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搔到了癢處,大隊長有些自得地抬頭,禮尚往來地回夸道:「那是,你們大隊的羊也養的不錯啊,看看這膘。」
老羊頭笑得像個老山羊,看著大隊長手裡安安靜靜、乖巧向前走的豬群,又換了個角度夸:「還是你們會養豬啊,你瞅瞅你們手上的這群豬,這麼大的體量,卻比我這群羊還乖,有一手啊。」
大隊長:「……」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嗯,主要是有一虎。」
「什麼?」
老羊頭沒聽清,但也不自覺回頭,看見拖著雪爬犁的半大斑斕老虎,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啊,這,啊?」他結結巴巴。
看見他的樣子,大隊長反而矜持起來了,他輕描淡寫、用一種這仿佛是一種很尋常的事、是老羊頭大驚小怪的語氣平和的說:「嗯,我們大隊的,可愛吧?還挺能幹的。」
老羊頭:「……」
他不太敢說話。
他趕著的那群羊也察覺到了天敵的氣息,也不敢咩咩了,原本熙熙攘攘的,這會子安靜如雞。
他的羊和東風大隊的豬一樣,溫順而聽話地被趕著走——緊緊地跟著老羊頭/大隊長後頭,眼睛珠子都不敢亂動一下。
很順利且無波瀾的一趟路。
宋軟坐在雪爬犁上,優哉游哉地看著道路兩邊的光禿樹慢慢向後退,圍巾帽子戴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宛如一個蘿蔔一樣縮在爬犁上。
她甚至還從抱著小水壺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從系統里兌換的熱奶茶——因為是不透明的壺,又與其他人隔得遠,大北風吹散了味道,別人只以為是她自己帶的熱水——那叫一個愜意。
但是好事和白圍脖畢竟還沒長大,還是兩隻沒有完全斷奶的小崽呢—
—完全可以說還沒斷奶就出來打工了——把宋軟拖到還剩三分之一路的時候就有點吃力了。
宋軟也不是多喪心病狂的狠毒人,她還是很喜歡好事和白圍脖的,見它們開始喘了,於是給驢塞了兩塊方糖,給虎塞了一塊肉,然後讓它們兩個坐上了雪爬犁,自己下來拉。
她特地找寧遠借的底梁又寬又光滑的爬犁,在雪上很好拉——要是在冰上,就是那種嵌這金屬條的爬犁更好拉。
驢虎拉她,拉累了,換她拉驢虎,她累了,再換驢虎拉她,怎麼不算一種永動機呢?
這樣到了收購站,宋軟因為坐騎品種問題怕嚇到別人或別豬造成慌亂,趕著爬犁遠遠地停在了小林子裡。
不過見大隊長和會計都是帶著笑出來的,想來應該還是順利的。
幾人在小林子裡會師。
王雪嫌身上臭烘烘的一股子味兒嚷著要趕緊回去,大隊長想著侄女今天也確實幹了活兒——改變總是得一點一點來的嘛,便也沒說什麼。
「那你回去吧,我還得去公社一趟。」
王雪又不動了。
——她懷疑這個叔叔自己打算公社打牙祭或者幹什麼好事,所以才不想帶她呢!
她也不是在意那一油半葷的吃食,但她今天幹了活兒的,這麼累,憑什麼到好事就想甩開她?
休想!!!
但也現在也對大隊長的脾氣有點摸索出味來了,也不死牛硬頂地對剛,而是抿抿唇,用一副乖巧的樣子問:「叔叔你去哪兒,我可以幫什麼忙嗎?」
果然,大隊長有些欣慰地點頭:「算了,算了,你直接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
王雪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大隊長對她的寬待——要是寬待,乾脆一開始就不要叫她大冷天地天遠跑來送豬,累死累活白幹活,既然都跑這麼遠了,何必還惺惺作態!
於是她堅持了態度,不依不饒地追問:「叔叔,你還要去辦什麼事啊?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大隊長被纏地沒辦法,只能解釋:「想著每年在公社上抱豬崽子太貴了,我們隊上商量想著要不自己配。」
一頭健康的小豬崽子就要十幾二十塊,十頭豬就要快兩百了——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現在大家都困難,平時柴米油鹽針頭線腦這樣蚊子腿支出都計劃著節省又節省,沒道理對著這麼大一筆支出無動於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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