道內情的寧湛和已經被安排去休息的夏清若,其他三人齊刷刷的看向賀明庭。
尤其是夏京墨,一雙靈動黑眸里滿是疑惑不解,怎麼他爹爹的湯藥錢明姨給攬了過去,難不成是因為阿湛的關係?
正想開口拒絕,寧湛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話。
這
時與夏京墨父子相熟的林大夫卻開了口,她雖不知這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誰,但能有個願意給夏朗君出湯藥錢,減輕他們父子困境的人出現還是很讓人欣慰的,但該說的醜話還是需要提前說,好讓這人有個心理準備。
「閣下願幫夏朗君治病自然是好的,但這病的調理是個持之以恆的事,後面切不可再隨意斷了湯藥。」
而且其中有好幾味名貴的藥材價錢可都不便宜,別現在答應的好好的,時間一長又反悔不願再治,這種事她做大夫的可見多了。
「放心,不管花多少銀子只要能治好清若都好說。」賀明庭面不改色道。
都這樣說了,兩位大夫也沒了顧慮,招了招手示意夏京墨過去。
就見林大夫將其中一張如何施針的方子交給了他,說道:「你在我鋪子裡做了有一段時間,一些施針的技巧我教過你,一會兒我給你示範一遍,你多學著些,之後就由你給你爹爹施針。」
雖然她是個大夫救病醫人理所應當,但畢竟是個女子,這種給男子全身施針的事多少有些不便。
夏京墨拿著方子楞了下,抬眸瞧見林大夫認同的眼神心中升起一股驚喜,隨即明白這是林大夫有意要教他東西,而且還是親自給爹爹治病,當即認真的點了點頭。
此間心事解決,賀明庭趁著兩個大夫教夏京墨施針的空隙將寧湛帶出屋外,看著外面熱辣的大太陽,又看了眼已經上好藥包紮好的寧湛,心緒沉悶的開口。
「傷口還疼嗎!」
寧湛被問的楞了下,隨即朝天翻起個白眼,打完了現在知道問她疼不疼了,早幹啥去了,要不是夏叔叔和墨兒及時趕到她還得多挨一鞭子呢。
但心裡腹誹歸腹誹,實話卻是不敢和賀明庭頂嘴的,畢竟這次是她沒將人保護好,打的也不虧。
遂不情不願,言不由衷道:「已經好多了,明姨不必擔心。」
「我可不是擔心你。」賀明庭斜睨了眼寧湛,涼颼颼道:「我是怕你藉機討他們父子關心,再給我按個不近人情的高帽子。」
寧湛氣悶,她就知道明姨這個鐵石心腸的人絕不會突然轉性關心人,果然還是這麼冷血無情!
但氣歸氣,寧湛還沒膽子將不服氣表現在臉上的,這時賀明庭卻話鋒一轉突然又問道:「你的那幫乞丐小嘍囉有傳信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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