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現在還有聯繫嗎?」
「不多。」因為宋再旖挑起的這個話題,沈既欲乾脆把手機放了,眼睛微眯地問:「你有事找他?」
宋再旖點頭又搖
頭,「我就想問問,他和司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倆怎麼了?」沈既欲對這些不太關心,只知道陳遲頌挺有種,撬自己兄弟牆角上位,他挺佩服。
「今天司嘉生日,我早上給她發消息,她到現在都沒回我。」
就像是回到當初,司嘉因為和陳遲頌分手而和他的友圈斷聯,這種被連坐的感覺不太好,宋再旖想她交這個朋友是出於真心,覺得她漂亮,性格好,從來都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朋友,更何況暑假那會兒宋再旖明明聽說陳遲頌大張旗鼓地回國重新追人來了。
沈既欲理解不到這麼深層次的地方,他只是看著宋再旖,看著她說話間翕張的唇,大概是剛吃完草莓的緣故,愈發紅潤,泛著盈盈水光,感受到他女朋友這會兒好像莫名有點委屈。
那瞬間他喉結滾動。
然後身體比腦子更快地給反應,他抬手,輕輕揉一下宋再旖的嘴唇,指尖的微涼溫度就這麼渡過去,宋再旖因此怔住,亂七八糟的也在剎那停止思考了,不自覺和沈既欲對視。
而他已經從翹著腿,懶靠沙發,變成緩緩朝她傾身。
五米之外就是餐桌,裴枝和許挽喬正在那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低頭包著餃子,是只要她們抬眼就能看到他們兩個的距離。
短暫的呆愣後宋再旖回神,幾乎是用氣音問他想幹嘛,沈既欲不答,目光仍然緊緊盯著她,揉她的那隻手卻慢慢往下,很快改為捧她的臉,虎口托著她的下巴,指腹蹭過她的臉頰,在兩人之間僅剩岌岌可危的半米時,他停住,稍側一點頭,輕笑,是真的輕,如羽毛拂過宋再旖的耳廓。
他說:「想親你,給親嗎?」
宋再旖確定自己沒聽錯後眨了下眼睛,「你說呢?」
兩人私底下再沒臉沒皮,可是現在兩個媽媽還活生生站跟前呢,她是瘋了才會讓他親。
沈既欲當然懂,知道女朋友臉皮薄,終於忍不住地笑出聲,笑到肩膀微聳,笑到裴枝不禁看過來一眼,而那時他已經重新坐回去了,只是沒再靠著沙發,手肘撐膝地開了罐放在茶几上的旺仔牛奶,剛喝兩口被裴枝叫住:「嘖,你要喝飲料冰箱裡全是,喝我買給再再的幹什麼?放下。」
許挽喬見狀在旁邊幫著沈既欲笑說:「他想喝你就讓他喝唄。」
結果沒想到下一秒沈既欲特別聽話地停了動作,然後把易拉罐往宋再旖面前遞,聲音挺低聽不出情緒地說:「好吧,再再你喝。」
裴枝和許挽喬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他說話時偏過來的側臉,可宋再旖看得清楚,看清他眼底和嘴角分明的笑意,看清他拎著斜過來的罐身,不偏不倚對著他剛喝過的地方。
渾死了。
她不接,裴枝還奇怪,但很快被門口傳來的動靜轉移走注意力。
是沈聽擇回來了。
一身筆挺的西裝,歲月不敗美人這道理性轉到男人身上照樣適用,甚至有時候宋再旖覺得沈既欲只遺傳到了他爸的一半。
又過十分鐘宋硯辭也到了。
工作性質原因,他很少穿西裝,大多時候是休閒服,但人是衣架子,穿什麼都帥。
反正在她心裡,宋硯辭最帥。
……
一頓飯吃得舒舒服服的,宋再旖最後還是把那罐旺仔牛奶喝完了,倒玻璃杯里喝完的。
沈既欲笑得更渾了。
吃完是晚上八點,窗戶早已凝起一層薄霜,屋內壁爐火光交錯,沈既欲要留宿在家,宋再旖就理所當然地跟許挽喬回家。
只不過臨走之前他以有東西要拿給她為由,把她騙到了樓上他的房間裡,房門關上落鎖的那一瞬,她就被沈既欲摟著腰推到牆邊,腦袋一如既往地被他墊著,吻落得也沒一絲遲疑,像是壓抑了一晚上的事兒,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最後宋再旖被他親到耳根通紅,沒開燈的房間,她喘著氣,聽著沈既欲同樣氣息深重,低低地在她耳邊含笑道:「親到了寶寶。」
宋再旖慢半拍反應過來,勾他脖頸的手沒忍住用力,「混蛋。」
沈既欲照單全收,又抱了她一會兒才放開,但依然沒開燈,而是借著窗邊那一縷慘澹的月光,徑直走到自己床邊的柜子那兒,抽屜一拉一合的悶響之後,昏暗房間裡多出另一絲光亮。
宋再旖看清是什麼東西後直接愣住,「怎麼是……」
是一盞兔子燈。
一盞出現在她幼年回憶里又出現在她那個夢裡的兔子燈。
沈既欲見她這副傻樣沒忍住笑了笑,「之前聽你提起,想到你小時候還挺喜歡的,後來在家沒事的時候就打算再給你做一個,還好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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