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某種命定的安排,到這一刻,他們終於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狼狽為奸」。
周肆北作為全知視角,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也難掩笑意,因為他已經可以預見這局該多有意思了。
這倆老賊估計能把節奏帶飛。
可再想笑也忍住了,他嚴肅道:「請狼人統一意見,告訴我今夜你們要殺誰。」
宋再旖挑眉,用眼神問沈既欲想刀誰,沈既欲就聳肩朝她攤手,宋再旖看懂了那是隨便她的意思,於是她也沒推諉,眯眼掃過在場其他六個人,充滿了尋覓獵物的味道,最後轉頭對周肆北豎起一根手指。
周肆北見宋再旖上來就刀丁梵,也眯了眯眼,略帶不滿地問她確定麼,但轉瞬對上沈既欲的目光,他用口型暗示出三個字。
——別廢話。
周肆北只得認,讓狼人閉眼後繼續推進流程:「女巫請睜眼。」
這回睜開的是黎嫣。
她也算半個狼人殺老手,這會兒拿到女巫這個關鍵神職,托腮翹著腿,等周肆北告知完昨晚死亡的是幾號,她撇頭看一眼最左邊可憐的丁梵,思考幾秒,搖頭拒絕了使用解藥,毒藥也沒用。
所以丁梵就這樣在第一局被刀淘汰。
她倒是無所謂,本來就不太會玩,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觀摩一下,同樣搬了凳子坐到周肆北身旁,當起上帝助理。
接下來就是第一輪發言時間。
由於丁梵是1號,周肆北直接讓她發表遺言,她想了想只說自己是平民,信或不信留給他們去猜。
宋再旖坐她旁邊,理所當然的2號,環著膝,神情挺平靜,「我是預言家,全場唯一真預,驗人是根據以往經驗,邊角位爆狼的機率大,所以昨晚剛好是摸了一下我的上置位,1號玩家,結果確實是一張查殺牌。」
說完她聳一下肩,似乎對自己剛揪出狼,人就直接出局了表示特別遺憾。
其他人沒想到宋再旖一上來就跳預言家,視線全都聚焦,又聽她查殺丁梵,全都陷入思辨。
聶書邇是3號,她說自己拿的好人牌,沒有任何視角,所以無話可說。
4號是沈既欲:「我也是一張閉眼牌,後面聽發言。」
簡短利落的一句,配著他冷淡的眉眼,讓人分不清真假。
發言輪到5號黎嫣,半場聽下來,也就宋再旖給出了點有用信息,組織一下措辭她說:「首先我跳女巫,至於為什麼剛才沒用解藥救1號,想法和2號玩家差不多,在首發沒有任何視角的情況下,1號和8號在我這裡不做好的傾向相對大一些。」
8號柏時屹突然被cue,愣兩秒,對這口莫名扣下來的鍋不服,可還沒輪到他發言,只能忍氣吞聲。
黎嫣接道:「而且按照2號的意思,1號就是自刀狼,這個身份我暫時沒有異議。」
如果丁梵真是自刀騙解藥的狼,那她沒救無疑是很明智的,人總是潛意識去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認知。
她發言完畢後輪到6號賀庭周,他視線同樣掃過在場玩家,「我先說我是民及民以上的身份。」
然後轉向宋再旖,「2號發1號一個查殺,她這樣跳預言家沒問題,5號分析邏輯也沒錯,但就1號作為新手玩家,拿狼,還開局一上來就自刀,我覺得這個操作缺乏說服力。」
宋再旖因此質疑他這算場外吧。
周肆北適時提示過麥的玩家不得說話,宋再旖只得作罷,賀庭周垂下眼沒看她,柏時琪在旁邊輕笑一聲問:「到我了?」
「嗯,我說完了。」
於是柏時琪將手裡提著的起泡酒擱到茶几上,漫不經心地捋一記頭髮,仿佛到這個時候才算入局,悠悠開口:「我才是全場唯一真預,6號是我的金水。」
賀庭周聞言看她一眼。
她沒理他,掠過旁邊四個人落到宋再旖身上,「雖然我是後置位起跳,但剛剛2號很明顯是在有視野的情況下跳的,我覺得她有狼人嫌疑。」
這話一出,場上局勢其實就有些明了了,所以終於輪到柏時屹發言,他做總結分析:「首先,2號查殺1號,她倆肯定是對立面,如果2號是真預,那1號是自刀狼沒跑了,但如果不是,那2號就是悍跳狼,這種情況下,7號就應該是真預。」
歸票情況也闡述得很清晰,宋再旖和柏時琪同時跳預言家,二者必有一假,所以輪到投票時票數在兩人之間對半分,245號投柏時琪,678號投宋再旖,剩聶書邇關鍵的一票。
她還有點在狀況外,本來就第一次玩,拿的還是好人牌,一點視野沒有,每個人真真假假的發言也還在消化,猶豫幾秒後選擇把票投給柏時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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