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真的好久沒吃這麼好過了嗚嗷嗚嗷它吃吃吃。
它形象生動地宋軟展示了一下「狼吞虎咽」這個詞的來歷。
沒有草木遮擋,宋軟終於看清了這隻虎咪的全貌。
第一反應就是瘦,活像是一張薄油紙裹著的空架子,肋骨一根根地突出,尾巴耷拉著,看上去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她以往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百獸之王的威風凜凜。
宋軟的目光往下挪,才明白造成它這副模樣的原因——它前爪上的傷口。
傷口因為化膿紅腫成高高的一片,活像個過年刷了紅粉的大饅頭,依稀能看出最根源是中間那兩條深可見骨的血口,皮開肉綻,一點也沒有癒合的意思。
因為疼痛,這隻爪子壓根沒有落地,只是虛虛的點在地上,在它停下來吃飯的時候,有蟲蠅在邊上繞著飛。
虎咪也不在意,一心把頭埋在肉里大口吞咽,仿佛慢一點這塊肉就會長腿跑了一樣。
宋軟的
目光落在它像浪潮一樣起伏的肚皮上,看見幾隻突起來的乳|房,但是沒有奶水,像幾個癟木瓜一樣。
——還是一隻帶崽的母虎。
宋軟心生憐憫,又抓了一把肉乾拋過去,還從水囊里倒了一小盆水擺在旁邊。
香甜的大肉塊瓦解了金花最後的不安——能給它這麼多吃的,這隻兩腳獸怎麼可能是壞人呢?
它一瘸一拐地順著肉乾走近,卷著舌頭呼嚕呼嚕地喝著水。
肉乾泡了水,在金花的胃囊里膨脹起來,它長長地打了一個飽嗝,激動地熱淚盈眶——這麼多天了,它頭一回吃了頓飽飯!!
金花看看宋軟還剩的那大半筐肉乾,黃色的眼睛眨啊眨的。
它小心翼翼地湊到宋軟身邊,學著以往在媽媽身邊撒嬌一樣翻起肚皮。
白白的肚皮,看上去軟乎乎毛茸茸的,宋軟實在沒忍住,上手了。
還挺好摸,宋軟摸摸摸。
虎咪呼嚕呼嚕的,頭在地上蹭來蹭去,看上去真像只大貓。
因為被摸得太舒服了,金花四個爪子不自覺的踩踩踩,一個沒注意把胖饅頭前爪蹬在地上,疼得「嗷嗷」地慘叫。
但它也沒跳起來發脾氣,而是一邊「嗚嗚」地哼,一邊刻意把爪子伸到宋軟眼皮子下。
傷傷,疼疼。
它上次都看見了,這個兩腳獸給那個蠢驢子看腿!
在它們森林裡,那麼點大的驢子斷了腿就只能等死,但那頭蠢驢子能蹦能跳!
它金花是只聰明虎!
宋軟有些不確定托著那隻大爪子:「你是想我幫你看病?」
「嗷嗷~」(夾)
宋軟從系統里兌換一瓶雲南白藥和兩瓶生理鹽水,看了看眼巴巴盯著它的虎咪:「那我開始了啊?」
想了想她沒直接動手,而是翻身騎了上去,兩條腿像綁帶一樣把虎咪釘在地上,俯身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它的脊背,然後才騰出兩隻手把它的爪子撈過來。
這爪子爛成這樣,必須得先清洗乾淨才能上藥,估計有點疼,她有點怕這大咪倒時候疼得受不住給她一爪子。
雖然這大咪咪長得很好看,但她也不想受傷。
出乎它的意料,虎咪全程都很乖,在她用生理鹽水沖洗掉那些膿水腐肉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身下的虎咪疼得直打顫,耳朵一抽一抽地抖,但強忍著一動不動。
就這麼說吧,比衛生所里那些挨屁股針的小孩兒乖多了。
宋軟看著有些可憐,放柔了聲音哄:「乖乖,馬上就好了哦,再忍忍哦。」
就是說,誰面對這樣可愛的大咪咪能忍住不夾子音啊。
金花:「嗷嗷。」(小聲)
宋軟沖洗完傷口,在周邊撒上雲南白藥粉,然後撕了一塊宋家寶的衣服包紮起來——她就說當時把所有東西都帶走是正確的吧,這不是就用上了。
用紗布當然更好,但是這個年代紗布可不像後世那麼常見好得到,甚至公社的衛生所都只有一點點,這大咪咪滿山跑的,萬一掉在哪兒,叫別人撿去了產生懷疑咋辦。
相比之下,一塊爛布條就正常多了,撿到的人或許還會覺得自己好運不吱聲呢。
宋軟給金花的爪子綁了個蝴蝶結,從它身上爬下來,順手捏了捏:「好啦。」
金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試探地在地上踩了踩。
還是有些疼,但遠不如之前那樣尖銳了。
金花呼嚕呼嚕地表示自己的歡喜。
「你小心點,儘量讓這東西在你爪子上多待幾天再弄掉。」
宋軟一邊拍自己身上的灰,一邊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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