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宋姨是如何得知的?」寧湛陰沉著臉問道。
「你宋姨我自小在這鎮上混,各家的底細肯定比你們知道的多,你明姨之前向我打聽過她家的事,我便留意了。」說著朝賀明庭眨眨眼一臉嘚瑟,「而且我還知道今年的武會就是她出錢攛掇改了場地,今日我和幾個館主喝酒偶然還聽到一些其他消息。」
「長話短說。」她磨磨唧唧的說一半停了下來,賀明庭有不耐煩開口催促。
本想賣個關子的宋白沒好氣的朝賀明庭翻了個白眼,怎麼說她也是大老遠的跑來傳消息,瞧這說話的口氣,她這當館主的威嚴都沒了!
「宋姨就快說吧,別藏著掖著了。」寧湛也著急的說道。
「你們剛來可能不知道,這擂比外來的不光可以參加,有些實力不行又想在擂比上多露露臉的武館,私下裡也可以花錢請些功夫好的江湖人充當館裡的臨時武師代為比試。「宋白見自己欣賞的大侄女也開口了,便也不賣關子,將知道的一一相告。
「昨日喝酒的幾個老朋友和我抱怨,今年她們看上的幾個功夫好的都早早被人高價請走了,是能看的上眼的一個沒留,都被楊家的那個敗家女帶走了。」
聽宋白說完,寧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楊家不是開武館的,要這麼多人打擂台贏了也沒什麼用,如今找這麼多江湖好手目的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大侄女,消息我可為你帶到了,後面怎麼做你心裡有數!」笑著拍了拍一臉陰鬱的寧湛,視線落在不遠處因自家郎君的調侃而紅著臉的小郎身上,「有需要你宋姨幫忙的地方吱一聲,這麼好的小郎可不能讓人糟蹋了!」
說著自己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隨手薅了只架子上烤的油光四溢的兔子在賀明庭眼前晃了晃,看著對方黑下來到臉色得意洋洋的溜達走了。
「孩子爹,我們該回去了。」
正和夏清若說著話的宋郎君聞言起身,看著自家妻主手裡的兔子沒好氣的瞪了眼。
「宋白你害不害臊,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連吃帶拿的。」
「這是咱們大老遠跑來應得的,只拿了這麼只小兔子算是便宜她們了。」宋白挑眉一笑,沒皮沒臉道。
「我說宋白你還要不要臉了!」宋郎君氣道。
「宋姨喜歡我的手藝晚輩高興還來不及,宋叔就別罵宋姨了,沒了晚輩再去打,山上多的是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收斂好眼中情緒,寧湛起身朝宋郎君笑道。
「你看,我就說還是咱們大侄女懂事!」
「你可閉嘴吧!」也不知是不是他上輩子造孽讓他攤上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妻主,宋
郎君氣得不行不好意思的朝眾人笑了笑,「我家妻主就這樣,別見怪!」
夏清若和宋郎君相處的不錯,平時也沒少聽他埋怨自家女人的不著調,自然理解他現在的尷尬,輕笑著擺了擺手,「沒事,兩個孩子打的多,吃不完也是浪費,你就讓宋館主拿著吧!」
該丟的臉已經丟光了,他硬要宋白把兔子放下也不合適,好在兩家走的比較近,也不至於讓別人看了笑話,宋郎君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自家沒皮沒臉的妻主憂愁的不行,罵罵咧咧的將人帶走了,省的留在這再做啥丟人現眼的事!
目送著夫妻倆人走遠,寧湛和賀明庭互相對視一眼皆不動聲色的將眼底的晦暗掩去,面對各自的心上人露出清淺的笑意!
……
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
如今不知愁滋味的夏京墨像只早起的小雀般,歡歡喜喜的起了床推開門就看見躺在堂屋門板上的寧湛,看見人還在睡覺,烏溜溜的杏眸一轉,露出一抹壞笑來。
鬼鬼祟祟的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走到跟前蹲了下來,壞心眼的朝睡的正香的人脖子裡吹了口涼氣,見人還沒有動靜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又朝睡著了的人靠近了些。
年輕的女子長的很俊俏,許是經常在外奔波的緣故,皮膚算不上多麼白皙,但也不黑,是一種看上去就很健康有活力的小麥色,欣長挺拔的身姿配上挺翹的鼻子薄薄的唇,尤其是那雙黑似點漆的眸子,每當看向他時銳利的目光總是帶著清淺的溫柔,讓夏京墨忍不住心動。
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正在熟睡的姑娘,越靠越近的小郎不知想到了什麼,白皙的臉頰慢慢染上紅暈。
正當夏京墨看的入迷,院外一陣清涼的山風忽的穿過沒門的堂屋,溫柔的吹在小郎散落滿肩的烏黑長髮,猛然將滿臉紅霞,神思不屬的人兒驚醒,看著自己俯下的身體賀眼前放大的俊臉,連忙拉開了距離羞恥的捂住自己通紅的臉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心裡懊惱的不行。
差點就親上去了,幸好阿湛沒有醒,這要是被她發現自己趁她睡覺時偷親她,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
羞惱的使勁揉了揉自己滾燙的臉頰夏京墨緩了好一會才將小手從臉頰上拿下來,氣呼呼的瞪了眼一動不動睡的正香的寧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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