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湛應了聲好,轉身就要往山林去,一道低啞渾厚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透過朦朧雨幕落入耳中,讓本就擔憂的寧湛和賀明庭身體一僵,齊齊回頭看向雨中執傘而立的女人。
「我知道那小郎現在何處……」
女人摘下臉上做工粗糙的面具,露出一張深邃威嚴卻不在年輕的臉,眼神銳利的看向她們。
「真的是你……」寧湛和賀明庭在她摘掉面具的一瞬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對於她們的震驚女人毫不意外,步履從容的向她們走去,「是我,許久未見可還好嗎?」
「你知道墨兒在哪?是不是你把墨兒抓走的?」待回過神來寧湛紅著眼睛嘶吼一聲,疾步上前質問,「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郎抓他沒用,你有什麼目的儘管衝著我們來,不要傷害墨兒。」
面對寧湛的責問,女子面上露出明顯的不悅,斂眉沉聲道:「許久不見,小東西脾氣見長!」
「賀明庭就是這麼教你和長輩說話的?」
賀明庭看著她那張滿是不滿的臉毫不留情的哼道:「人若是你抓的,她沒出手打你就已經不錯了。」
被賀明庭緊緊攬在懷裡的夏清若不知對面來的何人,又與姨侄倆是什麼關係,但從賀明庭和寧湛充滿戒備和質問的話中也猜到一二,更何況還談及到哦了墨兒,夏清若還如何能冷靜下來。
掙扎著從賀明庭懷中起身,眸中猶帶著水光,聲音哽咽的開口,「我不知閣下是何人,但若是你抓了墨兒或是知道他的下落,煩請閣下告知,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求你別傷害他……」說著夏清若就要彎膝給女人跪下。
賀明庭一驚,連忙將人攔住,聲音透著心疼和責備,「清若,你這是做什麼!」不顧夏清若無力的掙扎將人死死按在懷中。
對面的女人淡漠的眸子掃了眼被賀明庭憐惜的護在懷中的清雅夏清若,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單薄病弱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走的郎君,病病歪歪的,不明白賀明庭看上這他哪點,樓里那麼多千姿百態的男人她不要,離開風雨樓後竟然找了個病秧子!
女人在夏清若身上打量了一圈,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小郎的爹?」
夏清若紅著眼睛頷首,正要再開口詢問,女人目光在賀明庭和寧湛戒備的臉上掃視了一圈,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個小郎不是我抓的,一個小郎君而已,還輪不到我出手,不過我知道他被誰擄走了。」
「是誰?誰抓的墨兒?」寧湛急忙問道,賀明庭和夏清若聞言也是一臉焦急的看向她,她卻故意停了下來。
寧湛見狀,眼中焦慮愈盛,朝後退了一步,鄭重的朝女人行了一禮。
「墨兒是晚輩還未過門的夫郎,我心悅之人,煩請谷姨告知。」說完頓了頓,垂眸決然道:「只要能找到墨兒,谷姨讓阿湛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剛才還在興師問罪的小崽子忽然低眉順眼起來,白谷面無表情的臉上長眉輕挑,冷哼了聲,「小東西現在知道喊人了,目無尊長和你明姨一個德行。」
「阿湛是我養大的,你算哪門子長輩,要是真想擺譜,就趕緊說出墨兒的下落。」賀明庭冷聲斥道。
聽到賀明庭毫不留情的斥責,白谷臉瞬間黑了下來。
寧湛禮行的更加端正了,「剛才是阿湛魯莽,谷姨莫要動氣,求谷姨告知墨兒下落,阿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這可是你說的。」聽了這話白谷臉色緩和了些,漫不經心道。
「在所不惜。」寧湛又重複了一遍。
不管墨兒是被誰擄走了,但只要在別人手裡一天便多一份危險,那還管白谷話中的陷阱,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墨兒,其他的都不重要。
白谷見狀,銳利的眸子露出一絲訝異,沒想到那個小郎在寧湛心中還挺重要,心中不免有些意外,但還是依言將夏京墨的線索告訴了寧湛。
雨嘩啦啦的落了下來,穿過茂密的樹林砸在人身上依舊的有力,一條無人的山澗里,兩個穿著蓑衣的女人肩上不知扛著個什麼東西朝深處走去。
夏京墨是在一陣搖搖晃晃中被凍醒的,雨水噼里啪啦無情的落在背上,一身濕透的衣服,凍的他渾身冰涼瑟瑟發抖。夏京墨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看向四周,發現自己正被人抗在肩上不知在何處。
走在後面的女人見她醒了,掀起眼皮冷冷道:「這麼快醒了。」
「仟兒,把他放下來讓他自己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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