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謝謝。】
系統禮貌婉拒。
正說間,鍋中的臘肉漸漸傳出香味,在油腥味少得可憐的樓道間格外明顯。
旁屋的周嬸子一下就湊了過來:「喲,不年不節就煮肉,這麼大手大腳不怕你媽收拾你啊?」
宋軟馬上切換成可憐巴巴的表情,欲言又止地看向屋內:「那能怎麼辦呢……」
正巧宋家寶尖利的哭聲從屋子裡傳來,夾雜著惡毒的咒罵。
周嬸子一臉瞭然,似也唏噓地嘆了一聲,眼睛骨碌轉著就望向鍋內。
宋軟在她張嘴之前快速開口:「嬸兒你聞聞你家菜是不是糊了?」
「誒喲!」那嬸子一拍大腿,心疼地跑回鍋前,果然糊了一層。
這可是四分錢一斤的芹菜吶!
她夾著那團焦黑看了半天還是捨不得丟,舀兩瓢水倒進去,看上去打算改做芹菜湯。
宋家寶也聽見了門外的動靜,小眼睛裡閃著惡意:以為做肉就能讓他消氣?等著吧,等他吃完了肉,就和媽說是宋軟偷的!不僅偷肉還打他,讓爸媽狠狠打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不聽他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見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他連忙翻身呈大字狀仰賴在地上,等宋軟來低聲下氣來請他。
肉香越來越濃郁,可宋軟的叫他吃飯的聲音卻始終沒響起,倒是有咀嚼聲隱隱傳來,宋家寶躺不住了,一翻身沖向飯桌:「你吃獨食?」
宋軟把最後一點臘肉塞進嘴裡:「不然還給你做啊?」
她又不是原身,對這些吸她血的家人還有什麼割捨不下的感情——有也是一股怨氣想挫死他們,才幹完架呢就巴巴貼上去做飯,她賤得慌啊?
別說,這年頭的肉真香,還是白嫖的老宋家的,更香了。
吧唧吧唧吧唧。
她故意當著宋家寶的面把肉嚼得嘎吱響。
宋家寶看著桌上剩下的一疊夾黃夾綠的黑餅子,氣得眼睛都紅了:「你吃肉,給我吃屎餅子?」
「你胡說什麼!什麼屎餅子!」宋軟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再說誰說這是給你吃的?你想得美!」
宋家寶怒吼著撲上來:「賤丫頭,你憑什麼吃我的肉?你也配吃肉?!我殺了你!」
宋軟也氣,順手就是一巴掌掄過去,抽得他像個陀螺,原地轉了個圈,跌坐到地上。
那白白胖胖的臉就像是充了氣一樣,迅速地紅腫起來。
疼得宋家寶嗷嗷哭。
但他也不是完全沒腦子,知道現在的宋軟已經不會像以前那樣打不還手地任他欺負,而自己的靠山又還沒回來,一邊捂著臉往外跑,一邊怨毒地放狠話;「你等著吧,我要叫爸打得你爬都爬不起來!」
看見宋軟似乎有起身的動作,一個激靈加速沖了出去。
他捂著臉跑到醫院,嚎得跟死了媽一樣:「大夫!大夫!我被人打了!」
嚇得值班大夫忙不迭跑出來:「今天怎麼這麼多人被打?我看看我看看!」
「這裡!這裡!」宋家寶指著自己的臉,大叫道。
「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大夫掃了一眼,沒好氣地往回走,「不就被人打了一巴掌,連皮都沒破,再來晚點都好了。」
宋家寶一把扯住他袖子:「你不能走!我疼!我頭暈!我要死了!給我開藥!」
不抹藥怎麼顯得被打得嚴重?怎麼叫爸媽心疼?
他一定要爸媽揭了那賤丫頭的皮!
宋家寶打定了主意,抱著大夫的大腿又哭又鬧狂蹬腿,兩個護士都沒把他扒拉下來。
大夫被他折騰得沒辦法,只好叫護士給他抹點紫藥水貼點紗布,還拿了兩片止痛藥。
「三毛七。」護士將剩下的紗布放回盤子裡,沒好氣地說。
如願以償的宋家寶這會兒又捨不得掏錢了:「我爸是酒廠的宋國剛,你叫人找他來給我付。」
那護士一愣,在低頭在本子上猛翻,語氣古怪:「酒廠的宋國剛,老婆是不是叫張美娟,還有個姑娘叫宋麗?」
宋家寶眼睛一亮:「是是是,那是我媽和我二姐,你認識啊?那你可以先幫我墊上嗎?」
那護士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下:「不用找人叫了,你從那個樓梯上二樓第一間屋子,都在那呢,自己去要了錢來交吧。」
宋家寶傻眼了:「啊?」
他一頭霧水地上樓,一眼就看到了護士說的病房:他爸正吊著手靠在床上重重喘氣,他二姐躺在另一張床上哼哼唧唧,他媽坐在兩人中間哭哭啼啼。
似乎感受到視線,張美娟抬頭,目光落到他臉上的紗布上,驚叫著撲過來:「家寶,家寶!你這是怎麼了?」
不等他說話,哭著說:「宋軟那個白眼狼,把你爸的手都打骨折了,我怎麼生出這麼個東西來,沒有一點情親觀念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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